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参、渐起迷雾（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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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最後那节自习课，就是唐颂收到NN消息的时候吧，看他走得如此着急，不难看出他与NN的情份。

唐颂去了有一下子，有点久，但花未零不介意，他一回来就扔她手里一个包子，自己毫不避讳就啃了起来，r0U末与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融合在一块，花未零觉得神奇，她竟并不讨厌。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去“花桥”打工了？」

更神奇的是，她竟然可以与唐颂坐在一块，心平气和的对话，从见唐颂这个人起，她就没想过会有一日，她与他可以如此。

并肩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没答，但是她觉得没关系，心里有底。

「在警局的时候知道的，还是更早？」花未零握着手里的包子，感到久违的温暖。

「更早。」

花未零撇头看他。

唐颂嚼过一口又一口，说话前又咬了一口。「你面试那天，我就在後门，一进来就看到你了。」

「那为什麽不出来？」花未零惊道。

「出来吓你吗？」

她愣住。脑袋里浮现一回，她来买笔友的见面礼，结果在“花桥”遇到唐颂的画面。

那是她第一次来“花桥”，也算是第一次与唐颂说话，他当时还让她别买生花。

唐颂三两下就咽下一个包子，看起来是饿了，花未零看了自己的一眼，随即伸到他面前，问：「还饿吗？我的给你。」

他无视花未零，继续言语：「你那麽怕我，还想跟我保持距离，我如果出现，你不就要白白放弃这麽好的工作吗？」他顿了一下，「不值得。」

「NN年纪大了，我不能保证我时刻能守着店，所以这间店还需要多一个人来帮忙。」

话尽於此，没有後话。

花未零就这麽看着他，心里面有些复杂。

难怪，他的身上总有花香。

「我答应你，只要我有时间，我就去“花桥”。我很喜欢“花桥”，我喜欢那里，也喜欢NN。」

唐颂没动，也没言语，此刻的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花未零在这一刻并不怕他。

「作为条件，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唐颂缓缓抬眸，寡淡却锐利的脸庞转过来与她对视，电灯在他头顶上把他的轮廓照得分明，光与暗同时在他的面上出现。

他真的很凶，看着就凶。

不可厚非，这样对视，花未零仍会紧张得心跳加快。

可她还是要说。

年少时光里，那些偶时过身的冲动，总会在某一刻秒针挪动的顷刻里，悄悄而盛大地从缝隙流出。

当时的人不会明白，那是青春里最无畏的勇气，更是长大以後最缺乏的东西，他们往往意识不到，但是，却会在往後很久很久的刹那里发现。

怀念，又遗憾；高兴，又悲伤。

少nV没有意识地把情怀禁在x襟，锢住心里所有复杂的思绪，将目光投向眼前少年。

款款情深。

「以後能不能少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