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以退为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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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了喜欢带些贵的菜回家当宵夜外，更喜欢每日从酒窖0上一壶酒回去配着酒楼的招牌菜小酌。

「曹掌柜，这是要回家吗？要不要我顺路带你一程。」陶漪揭起布帘，对着马车外的曹云说。

曹云在酒楼看多了贵人们搭着马车来来去去，早就羡慕透了，现在有人邀请，他自然是四肢并用地爬上马车去。

「陶老板这是刚应酬完？」曹云局促地将酒壶放在脚边。

「是啊。」陶漪嗅了嗅，明知故问道，「曹掌柜可是带了什麽好酒？」

「啊。是这个。」曹云拿起脚边的酒，「这是我们酒楼有名的红雾酒。」

「这个我倒是没喝过，下次得让温少爷请我喝。」陶漪言笑晏晏道。

「陶老板真的该试试，喝过一次保证还想再喝。」

「原来曹掌柜也是Ai酒之人。」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曹云谦虚道。

「那正好，我这里有张酒方，虽然是残缺的，但根据上头记载的下去酿，也能酿出不错的酒。也许曹掌柜可以研究研究，说不定能酿出名酒来。」陶漪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曹云。

「这怎麽好意思？这酒方是陶老板花大钱买的古方吧？」

「是古方没错，听说是两百年前的名酒，在边关一带很有名。不过因为残缺不全，倒也没有花太多银子。主要是见曹掌柜Ai酒，若是真能由此残方酿出好酒，也不失功德一件。不过，这酿酒花费不赀，曹掌柜可以将此方献给温少爷，倾酒楼之力去酿，会更省事，同时也可在温少爷那里记下一件大功。」

见曹云一听到有表现的机会，眼睛都亮了起来，陶漪马上打铁趁热。她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壶酒。「这是我根据这残方酿的酒，你拿回去与温少爷试试，这酒直接拿上温家酒楼的席宴上绝不失T面。」

本来曹云对这酒方还半信半疑，现在看到陶漪直接拿出成品，再拔出塞子一闻这酒香，立刻信心十足。

「正好我这阵子跑了不少米商，在城东有间米店还有不少存货，价格也很合适，只是我已经收了太多的米粮，无法再收。那间米店你去和老板说是我介绍去的，一定会给你不错的价格。」

「听说最近江南大丰，米价大跌，倒是酿酒的好时机。」曹云故作深沉道。

「曹掌柜果然有见识，正是这个道理。若是能酿出好酒，成为温家酒楼的招牌，让客人闻香下马。那曹掌柜便是温家酒楼的大功臣，温少爷也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曹云被陶漪这麽一捧，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好说。好说。」

「对了。那米店你可得抓紧时间去，去的时候记得带足人手，只要有货，直接就搬走。否则，我担心那批货太抢手，若是稍有犹豫，便被人捷足先登。」

曹云拱手道，「多谢陶老板提醒。我知道了。我会带着人过去收米的。」

曹云根据陶漪的指示，带着温凌螭来到城东的那间米店。

就在他们带着大批人马离开酒楼时，守在城东的居九雁随後便收到消息。

米店老板急急忙忙地走出米店，张妍紧接着便撬开了锁，和居九雁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半个时辰後，曹云和温凌螭如期而至。

「客人要些什麽？」米店伙计正拿着布擦拭柜台。

温凌螭站在门口，一脸嫌弃地看着米店里头。「这里能有好米吗？」

「陶老板介绍的不会有错。我拿到酒方之後，特地去找陶老板，千拜托万拜托，他才对我说了这家店。这上充县的米店差不多都被陶老板搜括一空，只剩这里了。如果不是陶老板已经收足了米，也轮不到我们来买。」曹云刻意放大自己的功劳，还略过了酒方是陶漪所赠的事。

曹云走进米店，朗声道，「我要买些酿酒的米。」

「酿酒啊。客人，您来得正好，小店有一批米，价低正适合酿酒。」

「便宜的好。给我来个一千石吧。」

「没问题。」

扮做伙计的张妍走进内屋，对正在喝茶的居九雁说，「他们要了一千石。」

「让他们去仓库里搬吧。」居九雁指指後面的仓库道，「还记得米在哪里吗？」

「记得。不会弄错的。」

「好。去吧。带他们从後门搬，别引人注意。」

「知道了。」张妍将布往後一甩，挂在肩膀上，便往外走去。

张妍带着曹云和搬米的人手往後门去，温凌螭见没他什麽事，便先行离开了。

居九雁这时才拄着拐杖从内屋走出来，将前门关好。

一千石的米被搬上车後，曹云便带着人走了。

张妍关好後门，直接从仓库走进内屋。「他们走了。」

「留下两成的银票在柜台上，陈米差不多就这价钱。这里的主人差不多该回来了，我们走吧。」居九雁将茶壶、茶杯都收进食盒里。

张妍提起食盒，cH0U出几张银票放在柜台上，便与居九雁从前门出去，将前门的锁重新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