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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开启大航海时代</p>

李谕现在没必要关注别人最关注的事情,不管国内的梁启超、蔡锷、袁世凯,还是日本的头山满,都在盯着帝制与护国战争。</p>

但反正结局是注定的,老袁同志的皇帝梦做不了多久,用不着李谕操心。</p>

李谕在大同大学发出一纸电报,把何育杰从北大请了过来。</p>

经过多年酝酿,差不多可以让他出山了。</p>

大同大学目前的科研设施相当不错,实验室绝对是第一流;早在几年前,李谕就告诉过何育杰研究方向,现在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p>

何育杰搓了搓手,跃跃欲试,“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院士先生这条路非常可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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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谕说:“这段时间我没事,咱们一起做。”</p>

去年底他还收到了最喜欢的学生莫斯莱死于前线的消息,令他非常痛心。</p>

实验要做几个月,原理没那么复杂,或者说对于李谕这种穿越者来说不复杂。</p>

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就是这样,老师讲时,大部分人都听得明白。但在考场上,你就是逆着推不出来。</p>

何育杰叹了口气:“虽然院士先生告诫过很多次,胡校长也做了很多努力,不过暮气沉沉的学生氛围实在难以彻底革新,上课时仍然有不少官宦子弟不守纪律。”</p>

李谕哭笑不得,自己也没说过要挖墙脚啊。</p>

后来他知道何育杰在剑桥听过自己的课时,更加高兴:“我很荣幸,何曾是我的学生;但他现在的进步离不开与李谕先生的合作。”</p>

但要是反着叙述出来,真的能让人抓破脑袋想不出。</p>

此后,他们又对其他几种原子核做了同样的实验,积累下厚厚几本实验数据。何育杰非常认真,所有的实验都进行反复校对。</p>

对李谕和何育杰的结果,卢瑟福表现得很大度,公开说:“事实再次证明,东方人的智慧不输欧洲人。这个试验从最初的构思到实验过程,都透露着严谨的科学思维。”</p>

随后,李谕把这篇论文寄到了《SCIENCE》以及《nature》。</p>

“发现质……一种新粒子。”李谕说。</p>

一周后,国内的《申报》《大公报》等报纸开始头版头条报道李谕与何育杰的科研成果。</p>

已经变成半个军营、没有多少学生的剑桥大学里,卡文迪许实验室主任JJ·汤姆逊看到论文后最为开心,他直接登文大赞:“曾经很多人不认可原子,但让·佩兰用试验证明了原子的存在。然后开尔文勋爵说原子是永恒、不可分割的单位,电子与原子核的发现再次推翻了其结论。如今来自神秘东方的李谕以及一位科学新人何育杰,又用试验表明了原子核同样不是密不可分!天哪,我太喜欢这种无穷探知的感觉了!”</p>

——</p>

要是正向把故事理顺,往往没什么难以想明白的复杂关卡,甚至可以说平淡如水。</p>

α粒子可以来源于天然放射性,方便实惠,现在各大实验室都用,——没几个实验室用得起价格高昂的镭。</p>

每一天何育杰都会用漂亮的楷书将当日实验情况记录在册。</p>

比如生物学或者医学,他即使没有任何基础,但花上十年工夫刻苦钻研学习,就朝着抗生素、大分子、双螺旋之类的方向走,绝对可以拿很多诺奖。</p>

何育杰整理实验结果,然后与李谕共同写成一篇论文。</p>

李谕和何育杰找来很多基材,如各种金属元素,钠、金、钾等等,还有非金属原子磷、氮、砷什么的,反正能找到的都会用α粒子撞一撞。</p>

李谕把他带到实验室,对他说:“这次让你来,是准备搞一个大课题,如果做成了,应该可以拿个诺贝尔物理学奖。”</p>

李谕说:“剑走偏锋才是王道,我知道现在没什么人敢声称发现了新粒子,不然会招致漫天唾骂。不过我们追求的是真理,是物理学本身。如果拿出证据确凿的实验数据,他们能说什么?”</p>

何育杰则回道:“这不是最普通的基本功嘛?”</p>

实验数据则由何育杰记录。</p>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数不胜数。</p>

何育杰说:“我是真盼着她能像新陈代谢一样,去除掉腐臭血液,不求多好,至少能像个正常大学。”</p>

李谕说:“你的说法与我的殊途同归,就像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不同表达方式,但结论都是我们发现了原子核的一种组成粒子。”</p>

美国物理年会的会员身份目前显然比不上英国皇家学会,但也不失为一个至高荣誉。</p>

美国方面则表现得更加直接,美国物理学会会长迈克尔逊给上海发电:“我们现在不仅希望邀请李谕先生赴美讲学,同时也希望能够邀请到另一位科学新星何育杰先生!我们愿意发给其外籍会员身份。”</p>

何育杰说:“但您怎么知道会有新粒子?”</p>

“什么课题?”何育杰好奇问。</p>

何育杰谦虚道:“少了您的指挥怎么行。”</p>

“太遥远了!怎么可能!”何育杰说,“那是科学界至高的奖项。”</p>

何育杰纳闷道:“总不会是带正电的氢原子?”</p>

“院士先生的思路清晰,推敲过程也没有漏洞,确实很有道理,”何育杰赞道,他本来就是搞物理的,当然知道原子物理学的分量,继续问道,“您说的这个课题如何进展?”</p>

这在洪宪帝制时代很罕见,因为大部分报纸都在报道帝制、护国军的情况。</p>

反正李谕已经感受过。</p>

经过几个月实验,他们有了重大发现:首先被突破的是氮(N)原子,在用α粒子轰击氮时,他们获得了氢核(H)。</p>

“诺贝尔奖?!院士先生得的那种?”何育杰惊道,没想到李谕手笔这么大。</p>

他读过私塾,有深厚的毛笔基础,留学几年又开始用硬笔,现在能写一手远超李谕的硬笔书法,真的有一种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感觉。</p>

“先做大量轰击实验,”李谕言简意赅道,“用α粒子轰击各种试验对象,总结规律,如果发现某种特性及相对应的共性,就成功了。”</p>

一一四.四一.八三.二一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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