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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枫火篇之二十八》重新开始
一番冷静过後,景炎回到占火殿,火树仍然和学生寮的门生们餐叙着,而景炎当然没有加入餐叙中,他还没有做好得与这个时空共存的准备,一个人在南云殿中乱走乱晃许久,最终回到占火殿内。
一切风景都令他熟悉,却也令他陌生至极。
一进门,乌梅靠了过来,忧心忡忡,「怎麽了?觉得陌生?」
景炎摇摇头,并非陌生。不,虽然陌生,但并非全然是陌生,然而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是寂寞吗?
乌梅坐在占火殿的角落旁,手指指着最角落的三角位置,「你最喜欢的位置,对吧?」
那是殿中Y暗的一角,遑论是再大的占火照耀也照不进那被红柱半遮掩的角落,夏季Y凉、冬季暖和却不刺热,上一世、这一世,如昔的占火殿一隅依然静静守候着他。
景炎疲惫地笑了笑,走过去坐了下来,只有这个角落能让他能找回一点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熟悉感。
乌梅看着燃烧的火炉,缓缓说道:「还记得你七岁时被青焰带过来,哭哭啼啼的,好多天都没办法说话,只有青焰能让你开口,青焰拜托火树收你,火树起初不愿意,求了好久、跪了好久,连我都受不了一起求他了。火树帮你取名的时候我真的还觉得荒谬呢?你的风名那麽美、名字里都是扶摇对你的Ai,然而那老头把你取名炼狱之景。」
「他就是一个恶趣味老头。」景炎无奈地冷笑一声。
「为什麽喜欢角落呢?」
景炎想着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就每天睡不好的?
因为彼岸。
「莲华去世後开始的吧?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他抱着我被千刀万剐…扶摇跟着走後我变得必须要有彼岸在身边才能睡,我b谁都明白这是自欺欺人,当我回想起来,我甚至不记得我有睡得好的日子,只有在这里,彼岸在的时候我才能放松,然後…」
然後黛青出现了。
在黛青陪伴的日子里,景炎惊觉他竟然是睡得着的,在名为床却对他而言一点也不舒心舒适的地方、在彼岸不在的地方,他竟在角落以外的地方睡了、休息了。
意识到时一GU对自己的厌恶感油然而生。一GU因为对黛青倾心而辜负苍海的自己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他没有资格活着,他没有资格获救。
像他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根本不值得被拯救,他该在莲华的怀中、服下七夜毒的监狱中、那时北辰的刺杀中Si去,不应该还有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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