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5我要你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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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後，尹玄只觉得口乾舌燥，顺手拿起桌上看起来就是冷掉的茶一口喝下──

「噗──咳、咳、咳─」尹玄一口将茶水喷出，他都忘了，这东西是方才那个谁带来的苦不啦叽的毒水！

铁震眉头一皱，端起茶壶闻了闻，转而笑道：「苦参根，有镇痛、平喘疗效，该称赞备茶的人为阿玄着想，还是该说别有用心？」

尹玄哀号：「管他什麽！我要喝甜甜的茶！」下一瞬尹玄看向铁震，又道：「还有好吃的r0U粥。」

铁震再次呵笑，点头道：「好。」

尹玄目送铁震出发，盼着的期间不断咂嘴，想办法生唾沫冲淡那苦不堪言的东西，谁知铁震拿回後r0U粥和甘茶後，非但没有直接给尹玄，还将尹玄挡在食物前──

「阿玄要先答应我。」

尹玄从喜孜孜期盼顿时变成满脸愁容。

铁震笑了笑，将他揽入怀中，用下巴摩娑一会儿才道：「那个人是极端特例，不仅满脑子疯狂的想法，还掌握着霸道的权力，但，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和那个人一样，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和那人一样。所以，阿玄试着忘掉那个人，试着多相信人一些，好吗？」

……铁震说的没有错，是他忘不掉、是他放不下。

尹玄闭上眼，深x1一口气，低声应诺。

历经昨夜、清晨与早上的折腾，尹玄相当疲惫。他清楚，他还不能休息，聂逍那孩子与赫连帛律的事情必须早点解决。

尹玄囫囵吞枣喝完粥後，尹玄向铁声撒娇道：「阿震，帮我找那孩子回来。」

「阿玄不自己去找吗？」

「我怕那孩子还不想见我……而且，我也怕情绪控制不住，又说了伤人的话。」

铁震r0ur0u尹玄脑袋瓜儿，轻笑道：「我帮阿玄找那孩子，不过，连赫连帛律也要一起，让阿玄好好跟那孩子谈谈。」

尹玄点点头。就在铁震离去前，尹玄又唤住铁震：「阿震，我……我想……」只是心中言语踟蹰难以说出。

铁震再次轻笑道：「古人说当局者迷不无道理。阿玄对自己以外的事情都很有自信、判断也很正确，只是一牵扯到那孩子、我和阿玄自己，阿玄才会陷入两难，这不是坏事，阿玄只要选择後悔b较少的那一条路即可。」

「……好。」

铁震关上房门，尹玄开始大力呼息调整思绪，

他必须选择後悔b较少的那一条路，选择之前，他必须再次询问内心，厘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他想要聂逍那孩子幸福、有人疼，对那孩子而言，在归还聂长缘身T、面对上辈子所造之孽的地狱苦刑之前，和他、和赫连帛律一起生活就是最好的幸福。至於对他自己而言，赫连帛律若能在这几年间呵护聂逍、保护聂逍再好不过，虽然他担心那孩子遇到和他一样的情形、厌恶赫连帛律和那人有些相似的习X，就像铁震说的，并非所有人都和那个人一样，最好的证据就是司空遥。

司空道渊和司空复回拥有不同的过往、不同的经历，就算是同一个灵魂，也会变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赫连帛律从根本上就和那个人不同，关北赫连家族名声良好，赫连帛律为人也算正值，赫连帛律会实质伤害聂逍这种事情，从来只是他的预想，他保护过度而已。

保护过度，害他的孩子伤心难过……怎麽想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思绪自此，尹玄猛地r0u乱头发，等会儿那孩子和赫连帛律来，他要冷静，他必须冷静。

尹玄深x1一口气下定决心，他从铁震箱笼翻出一捆卷轴，系绳打开後内有五横轴相叠，每副长五尺、幅宽一尺，五横轴拼凑之後，成为五尺见方大型卷轴，而卷轴上画的正是天土地图，除了钜细靡遗的山脉水络与村庄城镇，许多地点用赭、青二sE标注星点与不明记号，另外有长短不等的绀sE线条或衡或纵或直或圆在各处画记，没有解释，一般人肯定无法认出此地图有何作用。

「叩─叩─」叩门声起，外头随即传来铁震声音：「我们进去了。」

铁震进门，聂逍瑟瑟跟在铁震後头，而赫连帛律若有所思地绷着脸走在聂逍身後。

铁震一看见桌上地图，浅笑不语。

尹玄续卷起地图，深x1一口气，拍拍身旁空位，道：「阿逍，来，坐师父旁边。」

聂逍如怯怯地坐到尹玄身侧，而赫连帛律坐到尹玄对面的宾座。

「师父……」聂逍怯声，双手紧抓着尹玄衣袖。

尹玄轻叹一口气，问：「阿逍那些事情，都和赫连说了吗？」

聂逍轻cH0U一口气，歛下眼片刻，轻轻地摇摇头，那幅度若有似无，显见聂逍内心还在挣扎。摊出一切是两面刃，只是，端看眼下这孩子的反应，是已决定面对。

「赫连帛律，」尹玄转向赫连帛律，後者赶紧端正身T。

尹玄严肃地问：「你Ai阿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