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04计画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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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微雨，涪陵天气不似东面巫山凉冷，亦不似北方寒冻，终年温暖不见冰雪。

酉时末，客栈一楼吃食者仅三两群，多数旅客已入房歇息，一人冒着雨急步进入客栈，其中一名客人见旅者便上前接应，将人带上二楼客房。

甫开门，房里的人便急切地问：「如何？」

铁震卸下行囊答：「相当顺利，也没有发现那天说的可疑生灵或不寻常的Y物。」

见状，尹玄不禁松了口气。

聂逍跟在铁震身後，听到答案不由得挠挠脑袋，有些过意不去地道：「是吗？或许是阿逍Ga0错了……毕竟这身T没那麽好使……也有可能只是单纯什物滚落山脚。」当时他确实感受有异，只是身T状况没有玄逍那身T索利，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或许真只是一块石头落下也不一定。

尹玄歛下眼思考片晌道：「若是仙门中人，阿震应该能感受出区别，既然阿震没发现异常，或许真如阿逍所说。」

聂逍见师父应和，放下心中大石补充道：「下山时，已沿路给邻近小村发放符咒，只希望那些爷爷NN们肯好好把驱Y符带在身上。」

他们师徒俩人短暂告别铁震後，翻山越岭第二日一早改御剑，一路往西到附近各个村落发放石片制成的符咒，再御剑往南到涪陵下榻与采买粮食。他们预定让铁震观察三晚，於第四日子时走下山，由於铁震可以日夜兼程移动，因此沿着江岸一路往西，第四日晚间便能与两人会合。

铁震点点头，换他关切道：「阿玄与阿逍在涪陵这边如何？」後续路程，他们要往西北过南充到利州，利州再往北皆是崇山峻岭，马匹与马车都不甚方便，因此从利州开始要改御剑北上，一路沿着武都、上邽、定西最後到第三个阵眼，每日估计御剑三百里、步行五十里。为了连续御剑，他们必须在涪陵做足准备，除了采买粮食外，他们还要拜访附近修仙氏族，一来打听异象，二来可以卖仙器减轻重量同时赚些盘缠。

聂逍答：「该卖的该买的都办完了，不过昨天拜会涪陵涪氏时，听到相当奇怪的事。」

尹玄接着道：「阿震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鹿林幽谷和凌霄仙境遇到的那两具重魄复合屍吗？」

铁震点头答：「两具皆是无头复合屍，一具没问清因果，一具存异T七情七魄。」即使当下不在现场，他与尹玄所有情报和经历都会立即分享，他俩之间不存在秘密。

随後铁震立即醒悟道：「阿玄会这麽问，难不成又出现了重魄复合屍？」

尹玄眉头微皱道：「这次的重魄复合屍据描述……不是人类屍T。」

铁震惊异道：「不是人类？」

聂逍补充道：「听高氏描述，那屍T确实不是人类，但也不像妖。」

铁震问：「高氏？」不是涪氏？

尹玄补充：「渝州高氏嫡子昨日拜会涪氏，我们才有机会一起听到这讯息。」仙门有大有小，为了快速传递讯息，仙门百家间达成共识以地理位置划分，讯息会优先传给当地大门派，再由大门派分送讯息给周边氏族。虽然渝州高氏排名第十一，却为蜀地之首。

「不像妖……？」铁震低喃数声，再次确认道：「确定是重魄复合屍？」

铁震会如此诧异并非没有原因。

妖者好b人入魔，乃动物灵魄练化後不成仙，而以魄为主导留於世。妖拥有人之灵识，妖可以变换形T，为了方便融入人群取得所需，喜欢以人之姿现身。而动物走屍更是鲜少纪录，一来动物鲜少以单一魄留存於世，另一方面，即使动物留下魄而成为走屍，多半会远离人类、不让人类看见，更何况……他游荡山林百年，也没见过半只动物走屍，妖或怪倒是见过几只。

既然高氏能明确描述出不是人也不像妖，并推测其为动物形T的重魄复合屍，想必有许多证据或是目击者。

尹玄再次补充：「那庞然大物在上邽东南一代，据报由动物屍T为主组合而成，会吃人而且相当凶残，咸yAn毕氏判定是重魄复合屍，所以请求各家一同协助处理。」

铁震瞪大了眼：「吃人？」毕氏在仙门中排名第七，毕氏竟然无法处理，这状况非同小可。到下一处阵眼，上邽是必经之路，看这情势……尹玄想一探究竟，毕竟动物身躯的重魄复合屍相当不合常理。

魄留於世乃因强烈情感，失心之喜、瞋恚之怒、彻扉之哀、颤栗之惧、慈孝之Ai、怨仇之憎以及无餍之yu。这些情感多出自於人，没有灵识的动物鲜少留下魄。如果真留下魄，屍T本身更是难以解释……动物皆有天X感应天灾地动，劫难前便逃往各处，他百年来游走山林间，未听闻过动物同一时间集TSi於一处的经历。

若天土真出现动物身躯的重魄复合屍，只有可能……是人为蓄意而成。

铁震追问：「高氏和涪氏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