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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棋抱着床被子往外走,瞥见画屏正放下帷帐要睡,羡慕道:“还是姐姐福气大,我要是有姐姐一半得宠,也能舒服躺下了。”她这话倒不是讽刺画屏,而是真正的肺腑之言。
画屏冷笑一声,似是自嘲:“这算哪门子的福气,谢池不敢把我怎么样罢了。”
直呼主上姓名,画屏乃是蜃楼中独一个儿!单在此事上看,楼中传言不虚,都说主上待画屏不同,就连住也是在西南将军府中娇养,此行前从未离开过莱阳城,更别说执行任务,不像楼中其他杀手,东奔西跑,一年到头也歇不了个把月。
往日里观棋只听过画屏响当当的名号,头一回见到本尊,身为女子也不由得感叹,哪里来的仙女姐姐下凡,单那一双凤眼便能夺人心魄,怪不得主上疼惜,一直留在后院,换作是她,也舍不得美人出来风吹日晒,定捧在手心百般呵护。
“姐姐可小声些,咱们这次有任务在身,你就算再不满九公主,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她总归是主上的结发妻子,只要主上心在你那里,做事低调些罢。”观棋见画屏帐内没了动静,想是她心中难受,不愿听见主上已大婚之事,便也不再多劝,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去燕字门外守着了。
床榻上画屏咬着手帕,气得发抖,她李知叶堂堂河阳郡主,被软禁在莱阳城将军府四年,这次谢池带着她,多半也是为了让她做人质,好要挟成王。
不满九公主?若不是成王机关算尽太聪明,摔了个大跟头,恐怕她才是皇室贵主,李无眠则是个郡主,况且李无眠口不能言,又软绵绵的和只兔子一般,能在谢池那活阎王手下活几日?怕是被人生吞活剥了,还自责不够胖,担心他没吃饱。
她才不羡慕李无眠,谁会去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有那闲工夫,不如想想自己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李知叶定下心神,闭眼冥想,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燕字醒来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许是撞到后脑勺的原因,有些眩晕感。她动了动,察觉自己的手正被人紧紧攥着,抬眼看去,原是李无眠抱着她的胳膊睡着了,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昏昏沉沉的燕字见她没事,安下心来,瞧着李无眠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知她吓坏了,不免生出怜惜之意,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抚李无眠的头发。
她并不知道李无眠头顶有伤,无意间碰到,疼得其痛呼一声,睁开眼,瞧见燕字醒了,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嘴角也带了笑容。
“婢子没事,公主怎么又哭了。”燕字忍着肩膀的疼痛,抬手去擦拭李无眠眼角的泪珠。
李无眠忙帮她盖好被子,比划道:我这是高兴的,这去叫宋先生,你躺下莫动,仔细伤口裂开。
她穿上鞋大步流星,走到房门前正要拉开,忽然想到门外可能还睡着观棋,手下动作便轻了些,仅拉开一人宽的空档,见观棋盖着被子呼呼大睡,她蹑手蹑脚地往外挪去。
“公主,可是燕字姑娘醒了?”没想到观棋觉浅,这样谨慎的动作也惊扰了她。
李无眠以为自己动静大,有些抱歉地笑笑,指着宋家父子的房间,示意观棋继续睡。她并不知道蜃楼明面上是个喝酒听曲儿取乐的青楼,背地里做的却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观棋的警觉是多年严苛训练培养出来的。
观棋强忍着哈欠,揉揉脸站起身,向着李无眠行礼:“婢子去请宋先生,公主回屋歇着吧。”
她只得回到屋内,端了杯温水,给燕字润了润嗓子。
来的是宋怀山,他进门先称罪,说家父年纪大了,熬了一夜难免有些不济,他医术虽不如父亲,但也能治得一二。
李无眠知他是自谦,忙请他近前细看。
燕字见船上多了几个陌生面孔,眼神望向李无眠,李无眠详细比划介绍。
“劳烦小宋先生了。”知道眼前的年轻男子是谢池帐下的大夫,燕字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姑娘不必多礼,唤我宋怀山即可。”宋怀山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帕子,垫在燕字手腕上,把脉片刻,又探了她的额头,转身对李无眠说道:“燕字姑娘已无大碍,切不可操劳,尤其是受伤的右肩,好生将养,个把月便能行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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