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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清华四哲</p>

伦敦,英国皇家学会。</p>

洛克耶收到李谕的信,读完后大为震动,他立刻去剑桥大学找到了卡文迪许实验室主任汤姆逊。</p>

“教授,你一定要看看这个!”</p>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今天赛马你输了个精光?”汤姆逊说道。</p>

洛克耶把李谕的论文放在了汤姆逊的办公桌上,“李谕的信收到了,天哪,他竟然说哪怕微小如氢离子仍然可以继续细分,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p>

“氢离子?”汤姆逊戴上眼镜,“拿给我看看。”</p>

汤姆逊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气体导电和阴极射线,对原子领域的东西非常敏感,看完后立刻意识到李谕的胆子真的大,这种惊世骇俗的理论也敢提出来,但似乎又找不出什么破绽。</p>

见他迟迟不说话,洛克耶问道:“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p>

“至少我看不出问题,”汤姆逊摇摇头,“而且他似乎还解释了一个久久以来困惑我的问题。”</p>

洛克耶虽然名气比不上汤姆逊这些大佬,但他办了这么多年《Nature》,阅读的科学文献数量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他猜到了汤姆逊想说什么:“教授指的是此前你测到的氖离子原子质量的奇异现象?”</p>

李谕说:“类似的实验还有很多,我以后专门写本书,让商务印书馆印出来,我想你们用得上。”</p>

虽然敬业学校紧挨着祭拜孔夫子的上海文庙,但它此时现在却是实打实的新式学校。</p>

洛克耶眼光敏锐地说:“也就是如果想要验证李谕的说法,还要过一段时间。要是真能论证出来,以目前瑞典皇家科学院的态度,肯定又会是一枚物理奖章。”</p>

李谕说:“闪电的火花灿烂夺目,而火花中一些小微粒就是电子。电子是一些带电的小东西,它们是原子的组成部分。原子嘛,哦,一切物质都是原子组成的,你看大树、房子,还有你我,都是原子组成的。”</p>

“云水是哪一位?”李谕问道。</p>

但这件事目前比较难争论,只能寄希望于更好的质谱仪出现。</p>

刚到校门口,李谕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海滨邹鲁”四字。</p>

李谕耐心说:“你看不见的,原子太小了。”</p>

然后说:“有些人可能见过这样的现象,但它背后的道理,其实就是向心力与惯性,这就是能够解释宇宙运行的、伟大的牛顿力学定律。”</p>

这里不属于租界,是上海县城管辖的地区,豫园再往南一公里的位置。</p>

蔡元培给李谕介绍说:“这四个字是林则徐大人当年在此地办公时所提。”</p>

汤姆逊说:“是的,当时我测量氖离子的原子质量时发现,即便扣除了电荷影响,氖离子的原子质量竟然仍有两个值,一个是20氢原子质量,一个是22氢原子质量。我一直认为就应该是20,之所以出现22,是因为氖离子又捕获了两个氢原子。”</p>

几个实验下来,学生已经完全勾起了对物理学的浓厚兴趣,就算是困难,也要认真去求索。</p>

这些还好解释,最后李谕找来一盒火柴,做了那个很著名的只用三根火柴,不依靠粘结、重物堆压,而在桌子边吊起重物的实验,所有人看后都惊呆了。</p>

“卡文迪许实验室中不就有教授改进过的质谱仪吗?”洛克耶说。</p>

论文发出后,立刻引起了大量科学家的讨论。</p>

叶企孙问道:“电子?那是什么?”</p>

吕碧城此时正在北洋女子公学做总教习,自然脱不开身,李谕就带上了胡嘉言等几个工厂里的学生动身。</p>

“卢瑟福教授我知道,阿斯顿是谁?”洛克耶问道。</p>

蔡元培满不在意:“会教的前提是会,现在连会的人都没几个,还考虑什么会不会教?”</p>

李谕说:“校长客气了。”</p>

李谕突然灵机一动,说道:“直接讲物理学各位恐怕会感觉无聊,不如我们做几个有趣的物理实验吧。生活中其实处处是物理,因为物理本身就是解释我们能够接触到的这个世界一切道理的学问。”</p>

汤姆逊说:“放心发就是,李谕至今为止都没有犯过错。”</p>

原子论现在尚有不少人反对,如今李谕又说原子仍可以进行分割,简直就像捅了马蜂窝。</p>

寄出信后,李谕才准备动身前往日本。</p>

按照历史,将是迈克尔逊获奖。</p>

敬业学校是上海历史最悠久的高中了,还往前能推一百五十多年。</p>

不仅台下的学生,连老师们都听得越来越感兴趣。</p>

汤姆逊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本来应该是化学家们的事情,可如果化学家们都没有办法,用物理办法就比较困难了,因为需要更加精确的质谱仪。”</p>

洛克耶问道:“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检测李谕的这个‘同位素假说’?”</p>

蔡元培说:“现在全中国,不对,全世界最懂格致学的人已经在眼前,我想就没我什么事了。”</p>

李谕并没有听过他,但既然蔡元培都这么说了,再问了问地址,就在上海文庙旁边,倒是很近,于是就与他一起走了一趟。</p>

叶景沄做了开场演讲后,接着就是蔡元培,他们讲的主要是西学的重要性以及学科介绍等等。</p>

叶景沄说:“我们刚刚设立了博物、格致等新式学科,但师生在教学中遇到了很多困难,所以我才让鹤卿兄来帮帮忙。”</p>

叶景沄惊道:“竟然是帝师李谕!太好了!您可是我想都不敢想请的大人物。”</p>

一个八岁的小男孩突然跑过来说:“帝师大人,父亲说你研究的物理学很深奥,现在听起来,还是很简单吗。”</p>

“云水兄全名叶景沄,当年也去日本考察过教育,是上海新学的一位重要人物,值得你去见见。”蔡元培说。</p>

这个实验可以说是汤姆逊这辈子做的最重要的两个试验之一,另一个当然是电子的发现。</p>

到达上海时,本以为很快就可以继续出航,没想到轮船的动力竟然出了问题,要在上海港修整两天。</p>

李谕连忙说:“还是鹤卿兄更懂教育,我虽然懂物理,但不见得会教物理,这是两码事。”</p>

“没那么简单,”汤姆逊说,“就像伦琴先生当年发现X射线获奖,前提必须要所使用的阴极射线管达到相当的强度以及准度才可以。质谱仪是一样的道理,目前只能期盼谁可以做出这样的实验器材。……咦,我倒是想到了几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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