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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今日之事……」
少年老成的脸上充满歉意,张开的嘴yu言又止。凤别自是不能让他真的道歉,会意地举起手,止住他的话。
「与太子何g?误会矣!」
表情恬静,眼神透澈,果真像没事人一般,太子博钦佩地笑了笑,许诺要将今春收到的两张火狐皮子送他做赔礼,他随口应答,眼神早已远远飘去。
凭栏俯视,湖上星火万点,佳人在水一方,远而望之,蒙胧若轻云之蔽月,灼约似芙蕖出绿波。
一时忘乎所以,举起酒壶含着壶嘴呷了一口,甜得发腻的果酿再次流过喉头,他艰难地咽下去,脑袋倏然间清醒了不少。
「我终日跟着翼王,从来不缺甚麽。那两张皮子太子留着为未过门的妻子做件披风吧,北方不b南方暖和,可别冷着娇贵的公主了。」他将目光收回来,放到太子博身上。
「中尉这样说,是心里还在责怪我和南楚吗?」太子博似是深感不安,一边问,一边叹气,凤别於心中同叹,想:今日到底是八字不对?还是风水坏了?
「太子为人如何,凤别十分清楚,而南楚……南楚……春sE已过,雨骤风急,不知江南岸边,今年杨柳绿否?」喃喃诵白飘扬於月夜星空之下,乡愁深广,无论相信与否,太子博总算是走了,凤别伫足不动,手提酒壶,隔水遥望。
明月下,长草杂花,轻裙摇曳,交映成辉。
「有影一双,恍若璧人……」葛吒低声赞叹,凤别彷佛才记起背後有人,回首,缓声道。「大内官有所不知,这位织芊公主的母亲是旧齐留下的最後一位公主,身份尊贵不已,且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自出生以来,楚g0ng上下皆赞不绝口,都道是良质美玉,浑然天成。」
浅浅一笑,双眼晶亮,脸若光洁美玉,月下生晕,葛吒目光收回来,落在他身上顿了顿,摇头道。「矜贵是矜贵,却未必如玉般剔透。」
「大内官睿智呢!」使劲拍一拍栏栅,凤别笑了起来,抱着腹,笑得前仰後翻。
世上没有玉做的人儿,自己也从未见过江南岸边的杨柳——自欺,也欺人罢了。
如斯放诞肆意,葛吒依旧像没看见似的,在一边垂手等候,等他笑得差不得了,才开口提醒。「中尉,再拖下去,只怕翼王已经送完皇上了。」
凤别停下来,指尖举起,抹一抹眼角渗出的水珠。
「大内官,凤别方才无理取闹,请你别见怪!」眸光轮转,底下的郁躁神伤再无痕迹,葛吒知其所指,满意地拱拱手。「奴才有负所托,请中尉见谅。」
「大内官已经把我托你说的话说了,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0U而已。凤别技不如人,焉能责怪他人?大内官,今日差点儿拖累了你,凤别欠你一个人情。」
今日之事,有人张网,有人布网,自己这条网中小鱼,焉能与C网人相b呢?凤别的歉意真摰,葛吒也诚恳地凑近一步,小声道。「那小奴才恁地胆大,奴才已把他处理了。」
小奴才?凤奴才别一个愣怔,脑海里自动浮出中午那个十来岁的内侍小步跑到自己面前来的样子。
「原来……是他。」克制着没有望向葛吒,凤别不必看也知道他脸上一定还是那副和气的表情,粗短的腰身也总是曲起,便如脚底下的石桥卷曲无棱,谁能想到下面竖着尖刀呢?
他仰头乾了酒壶里最後一滴果酿,将酒壶扔进水里。
「看来今日想借醉了之是不能了。」
看着白玉酒壶沉进水里,葛吒惋惜地叹口气。「难得糊涂呢。」
「说得没错……能糊涂最是难得。」凤别自嘲地笑了笑,拉紧衣领,乾脆俐落地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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