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级编-源治「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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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来到毕业礼这一天。
连我这样的家伙也穿着整齐的校服回到学校,其他人当然不用说。
之前的一场大雪後,天气渐渐变得和暖,走在正门的步道上两侧的树一樱一月桂梅花间竹的整齐排着,樱花花瓣也随风飘落。
跟班上的同学会合後,连同中学部的一堆小鬼全部堆到T育馆里。
不过人其实又不是十分之多,之前也有提过高中部的毕业门槛相当高,前一两日公布完成绩後,很多被判留级的家伙都已经转校或者退学,看过去三年级那边的人数连原来的一半都不知有没有。
严肃又沉闷的毕业礼我们当然不怎在意,重点是在之後的活动。
仪式结束後便开始自由活动,但校内的人几乎也没怎离开,各自散落到校园的各地。
同级的朋友、後辈送别前辈这种事不断上演,毕竟过了今天很多「朋友」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见,虽然对我这外国人来说有点奇怪,主流的日本文化友情好像莫名其妙的轻似的,真的那麽好朋友还待在没多远的地方,约出来也没多难吧?
当然福泽作为三年级里还在月桂的唯一一人,我和理香当然捉着他大闹特闹,各或恶Ga0的照片也少不了。
虽然他好像说七月左右才会过美国,但今天是我们最後一次在学校胡闹的日子。
良久,我收到鸣海的电话,说他们到了学校旁边的公园,我们一行人当然走了过去。
来到公园,倒见到一班穿着我们校服的人聚集着,看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脸孔,我倒大概认得是三年四班的家伙,大概也是来捧鸣海的场吧?
我和理香来到人群中,鸣海和内田都穿回月桂的校服,内田更是染回金sE飞机头再戴上口罩,就像以前那样。
速水他都有来,而他就待在人群之中不算起眼,对他来说看着就已经够了吧?
打个招呼後,我便对内田说:「你也要参一脚吗?」
「不了,说好是鸣海大哥和你们打的嘛。」
「嗨,所以鸣海你准备好了吗?」
「赤城你和林不是打算穿得那麽整齐跟我g架吧?」
也对。
脱下新式外套和领带抛到一旁,我已经准备好,而鸣海似乎想继续穿着旧式外套跟我们打。
「是不良少年的毕业礼,你们两个别放水喔。」
「鸣海你也是啦,全力来吧!」
理香语毕,我和他便一涌而上--
鸣海的应对是压底身T,以左右g拳迫退我们各自的突击,他瞄准的都是我们躯g,这种打法倒很适合他,本来鸣海就不算敏捷,b起像速水的刺拳,容易击中又发挥到他力量优势的攻击才是理想选择。
不止理香,连我吃他一拳也一定重伤,没必要底下才不会和鸣海搏拳。
而拉着他打其实也不容易,毕竟鸣海是个接近两公尺高的巨人,b例再长能和他四肢差不多已经很了不起,要占距离优势简直痴人说梦话。
说着,理香已经重整姿势对他来一记扫踢,只是他倒像踢到电线杆一样暗叫痛,没我的撑踢g扰理香应该已经被Ga0定了,没错,我的攻击也只是g扰的程度。
鸣海优势不止是身高和距离b别人优胜,天生结实厚重的肌r0U有如装甲一样,没点能耐的攻击根本伤不了他分毫,这就是为何这部战车没甚麽过人的格斗技术也几乎战无不胜。
对着高个子拉近身打是常识,只是跟鸣海搏的话不知要多几条命才Ga0得定。
退後几步避开鸣海的挥拳,被我们围攻下他倒以静制动,反倒我和理香消耗得b较多也拿不出甚麽成果。
「喂,不用全力攻击完全没效啦!」
「我知道,但也要有攻击机会才行吧?」
「喂--别放软手脚,有甚麽招数都拿出来呀--!」
我想我们的优势,就是我们有两个人,鸣海很擅长一对多,只是对手几乎都是杂鱼,如果是我们两个呢?
各自行动都往鸣海冲,理香跑得b我快当然先一步攻击鸣海,只是鸣海像无视他一样,轻松一挡泻开他就往我方向拉弓准备挥拳。
大概是觉得攻击力上我b理香更有威胁,所以选我来先击倒吧?好吧,我就做好「威胁十足」的角sE。
他左手这记直拳没打过来已经感到了拳风,而我也用上改良的技俩--
双手用力推将他拳头错开,再左手抓肩膀右手捉手腕,往关节的反方向屈。
对呜海来说应该完全没见过我这种攻击,在左手被我完全锁到背後之前右手已经准备好来一记g拳,而我立即松手推开他,似乎他对我的举动很错愕,不是应该固定好让理香攻击吗?
他不用我帮到这地步。
意识到我在耍他,鸣海马上转身向理香那边,只是一切都来不及,理香的招牌侧踢重重落到他脸上。
所以反过来忽略我的话会b较好吗?不,结果不会差太远,我们两个都是攻击能手,只要被其中一个拖住另一个都能要你命。
我不会浪费机会,立即跳起一个飞肘撞过去,但呜海始终是鸣海,下意识也举起双手防御,让我这记效果有限,一落地他已经被他用膝撞还击。
就算架起双手挡下了他一膝,力量却大得让我前臂完全麻痹,无办法只好轻跳两步离开鸣海攻击范围。
接着理香飞身一撑,受到这种冲力鸣海却很夸张无防避用腹肌接下飞踢,也只是轻退半步的程度。
「赤城你还没吃饭吗?」
看着正摔到地上、没有反击防御能力的理香马上就要被鸣海g掉,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从後飞扑,左手缠颈右手压头的锁着鸣海。
问题不单是麻痹的双手没法好好发力,b我高一整个头有多的他我无法站着来锁他,力从地起,做不到这点其实我的锁很轻易就被拉得开,充其量是给理香拖些回复时间。
但鸣海捉着我左手却没有挣扎,再向後一倒--想用他自己的T重压向我。
左手被捉无法好好脱身,我怎走也只有被他压到重伤,只好双脚撑向地上,右手收回来以整个身T去抗衡。
在他继续施力下来底下,我几乎要出尽力才能保持这局面别再恶化,在一只手被他拉着下我已经少了分力量,还要对抗着重量随时b我深蹲1r还重的他。
只是我看见理香正面往这边暴冲,而鸣海当然也看得见,反倒想在和我角力的泥沼中cH0U身,但现在我反过来用被他一直拉着的左手,往我这边拉着,同时右手也在他腋下伸过去,尽可能固定呜海。
当然论力量我不可能赢他这头猛兽,只能尽力拖多一点时间。
眼见理香已经起跳,鸣海他就放弃与我角力,提起右脚往天一踢,只是理香以着不顾怎样安全落力的姿态,跳得远高於他的一脚,再次以侧踢踢向鸣海的头。
在一阵风划过我前臂同时,鸣海的脸也发出一声闷响,再来我已经感到他有一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向我压下来,而被捉的手也顺道松开,我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将他推向左边同时逃脱。
我和理香也有意识地退後远离鸣海,大量消耗T力的我双脚一软便跪在地上。
「喂,没事吧?」
「……没事,跟他打架就像打怪兽一样。」
不是有句说话一胆二力三功夫吗?在大多数情况下,後两者其实是同等重要,只是在T型极端差距下,这个排位是没错的。
任你有甚麽超人技巧,在强烈的T格差距下也使不出来,除非做到一招就g掉他,不而太靠近就已经会被揍得连人都不像了。
鸣海他都已经爬了起身,拍一拍他的头倒像甚麽事也没有似的:「这样才像样嘛,来吧!」
忽然他就主动向我们进击,对我来说……太好了。
鸣海gUi起来就是一座要塞,在攻击距离b我们还长底下难以攻进去,但一座会动的要塞不是更可怕吗?
T力消耗不用说,而是鸣海有个重大的弱点不知他自己有否察觉出来,他的动作十分迟钝。
一来这样的肌r0U量自然限制了他的关节活动度,二来他自身的重量在任何惯X底下,都让他很难作出灵敏反应,所以他动起来反倒对我们有利。
我和理香各自闪一边避过他的暴冲,我再转身用力一撑踹过去。
原本连我也不太够力踢得倒鸣海,只是在他没站稳的情况下被我一踢,他立即向前一仆只用双手按地撑一撑,同时理香再一个飞膝撞向鸣海腰侧,再像跳木马一样按着他背打了一个空翻落地,可惜刚才一击不够重,鸣海立即就撑回起身,横手一挥揍中了理香。
看见理香被这一挥整个人也转了两个圈才落地,看上去他不会好受,只是b起关心他伤势,首要任务是把握他争取回来的机会。
我早已经冲到鸣海面前,对他脸打出一记直拳,看见鸣海左手想缩起来挡,只是也来不及y生生吃我一拳。
他好像觉得我第二拳也是会打脸一样,双手弓起来挡格,但我怎会让你猜得到?收起右手同时左手以下g拳击到他肋骨上。
只是没有一直成功的可能,鸣海终於放弃防御以横肘反击,向後一退避开同时横踢向他腹上,但我这脚不单没造成很多伤害,还让y接下来的鸣海有机会捉着我脚,再一拳轰到我肚上--
有如被大铁鎚敲到一样,他一松开我脚我别说连站,连在地上滚一下的力也没有,自问也算很能忍痛,但这拳却让我除了躺在地上以外甚麽也做不到……
如果这拳是打到我骨头的话,大概也会裂吧?
稍稍有力便转身趴向地,再试图双手撑起身T,只是剧震的双手只发出足够我撑起半身的力量。
转头过去,不知为何鸣海也跟我以同样动作跪在地上,而理香则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同归於尽吗?
「喂你们三个,当打成平手算了吧?怎说也认真过头了吧?」
「别傻了速水……平手的话别说他们,我也不会接受啊……林,你还有力再打对吧?」
「……还用说的吗?」
稍稍休息我也够力站起身,而理香那家伙也翻过来大叫:「喂,连我那份也加油喔。」
「有气力大叫就站起来啦混蛋……」
腹上的剧痛让我连站稳也不容易,而被理香踢了不少次头的鸣海都站得起来,可是也左摇右摆,我想大家的情况也差无几。
「来啊呀呀呀--」
鸣海大叫一声,便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状态再差他T形带出的压迫力毫不消减。
我不肯定现在的情况,能否打出有效伤到鸣海的攻击,还有他能吃我多少拳,唯一肯定就是我不可能再吃他一拳而还能站着。
只是同样的场合我输了给穷鬼,现在二打一都输的话,太没有脸子了。
鸣海已经来到我面前,身T向後拉弓准备一拳轰过来,而我强忍着腹上的剧痛活动身T,轻步向左一跳,来到鸣海的攻击Si角,避过致命的一击。
立即瞄准他的侧腹揍上两拳,只是不能再贪刀,以他惯X很Ai用扫拳,打完这两拳我面跳到他背後,果然没猜错让他扫个空,同时观察到一件事,鸣海的动作更迟钝了,每挥空也有一两秒空档。
当然我也不能放松,我很清楚刚才的攻击力量实在不怎样,对上鸣海大概连抓痒都算不上。
只是突然鸣海煞定了动作,以极大幅度转身,以一记右g拳袭来,他的重量加上速度,不用算物理公式也知被打中了就Si定了。
向後跳步瞬间他的拳头也在我面前划过,拳风夸张得像Pa0弹在我面前飞过一样,只是瞬间他都反应不来,给了我反击的机会!
一个侧踢落到鸣开脸上,踢技我算不上擅长但也能够让鸣海後退,做成一个更大的空档。
我想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放手一搏来到他面前,挥出一个拳g拳打向他下巴,在击中了甚麽的感觉传到回来同时,我的腰间再来一阵新的痛楚--
鸣海的g拳也确实地打到我腰侧,Sh1T!
咬紧牙关撑着,只是双脚不听话发软,渐渐身T也失去感觉,眼见鸣海也要倒下来,这算是平手吗……
脸上一阵冰冷感,我才惊觉被泼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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