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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这种念头,这句话就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了“恒越最近很闲?”、“完了恒越气数已尽”、“她的好日子到头了”、“下一步是不是该到婚前财产清算的阶段了”,最后才是“她和谢遇时这下是不是真的该分道扬镳了?”
也不能说她凉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真正等到谢氏蒙难的那天,赵家会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当然这种援助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毕竟自割腿肉,本来就会让自己元气大伤,为了一个用婚姻维系的利益关系,这种单方面的付出,显然不值当。
赵卿陆内心百味杂陈,故作平静地对上他的眼,“恒越的股票最近都是什么颜色?草色还是花色的?”
“……”
谢遇时轻轻敲了敲她额头,“别多想。你想去哪想好后告诉我,我让高权提前安排好,一整天我都陪你。”
被他的目光一烫,赵卿陆脸颊迅速升温,感觉胸腔里有东西在狂跳,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话:先原谅一下这狗男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我就牺牲一下宝贵时间想想吧。”她勉为其难地点头。
昏暗的光影里,谢遇时唇线往上扬了些弧度。
赵卿陆还想说什么,声音被堵住,同时灯光被人摁灭。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别有目的!结婚纪念日就是个“我想睡你了”的幌子!
窗外风声渐起,树影婆娑,在地上落下圈圈光斑。
耳边浴室水声淅淅沥沥,赵卿陆咬着被角,朝浴室的方向恶狠狠地剜了眼。
呜呜呜这个禽兽!
有他这样摧残二十四岁又五个月的小仙女吗?
谢遇时是餍足了,赵卿陆却是苦不堪言,第二天起来,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截骨头都将迈入“骨质疏松”的中老年阶段。
累归累,赵卿陆也没闲着,一刻都不肯放过毕设还在初稿阶段的谢安蕊。
“你这要素堆叠得也太多了,”赵卿陆一脸嫌弃,“你到底是在设计衣服,还是在煮东北铁锅大乱炖?”
谢安蕊弱小又无助地低下头,“我脑袋里的东西太多了,想到什么就用上了。你看这张,是我这一系列里最满意的一张了。”
她迅速调出稿子,介绍时底气也回来了些,“这套的设计灵感来自瑶族妇女服饰,圆领短衣搭配百褶裙,到时候我会采用瑶族专门的蓝靛印染技术,再用上刺绣、织锦、蜡染这些传统工艺……哦对了我还专门了解过,瑶族头饰非常有特色,有飞燕形……”
她还在巴拉巴拉说着,赵卿陆已经听不下去了,“你是说瑶族?”
上大学那会,赵卿陆对民族风服饰特别感兴趣,还特地跑去隔壁大学的民族文化课旁听,后来不顾家里人反对,一个人跑到西南、华南等地区实地研究过,积累了不少关于民族传统服饰的知识。
谢安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赵卿陆暂时歇了批判的心,友好地提醒道:“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别去华南那带了。”
谢安蕊:“?”
赵卿陆:“我怕你以后会被那里的人打。”
凭心而论,谢安蕊的设计初衷是好的,但这套设计采用了太多现代元素,以至于把传统民族文化的精髓丢得一干二净,舍本逐末的做法让整体风格显得不伦不类。
“……”
“那这套呢?”
赵卿陆拿起平板,仔细看了会,眉头皱起来,“还是不太对,该简约的地方过于繁赘,该体现设计感的地方又没有出彩点。”
她拿笔在纸上刷刷画了个圈,“举个例子,这里的纽扣这可以加点小心机,要是只用纯黑真贝扣修饰,就显得过于单调。”
听到这,谢安蕊连忙凑过去解释:“这个地方我本来打算用方形钻扣,但参考整套设计风格,又觉得过分华丽,还没有办法突出民族风的特色,一时间没想到更好的方案,就暂时用真贝扣代着。”
赵卿陆停下手上的动作,脑袋里飞快划过一连串的替代方案,最后被自己一一pass掉。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她说:“我在越城认识一个朋友,她平时爱捣鼓些民族风的小工艺品,正好你这次的主题也是民族风,明天我带你去她那,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灵感。”
谢安蕊乖巧点头,以为单方面的批|斗|大会总算可以告一段落,手刚伸出去准备拿回平板,赵卿陆突然转过身,背对过去,手指继续飞快划拉着设计稿。
“嫂嫂,你饿了吧,我们休息会吃点下午茶怎么样?”
谢安蕊舔狗似的绕着人转,可惜对方不领情,眼睛一瞬不停地落在屏幕上。
每一处细节都没逃过赵卿陆的魔眼,不一会工夫,小嘴又挑出不少刺,最后才把毒辣的目光聚焦到色彩搭配上。
其实谢安蕊的天分不算差,能看出在设计细节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单独拿出来都称得上惊艳的元素,组合在一起后极其不和谐,像是生搬硬套凑起来的。
“不是我说,你这色彩搭配又是什么情况?”
赵卿陆深吸一口气,忍住自戳双目的冲动,沉默的空档目光稍倾,瞥见小姑娘委屈巴巴、鳄鱼泪在眼眶将掉未掉的模样,难得心软了回,只不过想当温柔大嫂的心最终还是屈服于良好的职业操守。
小嘴又数落起来:“到底是我色弱,还是你上色的时候单独把眼睛摘下放一边了?你的整套设计明明是以红黑蓝色系为主基调,结果你突然在里面给我插进去一套荧光绿,是想亮瞎我的眼,还是想震碎你导师的艺术三观?”
前面说的那些,谢安蕊确实理亏,但听到这,她有些不服气,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句,“这也不能怪我,设计这套的时候,我哥和叶雨秋那些花边新闻正闹得沸沸扬扬,每次我落笔前,只要一想到你的脸,脑袋里就会出现一群草泥马在青青草原上飞驰,这不,一时没忍住就用了这套喜庆的颜色。”
她还有理了?谁给她的勇气说出这种歪理来?
赵卿陆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眼不见为净地掐灭屏幕,指尖反复揉搓着太阳穴。
谢安蕊觑着她快要驾鹤西去的灰白脸色,小心翼翼地问:“还是说,你更喜欢原谅绿?”
“……?”
赵卿陆要带谢安蕊去越城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到正在外地出差的谢遇时耳朵里,整理行李的时候,突然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
“卿陆,我明天早上回来。”
巧了,她明天早上就走,两个人注定错开。
哪成想,谢遇时又说:“我和你一起去越城。
赵卿陆恍惚了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你和我们一起去?”
谢遇时:“嗯。”
赵卿陆内心雀跃了好半会,但作为一位目光长远温柔贤良千年难得一遇的十好妻子,自然得劝丈夫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恒越未来的发展上,毕竟恒越赚不了钱,她的衣帽间就不会有扩展的空间。
她犹豫了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怕他蹦出一句:“那行,我也就意思意思。”
谢遇时没告诉她的是,他去越城是有合作要谈,而且这次谢安蕊心心念念的大猪蹄子沈绪也在。
现在看来,有必要让沈某绪一个人滚去越城,省得谢某蕊又脑补出一串“这他妈都追到越城来了,不是爱情是什么”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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