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珀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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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知道，因为那些观众在娱乐之余，也在收集信息。

收集信息，无可厚非。

方舟小队也在做。

除此之外呢？没有别的用途了？有的，那就是监视。普通斗兽之间互相收集信息，处在高位的神魔，则用以监视。监视被选中的“种子”有没有好好工作，监视对手的“种子”进步如何。再想得坏一点，神魔们以那些看好的“种子”当赌注，玩游戏，看他们被折磨nVe杀，用以娱乐自己。

所以，只要斗兽在异界场，就会被监视窥探。

而她即使在现实世界，也算是处于异界场中，便意味着，她无时无刻不被监视。想要避开那些眼线，最好的做法，便是处在时间夹缝中——按照简易的说法，是“主线完成却没有传送离开的间隙”。

也就是此刻。

塞克说自己有伟大的理想。

但这说不定是愚人的手段呢？擅长PUA的男X，不是最喜欢弄虚假的人设博取同情么，乐于画饼的老板，也总是用企业愿景来糊弄员工。

她对塞克，并没有十足的信任。

塞克看出了她的戒备。他没有试图解释，而是伸出手，让她看自己的掌心。

那是几片破碎的残渣。

“这是？”何惊雨疑惑。

“一个C级的报废密锁。”塞克解释道，“兽场不想让你们知道的秘密之一。想要让腐烂的果实恢复生机，需要一个同样级别的报废密锁，以及……”

他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真心想修复世界的意愿。”

何惊雨双眼一亮：“等我们出去，这个世界就不会再被斗兽入侵了？”

塞克点头。

“虽然我们的做法，会导致这个世界的人们面临冲击，面对不可知的未来，但没有所谓既定的未来，只有人类自己的韧X和决心。”他说着，将那些碎屑放在何惊雨的手心，“方法我告诉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

何惊雨以为，他说的“怎么做”，是指让她找到家乡，然后恢复那个世界。

却听他反问：“小珍珠，你觉得亚当能够战胜上帝吗？”

何惊雨心里想：当然不能。

但她知道，塞克的核心论点是什么，于是说：“如果亚当在他那个时代，肯定是不能的。那个时候上帝是万能的，拥有无限的神力，但亚当处于现代社会，我们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足以摧毁一颗星球，便有可能跟神明抗衡。”

塞克微微一笑，说道：“小珍珠，你用了可能一词，说明你并不自信。你明确知道，上帝的力量，人类绝对无法抗衡。”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塞克制止。

他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原先也是一名贵族，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线上的，却也类似。我的地位崇高、权力无限，能搜索到无穷的宝藏——不管是世界上哪一个角落的宝贝，我想要就都能拿到手。但是当我进入兽场，看到类似于你们现代社会的科技时，我会惊叹为神迹，觉得那是神明的恩赐。经过这么多年，我知道了技术发展的过程，便觉得那些都不再是神技。你们现在的状况，跟我当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在面对兽场这件事上，你们的科学技术、思想纬度，完全追不上，也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所以亚当对上上帝，是必Si的结局。”

心里充斥着无力感，何惊雨摇头：“既然，你也觉得没法战胜，那为什么还要设下这样的局？让我们来尝试呢？”

为什么，非要去抗衡所谓的上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