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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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玲和范健康结婚了。不过在结婚典礼上，朱玲玲选择了当众拒绝嫁给范健康来羞辱这个男人，为自己报仇雪恨。朱颜看了，一笑而过。

还有他们家的房子也造好了，黑子的办事效率真的让人放心，秦修明拍了照片给她看，很漂亮的二层小洋房，在他们那个村子里，是最值得夸耀的一件事情了，院子也被秦修明重新规划设计，中上了她喜欢的文竹，如今她的家，美得像她梦中的天堂。

一直没有宋天磊的消息。只不过在两个月过后的一天，苏娅给她发了一个邮件，告诉她，宋天磊和姚蒹葭结婚了。

婚礼举办的很盛大。当地的媒体还对他们进行了报道。

朱颜从官方网站上看到了他们的照片，洁白盛大而隆重的场面，他看起来那么气宇轩昂，姚蒹葭小鸟依人，其实他们是很般配的一对。

可是她看着看着，脸上便湿漉漉的。

宿舍内没有开灯，只有电脑荧光屏的光照在朱颜的身上。

“这是你男人？”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朱颜的身后响起，朱颜受惊般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楚扬在背后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朱颜见是她，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合上了电脑。楚扬说：“这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你的错。”

“他都结婚了，还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啊。”

“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你的悲剧时时刻刻都在上演，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也不止你一人，嗯，看开点就好了。”虽然她当时说的话很让人吐血，不过接触久了，就知道她脾气就是这样，不用介意。

只是那段时间，朱颜还是处于极端失落的状态。

她也就不再看他们发给她的电子邮件。

一直到培训结束，她才重新上网。这时候的世界仿佛已经与她脱节。不过每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挣脱牢笼的喜悦之中。

两个东方女孩，以优异的成绩从这里毕业。

朱颜与楚扬的设计作品，没有分出高低，以并列第一的姿态进入了总公司下半年的建造计划中，很令人意外的成果。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自由了。终于结束了这半年地狱式的生活。

离开学校的时候，公司派了大巴过来接他们。

这是朱颜第一次听楚扬张开双臂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啊，自由啊，真好啊。”

朱颜笑笑，不过也觉得她说得对。

半年的时间，仿佛也只是弹指一挥。然而人世沧桑，似乎不停的斗转星移。

其他人叫她们赶紧上车。

晚上去好好放纵一下。

朱颜跟在楚扬的身后最后一个上车，就在大巴要启动的时候，人群突然发生了骚动。可惜朱颜带着耳麦不知道他们在叫什么。她只是关注着手边的风景。

旁边的楚扬捅了捅她的胳膊：“貌似找你的吧。”

朱颜这才回神，往前方看去。

那里，一个男人的身影长身玉立，穿着米色的风衣，带着温暖的笑容，缓缓对她张开了双臂……

他像是沉睡了多年的记忆，带着悲伤与酸楚凛冽而来，刺碎了她的心，刺落她的泪。

有谁能告诉她，她是不是又做梦了。

在这半年后的第一天，她眼花了吗？可是眼前的人是如此的真实啊，没有因为泪光而花了模糊了啊，这是真的吗？

楚扬说：“快走吧。”

其他也起哄，在半年枯燥乏味的生活过后，这就像一阵强心剂啊，打入了他们沉默压抑已久的心，瞬间唤醒了他们血液中浪漫而艺术的细胞。

他们将朱颜簇拥着下车，将她慢慢往那边伫立的男子推进。

请原谅，若是有一个男子愿为你风雨兼程，愿为你温柔守候，不论你是否爱他……你都会被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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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对朱颜来说，并不漫长，可也不短。

三年，对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来说，她只剩一个青春的尾巴，稍纵即逝。

三年里，她成了一名素食主义者，身材却依然饱满，尤其是双峰，没有任何缩水的迹象，网上视频聊天的时候，苏娅不止一次的狂呼，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有些人就是不吃身材也能保持的这么好。朱颜对此总是哈哈大笑。

三年里，她还学会了抽烟，泡吧。高强度的工作令她压力很大，她需要放松，所以抽烟泡吧是最好的放松方式。当然，她没有变的堕落，没有毁了自己的冲动。她只是想要找个发泄的渠道，找个发泄的方式而已。不过她不经常抽烟，只是偶尔，真的觉得太累了，才会抽一根。所以她并没有变成坏女人。她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

离别的前一个晚上，楚扬对着朱颜唉声叹气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真的打算回国？真的不打算留在这里？多少人羡慕你这一份工作啊。”这时候，她也在抽烟，吞云吐雾的，烟雾迷离中，有一种特别的凄美与孤独。

朱颜将最后一件塞进皮箱里，笑道：“你真的觉得留在这里高兴吗？那就少抽一点儿烟吧。”朱颜想伸手夺下她的香烟，却被她避开：“哎，你少来，还是你教我抽烟的呢，怎么，要回去了，要变成乖孩子了，想戒烟了？”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抽烟太频繁了。”

楚扬往自己的头上抓了一把，立刻有不少头发掉下来，她不得不叹气：“瞧，我现在都未来先衰了，若是再不让我快乐一下，我会疯掉的。”

朱颜笑笑：“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国吧。”

楚扬摇头：“台湾可没有男人在等我，我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不想改变，只是你走了，我会舍不得的。”她从蜗居的沙发上站起来，长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这是一个寂寞孤独而清高的女孩子。

朱颜还记得当初第一天搬进这里的时候，她们的交流如培训营里一般，并不多。可她们是这个异国的团体里被分门别类，似乎除了对方，找不出更合群的人来了。

于是，试着慢慢的接触。朱颜这才发现，其实她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她只是习惯性的隐藏自己，不愿表达自己，所以才给你难以亲近。熟悉了，就会发现，她们从本质上来说，还真像。

楚扬丢了香烟，一把扣住朱颜的脖子，笑嘻嘻的问：“哎，你回去就打算跟那个男人结婚？”

“谁？”

“那个三年前追到这里来，只为了见你一面的男人啊，含情脉脉的，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楚扬笑起来特别眼角往上翘，特别亮丽的一张脸，连朱颜都想多看两眼。

她说的是秦修明。

三年前，他们结束了三个月的培训，秦修明如天神下凡，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从那时候起，公司里就流传着一个传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痴情的牛郎正等着他的织女回去团圆。

那个牛郎是秦修明，而她，就是那个抛家舍业远渡重洋的织女。

如今，她要回去了。

楚扬翻了翻手机，丢到她的面前：“哎，貌似过几天就是情人节啊，你打算来个牛郎织女相会？啧啧，这个时间安排的可真好。”

朱颜一看，还真是。说实话，她并不想刻意这样，朱颜说：“我饿了，今天你做饭啊，你准备给我吃什么。”

“泡面。”楚扬大手一挥，“老娘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今天继续凑合下吧，等哪天你走了，我给你践行，咱们再吃好的。”

朱颜哦一声，就是泡面，她也不放调料，楚扬说她的生活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朱颜不以为意。

她觉得这样轻松，自在，无拘无束，是她想要的。吃了一碗白水面，她就进房去了。

总公司在世界各地又增设了许多的分公司。朱颜即将被派往新开的分公司担任张总一样的职务。也算是事业有成。

不过个人问题却比三年前更为紧迫。

苏娅在QQ上不停的抖动她，发来各种笑脸，追问她什么时候的航班，到时候要去接机。

朱颜询问了她的近况。

宋天磊果然很守信用，这三年，苏娅过的很安生。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母亲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虽然没有多少的意识，不认得苏娅，平时呆呆傻傻，可对坚持了这么久的苏娅来说，已经是值得感恩的事情了。

还有苏根山，一劳永逸的被送进了监狱，吃二十年牢饭。这对苏娅来说，恐怕是最好的结局，不用她在劳心劳力的操心，还可以跟她的母亲过平和的日子。

真好。宋天磊，还好吗？

这三年，朱颜从不主动获取宋天磊的消息，苏娅也不提起，尽管她在他的手下工作。而其他人，都像是商量好一般，对她只字未提。她所能得到的消息，也许就只有遥远的网络上那么一点儿事，不过他毕竟不是国家主持，名人，所以同样少的可怜。

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放下了，其实不然吧。她只是不敢去想。

楚扬突然打开了她的房门，给她端来一叠水果，放在她的面前说：“亲爱的，多吃点，以后就吃不到了。”

朱颜与她拥抱了一下，说：“谢谢，你好好保重，我等你回来。”

“哈，姐可不回去，新西兰空气多好啊，姐喜欢这里，不过你要是结婚了给我发喜帖，我还是会回去的。”

朱颜笑而不语。结婚，这件事情她似乎逃避了三年，现在，终于不得不面对了吗？她说：“那是一定的，我还等着你给我当伴娘呢。”

“OK，那早点休息，晚安。”

“嗯。”

朱颜的航班提前了。

提前了四天。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苏娅。她一个人披星戴月的回来了。当年走的时候，也是那般聪明，星月兼程。

如今又是这般，算是衣锦还乡了吧。

是近乡情怯吗？她竟然不敢面对这可能有的物是人非。

机场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略显显得陈旧了一点。

离开时天气还很热，如今回来，却是寒冬。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走出门口，找了辆计程车。

回家。可是她却连一个确切的地址都说不上来。

因为回老家的路程实在太遥远，她不得不放弃，最后说了苏娅的地址。

默默的乘坐电梯上楼。她突然觉得这样出现也许太过冒昧。尽管这个人是苏娅。

最终，她选择了离开，到附近的一家酒店落脚。

她也解释不清为什么都到了门口，还要撤退，那种莫名复杂的情绪压在她的心口。

因为时差的关系，她现在并无睡意。上了Q，楚扬在线，不过是忙碌的状态，朱颜告诉她自己已经安全到酒店。

她立刻回了，那就好，我很忙，等下再说。

这就是高强度的国外生活，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她这是还是拿着总公司的任命书回来的。

过几天就要去上任。而那分公司，正好在她老家。也许这是最好的安排。

长夜漫漫，深夜寂寞。

朱颜俯瞰着窗外的景色，犯了烟瘾，想抽烟，想泡吧，想感受那种热闹的寂寞感。

于是，她出门了。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当时坐在酒吧里看着人群疯狂扭动的那种空虚感，这样疯狂的扭动之后，就可以回家倒头睡觉，不用再想其他的。

很多人上来跟她搭讪，喝酒，她都微笑着拒绝了。

她泡吧，但是不暴饮，只是一杯一杯小小的浅酌，消磨着这漫漫长夜。

她长得太惹眼，很容易成为好色之徒的目标。朱颜不是不知道，就连酒保都小声的提醒她要小心。

有一就有二。一连几天，朱颜一到晚上这个点就会出现在这里，喝几杯。

每晚都有不同的男人跟她搭讪，这几天一直有惊无险。不是她长得安全，而是有些男人至少还要脸。

不过她忘记了。这里是国内，没有国外男人的绅士风度，有些男人，是不要脸的。

这是第四天。

喝的有几分微醺，她也觉得今天够了，结了账，就准备离开了。

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她刚才拒绝过的男人围住了。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垂涎朱颜的美色。对于她刚才的拒绝，一直耿耿于怀，所以终于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了。

其中一个朱颜认识，这四天来，他每天都像朱颜献殷勤，请她喝酒，不过朱颜没一次答应的。

她穿着简单的牛仔，宽领的毛衣，休闲而美艳。她微红的脸颊透着一种莹润的光，淡笑：“你们想怎么样。”

为首的男人说：“我们想找你一起玩玩。”

“就是，一起玩玩，小骚货，娘们儿。”

“玩玩？”朱颜嘴角略微露出一抹哂笑，“那你们想怎么玩呢。”

“你跟我们走，自然就知道怎么玩了。”

朱颜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的反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不能怪我们哥儿几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今天你就是愿意走得跟着我们走，不愿意，还得跟着我们走。”男人几乎开始用蛮横的语气说。

朱颜笑得更加畅快了，摇了摇头：“那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我得走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兄弟们，上！”

就在这个男人说完这句话，未等朱颜动手反击，就上来几个穿黑衣的男人，将这些人团团围住，并未很快的解决了。打的他们屁滚尿流，朱颜就像个看客，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那些小混混走了。

这些人回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旁边。

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车窗被摇下，露出一张无比精致的脸。

朱颜没想到，救她的人，竟是姚伊人。不过姚伊人并未有下车的打算，远远的一撇，他们只看了彼此一个大概，姚伊人朝她轻微的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尽管看的并不真切，可朱颜就是觉得她点头了，她笑了。

这样的感觉，真怪。

她心中的不安开始逐渐滋生，又带着一点惶惑。这些人，都开始回到起点了吗？

那么宋天磊跟姚蒹葭呢。是否已经有了孩子。

冒着雨，走回酒店，毛衣上沾染了露珠，毛茸茸的一层，在灯光下还有善良的光，她用手捋了捋，找了个衣架挂了起来。

明天，就是她应该归来的日子了。

朱颜终于给苏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了。

苏娅在电话里怪叫：“朱颜，你真的回来了？你没有骗我，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打算去接你的啊，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要见到你！”

朱颜告诉她自己在酒店，让她别着急，一切都很好，明天就请她吃饭。

苏娅叫了好几声，突然问：“那秦修明知道吗？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等下就会告诉他了。”

“好啊，还算你有良心，第一个通知我，行，明天我跟你吃饭，不许放鸽子啊。”

“知道了，那明天中午见。”

给秦修明打电话，朱颜显得比较犹豫，不过还是打了一个，可他没接，朱颜任由电话响到自然结束为止，都没有人接听。她只得放弃。

第二天一早，她接到了秦修明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是难掩兴奋：“朱颜，你回来了？”

“是的，修明。”朱颜躺在床上，微笑着问候，“你还好吗？”

“嗯，还行，昨天晚上我有点事情，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这样吧，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秦修明答应了。

于是朱颜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十点的时候起床，然后赶去他们约定的地方。

苏娅兴匆匆的跑来，对着朱颜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就喋喋不休瞄准她的胸部啊，不停的进行攻击啊，各种羡慕嫉妒恨，不过仍是难掩相思之情，有说不完的话。

“这个秦修明怎么还不来，不会又跟上次似的为了给我们带出版书吧。”苏娅啧啧两声，“你还别说，他这几年出版的这几本书市场反响都不错，现在俨然是情感大师啊，靠谱！”

朱颜白了她好几次，不过秦修明确实过了约定时间没出现，苏娅说：“你给他打个电话，该不会出事了吧。”

“你这个乌鸦嘴。”朱颜骂她，仍是拿出了手机。

秦修明很快接了，马上就表示了抱歉，解释说：“落落不见了，朱颜，对不起，我们现在整个报社的人都在找她，所以我不能过去吃饭了。”

“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情况有点复杂，以后再跟你解释吧，她给我发短信说晚上十二点就要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现在必须马上找到她。”

晚上十二点？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朱颜打了个寒噤，这是在拍鬼片吗？

苏娅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朱颜才如梦初醒，对宋天磊道：“哦，修明，你别急，那我苏娅也帮忙一起找找吧，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嘛。”

“也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就这样，朱颜和苏娅也加入了寻人大军。

不过苏娅还是忍不住抱怨：“她又不是定时炸弹，真能晚上十二点就爆炸就爆炸。”

朱颜摇摇头，她见过李落落几次，像她这么清高的女子，完全是有可能的。于是她就开着车在路上不停的转悠。

秦修明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十一点半如果还没消息，就赶去汇合。

朱颜就跟苏娅在路上跑了一天，公园，地铁站，天桥，凡是能想到的自杀的地方，他们基本都找了，不过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其他人也差不多。

就这么找了一天。朱颜跟秦修明通过电话，皆是毫无音讯。

朱颜跟苏娅饿的前胸贴后背，连歇歇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找了十二个小时，却是一无所获。

朱颜来到秦修明给他们的地址，是他们报社楼下的广场。这里已经停了许多许多的车子，还不停的有车子进来。

十一点半。所有在外面找的人都陆续回来了，找了一天都找不到，也不能祈祷这半小时有奇迹了。

朱颜与秦修明三年之后就是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下见面的。秦修明看起来无比着急，不停的打电话，几乎无暇顾及朱颜。他说：“对不起，朱颜，把你也搅了进来，你刚下飞机，应该很累吧。”

他这话说的朱颜十分不好意思，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不要紧，没能帮上忙，我也很遗憾。”

秦修明说：“没关系，我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消息吧。”

苏娅小声说：“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又不是他女朋友。”

朱颜用力捅了捅她的胳膊，示意她好说几句。

这时候，又一辆车子来了，秦修明满怀希望的迎上去，结果来人摇了摇头，似乎预示着，这场搜寻，已经结束，人没找到。不过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修明，别灰心，那边不是还没有来人来消息嘛，说不定会有的，再等等，还有十分钟呢。”

十分钟，如此焦灼磨人的十分钟，每一秒每一分都显得这么难捱。

十一点五十九。最后一分钟。

分针慢慢与时针汇合，所有人都失望的时候，远处却传来强烈的闪光灯，照的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修明，是他们来了吗？”

朱颜一直很好奇这个他们是谁。到底有什么能力，是不是真的能找到李落落。

也许现在谁找到了，就证明谁有能力，毕竟这么多人忙活了一天，也是一无所获。

车子风驰电掣般驶来，其他人都自觉让开了。朱颜也不例外，她还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车轮底下。

苏娅在嘀咕：“这车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她微微睁开眼，看到车上走下来的人时，立刻瞠大了眼睛，“大彪？怎么会是他们？”

大彪？不自觉的，朱颜的心骤然缩紧。

因为大彪，就意味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宋天磊。

大型商务车上下来一群人，为首的大彪，身后跟着的人，手上押着李落落。

见她安然无恙，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跟着秦修明找人的，很多都是报社的编辑，甚至领导也出动了。李落落不仅是他们专栏的作者，更是市委书记的独生女儿啊，谁也惹不起，伤不起。

车上还有人。最后一个下来。黑色的皮鞋，齐整的西装裤，昂贵的手表，然后，才是他冷峻的面容。眼前的宋天磊，人有些憔悴，但衣衫依旧精致考究，嘴巴紧紧抿着，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朱颜的身上！

仿佛是一瞬那么短，也仿佛是一世纪那么漫长。他就挪开了，对着秦修明道：“你要的人我给你找到了。”

李落落桀骜的想要挣脱他们，不过却抓的很紧，挣脱不开，人就显得有点儿狼狈。

秦修明松了一口气，拍拍宋天磊的肩膀：“谢谢你，表哥。”

宋天磊淡淡一笑：“那我们走了。”

他就这样，带着人上车了。离去前，他对着朱颜，旁边的苏娅说：“你还不走？”

苏娅捏了捏朱颜的手，不敢耽搁，赶紧跳上车。

他比三年前更为成熟，也更为冷酷了。他临走前深深的瞥了朱颜一眼，她的心，仿佛在油锅里滚过似的，律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