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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擎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带着人拔脚往前面走,去寻县尊,他要见一见沈丛霖。
挨着四柳村那么近的山林里如果被发现了金银矿,这事可大可小,开采还是不开采,都决定着沿海村庄的布防要如何调整。
忙得焦头烂额的县尊没有时间问一句为什么要见沈丛霖,指了一下沈丛霖现在被软禁的地方就让柏擎自己过去,连个带路的人都没有。
沈丛霖被叫到衙门的理由是协助调查,毕竟他先父用过的书房,锁了门后钥匙在他手上,现在发现了那么多尸体,他若不亲自到衙门来解释解释,未免太蔑视朝廷法度了,再怎么厉害的乡绅也不敢这么干呐,不然官府扣个想造反的帽子下来谁受得了。
但衙门里现在人手短缺,问什么沈丛霖都喊冤后就没人再理他,锁了门让他一人在屋里反省,沈家人请来的讼师也被赶走,禁止交谈串供。
柏擎手上捏着一把县尊给的钥匙打开了锁,两个把总在门外守着,他独自一人进去问话。
只有简单桌椅的屋子里,沈丛霖坐在远离窗户的一角,柏擎看到他时,他双手夹在膝盖之间,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完没察觉有人进来的样子。
柏擎反手合上房门,慢条斯理地走向沈丛霖,但在屋子中间停下脚步。
“沈丛霖。”
柏擎喊了一声,沈丛霖的肩膀猛地一震,从自己的思路中清醒过来,茫然地抬起头。
“谁?”
“我,柏擎。”
“柏千总?”沈丛霖愣了一下,然后才好像是脑筋终于搭对线了,睁大了眼睛霍然起身,想扑过去又不敢,只离开了椅子两步就克制地站住了脚,“千总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知道那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求您信我!信我啊!”
“我信你?要我怎么信你?那是你父亲的书房,门上的钥匙在你手上,屋里的尸体是你家的家人,你不是嫌犯还有谁是?”
“是我父亲的书房,我拿着钥匙,尸体也都是我家下人,这些我都承认,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书房里,我的钥匙一直随身携带,除了睡觉不会解下来。”
“只有睡觉才解开钥匙?”柏擎坏心眼地暗示了一个方向。
沈丛霖脸色顿时一僵,思路忍不住地向着柏擎的暗示转了过去,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如果不是遭身边人背叛,谁能拿到他随身携带的钥匙。
“你家内贼的事我不关心,我就问问你把那么多人派到山里去干什么?”
“我没派他们。”沈丛霖没想到柏千总的问题居然跳得这么快,直抵命门。
“那就是你父亲,前族长安排的?也是,他去世的突然,很多事没交待,派人进山这事你说不知情也说得过去。”
“我真的不知道派人进山的事,我跟你们一样,昨天下人来报说书房有臭味,那是我父亲用过的屋子,我还想等葬礼结束后重新使用,那是我亲手打开的门。”
沈丛霖的眼前仿佛再度浮现出那吓人的一幕,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沈家大爷一瞬间面色苍白面无人色。
“太吓人了,大人您没见到,满地的尸体啊,都发肿发胀了,仵作说幸亏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天,臭味早就飘出来熏死人了,可能尸水都流了一地,那屋子也不能要了。”沈丛霖哽咽了一下,“太可怕了。”
“想恢复你的清白就好好回话,你们家派那么多下人进山是找什么矿?”
“……矿?!”刚刚还在哽咽的沈丛霖受惊一般地抖了一下,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柏擎,嘴角用力地绷起一个微笑,“千总大人说笑话呢,派人进山就一定是寻矿?”
“不然呢?该交出来的山林不肯交,还耍花招强占别人的庄子来讨好卖乖,搞出无数事端,布这么大一出戏,不是为了隐藏你们在山里的秘密还能是什么?以为用庄子做交换我们就不打你们手上山林的主意了?站在山上能直接看到村子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沈丛霖,你是不是觉得我柏家军能放着这么一个大隐患不做任何处置?”
“千总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去干什么的,我爹没跟我提起过,我家开的矿在官府都有记录,每年收入都有账本,大人随时可去查阅。”
沈丛霖知道淘金的事绝对不能说,一旦说了,家族都要倒霉,因为淘出来的砂金炼成纯金的地方并不在县里,而是利用了族中的一座废弃矿山。
所幸淘金和炼金的事是极高机密,他是嫡长子所以会知道一点,但其实这两处地点具体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去都没去过,想要他带路指认地点,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与其把家族拖下来,还不如就拿他死去的爹说事,死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待遗言和遗产,他这个做嫡长子的能说清楚的只有自己经手的差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柏擎见沈丛霖死命否认,他就没再追问下去,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沈丛霖守口如瓶,没有矿,就不必上报朝廷,也就不会打乱柏家军对海岸线的部署。
“确实不知?”
“确实不知!不知!”沈丛霖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膝盖一软,就这么给柏擎跪下了,压低了嗓子,“求千总大人发发慈悲,松松手,若要我坐牢平民意我也认了,只求不要牵连我沈氏一族,给无辜族人一条活路。求求大人了。”
“一个嫌犯也敢提要求?”看沈丛霖这态度,柏擎心里定了,挨着四柳村的那片山里确实有矿,甚至他们沈氏已经在偷偷开采了。
“我愿散尽家财。”
“你能有多少家财?”
“我手下管着一些产业,有些私房。”
“那也最多救你一家,还想捎带上兄弟母亲和其他族人,挺会算账啊?”
有机会正大光明地薅羊毛,柏擎可一点都不客气,兵部早就允许的。
说是说不要薅太狠,但沈氏应该不在此例,实在是坏事做尽,老天爷都不帮忙,他要是不趁机薅一把简直对不起老天爷创造的机会。
沈丛霖听说柏擎话里的意思,满脸苦涩,求情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那能不能让我带上我老母亲?她那份钱我来出!”
“不急,先清点你有多少财产再说。”
沈丛霖浑身一颤,见柏擎面露嘲讽地站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我总结一下,你家死掉的那么多下人,生前去了哪里干什么事,你这嫡长子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
“是,一点都不知道,我父亲是族长,我虽然是嫡长子,可他不止我一个儿子,他交待了什么人做什么事,不会对我一一说明。”
“也就是说,他生前就知道,你这嫡长子不一定能继承他的地位继续做族长,所以也就没有用心培养你?”
柏擎这挑拨得太诛心了,沈丛霖想起家里现在的乱象,觉得好像事实就是如此,心里发酸眼睛发涩,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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