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3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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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飞雪愕愣道：「不是夺舍就是Si物，可是……Si物怎可能招Y？」脸上表情对Si物招Y一事相当不解。

铁震点头道：「确实……若Si物会召Y，事情非同小可。」

松飞雪思索了一炷香时间，喃喃说了几点结论：「前日持铁笛的黑衣人会召Y，身上有屍臭，和另外四人都可能是夺舍，目前铁笛还是最重要的线索；李氏灭门案与黑衣人有关，可能是同一夥，也可能是不同夥人；李氏一案的重魄复合屍没有头，是被人刻意缝成的……」

松飞雪的结论虽然没把活屍召Y纳入其中，也算是添了一笔警讯，能让大家多提防。

「对了，」松飞雪沉思到一半突然抬头，道：「我在白云观遇到了宇文氏。」

「宇文氏！？」原本开心吃喝的聂逍吃惊到将嘴里的饭菜喷出。

尹玄苦笑不已，放下碗筷拿起帕子帮聂逍擦桌子，而後者拼命鞠躬道歉：「抱歉，非常对不住。」

「宇文氏怎麽了吗？聂公子为何如此吃惊？」松飞雪不明白聂逍为何激动，相当诧异与不解。

聂逍yu言又止，思索了半分才道：「之前……和宇文氏的人有些过节。」聂逍嘴中的之前当然指百年前，而有过节的那个人早不存在。

松飞雪含笑道：「天下之大，总有合得来与合不来的人，或许双方都没有错，只是个X不合而已。」

这话让铁震想起聂逍这孩子上辈子在利洲与人起冲突的事，不禁含笑点头道：「松公子所言甚是。」

「过奖。」松飞雪作揖示礼，随後道：「宇文氏在百年前那一役之後隐匿江湖数十年，最近十余年才又兴起，但宇文氏似乎没打算和百家争鸣，也未曾出席岚峰盛会。」

铁震眉头微皱问：「不知来者是宇文氏的谁？又为了何事拜访兰州辛氏？」

松飞雪道：「那人叫宇文雷掣，外袍上家纹颜sE应是宇文氏嫡系，来讨论大Y山的问题。」宇文氏家纹是一种名为乌头的植物，若非铁震懂些医药指认出乌头，尹玄和多数人一样只当作一种蝶状花朵。

乌头可药可毒，彷佛影S着当时轩辕拓亲自潜伏玄门百家之中，宛若一把双面刃。

铁震追问：「有否提到黑衣人或是上邽复合屍一事？」

「和宇文氏聊了些许，宇文雷掣公子只知李氏黑衣人一事，并不清楚大Y山也有黑衣人，在下已经告知宇文公子小心行事。」

铁震思索一会儿，问：「听闻宇文氏专门接百家委托，而非像百家一样接受百姓委托，这事是否属实？」

「确实如此。宇文氏不设道观，於天土各地设了类似驿站的据点。这次宇文公子便是受辛氏委托一同调查大Y山异相。」松飞雪顿了一瞬，补充道：「前几年松家也委托宇文氏几件无暇顾及的案子。」

聂逍拄着脸嘟哝道：「宇文氏肯定是朝廷的走狗。」虽是嘟哝，音量恰巧能让桌上所有人听到。

松飞雪低声道：「聂公子也这麽认为？」

铁震问：「松公子的意思是？」

松飞雪：「对於朝廷一事，宇文氏不否认、也不曾给肯定答案，不少门派认为宇文氏和朝廷肯定有往来，只是心照不宣……否则资金来源、据点遍布天下这些情形都没……」话未说完，松飞雪突然扶助额头、露出痛苦表情，呼息也逐渐急促。

见松飞雪异状，尹玄担心地问：「怎麽了？头疼吗？」随後起身向松飞雪输送灵力，聂逍见状也伸手帮忙，不到半分时间松飞雪便缓下表情，一分左右便起手表示恢复。

松飞雪作揖致礼，道：「抱歉，吓着各位，这是老毛病。」

铁震惊讶地问：「老毛病？这岂不是太过危险？若在御剑或猎屍时犯疼，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在下通常只在回想某些事时会头疼……今个儿或许是急於早上回到此处，有些劳累……」

昨日松飞雪为了警告众人奔波走访，今日一早又飞到兰州然後在午前赶回来，无论是灵力还是T力，过度消耗都会影响生魂，生魂疲弱，蓄积在T内的老毛病就容易复发。

「铁某已经了解情形，松公子早点儿休息，明日出发往上邽才不会耽搁，不知道松公子和其他门生一日可御剑多少里？」

「御剑莫约二百二十里，否则不会到现在还在这儿。明日早上便是最後时限，按前人纪录，大Y山走空路到上邽约五百六十里……」松飞雪突然想起甚，怯怯地低声问：「冒昧一问，铁公子您和小师弟们能否一日御剑二百里？」

铁震呵笑一声道：「松公子现在才询问，是否为时已晚？」

松飞雪苦笑，答：「不，没的事，是在下疏忽了。若无法如期抵达，在下再捎信过去便是。」仙门之中有一种专属信使，针对御剑术强化，负责送急信的信使一日可送信三百二十里以上，当然送信价格不菲，看物件大小，有时动辄好几两银子。

铁震低笑，道：「方才吓唬松公子而已，铁某和师弟一日飞空二百二十里不是问题。」

松飞雪顿时瞪大了眼，相当震惊。二百里是合格修士基本能力，属於「只要修仙资质中庸以上，努力锻链即可达成的范畴」，但二百里以後就是资质与毅力择一的世界，松飞雪带来的四位弟子资质都相当不错，靠间断休息与毅力，急行军能飞上二百二十里，其中只有松福能跟他一样能达到二百五十里。然而……眼前仙器匠三人都能飞上二百二十里……身为仙门嫡系子嗣，他不禁感到有些羞愧。

松飞雪压下震惊情绪，换上松口气心情道：「那就太好了，明後二日二百二十里路程，最後一日一百二十里路程，只是到时是傍晚抵达，所以今早已经稍书过去，可在预定日早晨送到毕氏手中。」

铁震沉思半响，缓缓道：「松公子是否有考虑过步行和御剑交错？往上邽方向御剑半时辰莫约八十里可到达洮河，洮河那处方向为西北东南向，河岸古道平坦，估0三个时辰可走五十里路，当洮河转南流去时，再往东南上邽方向御剑一百四十里距离，如此一来，明日五个时辰可以前进二百七十里。次一日亦是这种走法的话，赶些路可以在酉时末抵达，即可不失礼仪。有T力的人甚至可以到上邽东南大致了解地形地貌。」

松飞雪顿了一瞬，赫然恍然大悟，道：「在下还真未曾想过如此方法，一直以来被御剑宠坏，都忘了古人都是靠双脚赶路这件事。」按仙门百家习惯，通常众人御剑到灵力用尽之後便一个劲儿休息或是练剑，从未考虑用双脚赶路，事实上，若真要赶路，双脚还是能走上不少路程。

铁震喝笑，道：「那就这麽定了，铁某和师弟们就不打扰松公子，明日卯时就出发吧。」

松飞雪作揖送铁震一行人离去。

回到房内铁震贴上锁音符後，尹玄便喃喃道：「提早出发的话，今晚必须确认好Y流，但又不能让阿震一个人，就怕黑衣人突然出没……」

尹玄与聂逍一日可御剑三百里，且不受礼数限制，因此原先预定明日午後出发，如今提早到卯时，也就是说必须半夜确认好Y流。

聂逍扑进尹玄怀里道：「阿逍跟师伯一起确认Y流如何？」

尹玄摇摇头道：「还是太过危险，而且半夜出去，阿逍明日御剑恐怕吃不消。」铁震只要摄取足够血Ye，不需休息也不须睡觉，但聂逍是活生生的R0UT，不能省去睡眠。

正当尹玄犹豫不已时，铁震突然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