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4恐怕是为了消灭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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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松飞雪低喃，沉默片刻又问：「方才看到尹玄帮司空遥包紮……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严格来说的确没有，不过尹玄实在0不透司空道渊心中想法，也不清楚司空道渊心中转折何来。

「真的？我担心是尹玄委屈自己……我永远记得司空遥前几天晚上对你做的事。」

松飞雪指的是司空道渊被黑衣人追击，尹玄关心司空道渊伤势却被赏了一巴掌。

尹玄笑道：「真的没事，我想，误会多少是解开了。」

松飞雪沉默不语，不再追问司空遥的事。反倒是宁静的空气、缓下战斗的紧张情绪後，尹玄突然想起早夜拒松飞雪於千里之外，如今又和他并肩战斗生Si相扶……

尹玄轻叹一口气，道：「抱歉，早先说了重话，还冷脸拒绝松公子好意。」

松飞雪惊慌解释：「没的事，我一点儿都不在意，毕竟尹玄有自己的考量，是我太唐突才对！」

「谢谢你的好意。」

「不需道谢，我─」松飞雪话到一半突然噤声，yu言又止，半分时间後才低声道：「b起道谢，我b较想知道……从这儿出去後，还有没有机会跟你一起去北方。」

尹玄一愣，没想到松飞雪还不放弃这事，尹玄还在思索怎麽回绝时，松飞雪又接续道：「我想了很久，如果不跟你一起去北方，我真会後悔一辈子……哪怕你不要我跟着，我也无法克制自己。」

尹玄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淡淡地道：「理由我早先说过了。」

「两只怪物已经不在了，出去後大夥儿就可以打道回府、各奔东西，父亲要我在外历练，去北方也是一种历练。」

「但是，也没有理由让你跟着。」

「若是有理由呢？好b说……好b说……喜欢你？」松飞雪原本看着尹玄，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甚，连忙解释：「我、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和你一起修仙、一起旅行的感觉，不是，我是说你修理仙器专注的样子很bAng，你拉的琴很bAng，你沉浸奏乐的样子也很─我是说……我─」松飞雪越说越语塞。

尹玄没想到松飞雪会在此时此刻厘清心里的话，甚至一GU脑将让人害臊的字句说给他。

「自从遇到你之後，我发现脑子里时不时有这样的想法──想和你一起旅行下去，在那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和谁人一起共渡。我知道，铁公子说过，你曾经受过伤，所以我发誓，决不会伤害你！所以、所以─」

尹玄打断松飞雪，轻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麽，其实……我心里隐约明白。」

「那、那麽─」松飞雪喜出望外，本以为能接续得到好消息，却立即被尹玄波一桶冷水──

「但松飞雪你不明白我到底在顾忌什麽。」

「如果是讨厌人碰触那事，我、我……」松飞雪踟蹰了片刻，才低声道：「我希望能成为帮你疗伤的那个人……」松飞雪顿了一瞬，又补充：「如果有其他难处，告诉我，我想尽办法也要帮上忙。」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麽？不说出来，怎麽能一口咬定不可能？」

尹玄瞥过脸避开松飞雪眼神，低声道：「原因……我不能说。」虽然早先赫连帛律反映证明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和他想的一獏一样，但……聂逍那孩子相信赫连帛律，而他相信聂逍。反观松飞雪，松氏家训世事无常，磊浪不羁，教育也是传统仙门教育，家族全靠收取门生与斩妖除魔维系运转，他没有信心松飞雪能有赫连氏教育下的那般思想与豁达。

尹玄不想再胶着这话题上，道：「眼下，我们还是先把心力放在如何出去吧。」

「我─」松飞雪本想说什麽，最後还是着眼大局，道：「……也是，若不能出去，说什麽都没有用。」

松飞雪随後不再多语，默默地跟在尹玄身後。

尹玄快步来到蜘蛛屍本T附近，蜘蛛屍已经一动不动，尹玄详细检查身T看是否能从中找到情报──身T和顿丘李氏掌门附身的屍T相似，不，应该说更加JiNg巧。屍T以极细的线拼缝合而成，腐臭味几乎闻不出。蜘蛛手臂末端的鹰爪根部是用钩子交互嵌入骨头，即使激烈打斗也不会脱落。

尹玄又来到腰部与蠍子尾处，那蠍尾以人皮裹着蛇头，蛇头咬着人造钩刺，钩刺上已被血迹覆盖，即使涂有毒素也查不出毒的种类。

「有发现线索吗？」即使松飞雪方才与尹玄为了往北方一事有争执，松飞雪仍保有公私分明态度与相应理智。

「这复合屍是人手缝出来的产物，和顿丘遇到的李氏门生复合屍制造手法如出一辙，甚至更加JiNg巧。恐怕里头入的魂魄都不是随意招来的怨灵，而是刻意筛选过的人类魂魄，否则不可能如此缜密地执行计画。」

「所以那条蜈蚣屍肯定也是。」

「没错，蜈蚣、蜘蛛的身形都利於战斗，斩断了都还可以各自战斗，幕後黑手是计画周延地制造这两具复合屍。」

「到底为什麽？」

「恐怕……」尹玄相当犹豫是否要将推敲出的可能说出，就在此时，身後响起谁人声音──

「恐怕是为了消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