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篇之四》和风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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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灭世篇之四》和风吹雪

相传古时候有位道行相当高深的法师，他并非四神官其中一位，有天他在修道山上发现了一块被整齐切下一半的奇石，至於被切下那块去哪里不得而知，估计是哪个过路人收回家当桌子镜子之类的吧？至此法师每天都会去大玉石那里欣赏其纹理，几年後，一道诡异的黑sE闪电劈下，法师赶过去发现黑雷劈下一片玉石，黑雷的传说远b玉石久远，但没人知道黑雷是劈中了这块石头而非劈中修道山，没有人想冒着生命危险去研究落雷，只有法师关心黑雷是否劈中了他心Ai的玉石？这一去，不得了，法师读出几字。

灭世之日，nV王降生

法师仙逝後，光Y岛以这位传奇法师为名。

而今日是每个月一次的军人登岛日。

孩童时期的扶摇曾在街上撞见军人们英姿焕发便学习穿起男装。当时年纪小，不知道穿男装意谓什麽，直到少nV之龄才知道穿男装意味着剥夺nV权，但来不及了，要她回头穿上裙子、束发盘带已非常困难。

军队里的男人们有传，岛上听风者无一以男X装扮，世外桃源、美nV如云，穿着皆是四国少见裙摆飘逸的优美nV装，脸上亦尽施展胭脂细粉。但军人们可不是去pia0j或是做些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所有人都是奉国家之命前去阻止听风者的血脉断绝。

小时军人登岛的日子她都会进森林里躲起来，但这天她决定上街，今天是吹雪十四岁的生日、也是扶摇被禁足四年後重新获得自由的日子。听风者的十四岁，意味着必须和慕氏军人繁衍听风者的後代。

扶摇从小在街市长大，很早就知道这些事，也知道军人会屠杀没有生育能力的nV人，有一次她躲在森林里亲眼目睹军人们骑马追赶已不能生育的中年妇nV，将她们驱赶至结界後地洞大开、听见来自地狱的吼叫声…。正因此误以为男装是力量的象徵，实则相反，若不是因为是被婆娑收为门生，怕是在街边就被听风者们给打Si了。

「竟然穿跟欺辱我们一样的军人那样的衣服！什麽居心…」

「我看这孩子应该很想去四国大陆吧？看她的样子最适合四国了。」

「她的姐姐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

从以前到现在每次上街扶摇总是会遭受到异样眼光，每个nV人都有不一样的指指点点，若非必要她根本不会上街，被软禁的四年间她总在殿内或山林中专心修炼、近乎与世隔绝，久未听见这样讽刺的细语照样椎心，她心想：我习惯了、我习惯了。

扶摇，你去哪里？一阵微风吹过，带来的是和风温柔的声音。

姐姐，我去一下街上。扶摇立刻送出风声，那边的和风听了回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麽，要小心。

半响，扶摇并未再捎来风声。和风此时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祈祷着这恐怖的一天能平安结束。

和风芳龄十五，正因是婆娑之nV所以能免於经历＂仪式＂，扶摇则因身为门生亦可免於。但那个名为吹雪的nV孩不同…她是街市出身不明不白的孤儿，虽从小和扶摇一起长大，但扶摇因血缘之花出身被婆娑纳入麾下，吹雪则是无明显资质且受到养母控制，两人自此走上不同道路，那年仅仅七岁。

彼时扶摇虽受到严格训练但不至於被禁足，她有时间就会偷溜到街上找吹雪、给她带些好东西，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虽不频繁但仍会互相关心，虽说风神官已是虚名，但岛上所有人都敬婆娑为nV王、英雌，奉献等等少不了，扶摇每次探望都会偷偷带些奉献给婆娑及和风的食物给经常饥肠辘辘的吹雪。

对扶摇与吹雪而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b什麽都还要珍贵，扶摇宁愿冒着被打罚挨饿的风险，吹雪亦是。

还记得某个下雪的夜晚，十岁的扶摇抱着一条毯子翻出石殿，大雪纷飞全积在毯子上，毯子越来越重，终於她跌进雪堆中冻得一脸，最後送到吹雪手上时想当然尔也是一条盖不暖的毯子了，扶摇自己知道，就算把雪都甩掉了也一样，难过得快哭出来。

在积雪中跑步相当困难，出发前扶摇以风给吹雪去了风声，但大雪延误了时间，扶摇一边跑一边担心，吹雪也是，提早出门等她许久，远远看见她的小小身影抱着快b自己大的毯子。

吹雪笑了，用力挥手。

「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想到会下这麽大的雪…」扶摇尴尬地笑道，隔着兽皮手套搔了搔自己被冻伤的脸。

「没关系的，谢谢你。」吹雪微笑，将扶摇蹑手蹑脚地领进自己简陋的房间，点起烛火道：「我们一起盖吧。」

「我…」扶摇转头往吹雪房间墙壁的缝隙看去，缝隙已是被积雪塞满到漏进来，心想雪一定积得很深，怕是回不去了，只得握拳钻进吹雪怀里。吹雪看着扶摇被冻坏的脸，将自己手搓了搓、呼一口气将手心敷在扶摇脸上。

「谢谢你。」吹雪再说了一次，登时令扶摇觉得脸颊再也不那麽刺痛了。

心脏霎时间停顿了一下，疾风骤停。

一巴掌火辣辣地往扶摇脸上招呼上，她醒过来，冻伤的脸加上那一巴掌，疼得b婆娑打人还痛，还来不及看清状况她便被丢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白昼的霭霭白雪甚是刺眼，扶摇困难地睁开眼睛，面前的人是吹雪的养母风平与躲在她身後的吹雪。

吹雪瑟瑟发抖，看不出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

扶摇从小早熟悉这号人物，虽是养母却完全没有善尽责任，只想着以吹雪的美貌换取物资。越漂亮的孩子，当然越是得军人的宠。少数几个人更可以倚靠此逃过被处决的命运。

扶摇与吹雪的母亲皆高龄生产，生产结束扶养了一阵子後便被处决，两人都还没有对生母的记忆便已离异，有时候扶摇想，这或许是好事，也越发豁达，乞丐生活确实困窘，但因为是孩子，很容易便乞讨得到东西，乞食的生活持续到了被婆娑收为门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