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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秋行了礼,道:“奴婢禀妨娘,宋格格她每日戌时,肚如掼针,痛至晕眩,已逾十日。”
德妃狠狠地一拍桌子,说:“贱婢,连保住孩子的作用也没有。”
凝秋突然问:“娘娘是否有听说过厌胜之术?”
德妃说:“当然听过,此乃宫中大忌。难道你怀疑有人向她施厌胜之术?”
凝秋摇摇头,说:“厌胜之术乃迷惑人心,人心之狠方难以琢磨。奴婢只想知道,德主子要宋格格活,还是死?”
半晌,德妃道:“母子平安。”
凝秋回到明月楼时,知亦蕊已被怡琳相邀绯烟居商量对策,凝秋匆忙赶去时,二人正准备弈棋,凝秋便在旁伺候茶水。一个时辰过去,终以亦蕊险胜一子而告终。
怡琳道:“姐姐高招,怡琳拜服!”
亦蕊笑道:“不如我们三局两胜……”说着,意犹未尽地去整理棋盘。
怡琳轻轻用帕子拭着脸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软声说:“姐姐聪慧,再来一局可要累坏怡琳的榆木脑子了。再说,晚上咱还要留着看戏呢……”
亦蕊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向怡琳眨眨眼。
刚踏出绯烟居,凝秋迫不及待向亦蕊打听,和怡琳商量了什么对策。
亦蕊明媚地笑道:“姑姑莫担忧,怡琳聪慧善良。一切都在计划中,今夜就让那始作俑者乖乖显形。”
凝秋心中担忧,所谓旁观者清,她不精棋道,但却发现,亦蕊下到险招时,着急心焦的表情一览无遗,鼻头和额前常常渗出细细的汗。怡琳未落子前,眼已到位,偶尔故作迟疑或烦恼而已。而且,对比亦蕊一口茶没喝,怡琳喝了三盏茶和一块豌豆黄。要说怡琳尊重亦蕊,不敢赢她,也符合此人性格。她们间到底有何计划?若怡琳有心借力打力,将亦蕊玩弄于股掌中,那么岂非防不胜防?凝秋越想越怕,不住地向亦蕊喋喋追问。
酉时,夜幕低垂,永和宫外不远的一堵矮矮的宫墙下,一个小鬟正焦急地等着。终于,她见那人穿着件玄色风衣匆匆而来,二人隐匿在矮墙拐角的暗影之下,倒极不易被人察觉。
来人急道:“今日,都有谁见过德妃?”
小鬟答道:“四阿哥、凝秋姑姑……对了,还有一人,但她形影匆忙,蒙着面纱,是元香姑姑带进去的。”
来人直跺脚说:“废物,怎么不看个明白?”
小鬟辩解道:“元蓉姑姑让奴才们都避开,奴婢只是个小宫女,哪敢有违?但那人是个宫女姐姐,寻常服饰。不过天色昏暗,奴婢又急着出来,未能细看。”
来人沉吟道:“那也就是刚去喽!”说罢,往小鬟手中塞了块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采凤苑
云惠慢悠悠地在短榻上吃着茶,日常伺候她身旁宫女太监,在屋内站成了两排。云惠暗暗数着,疑道:“云薇在哪?”
云惜答道:“回宋格格的话,您刚刚去御花园赏菊,云薇担心不已,前去寻您未归。”
“这奴才,还真是忠心。”云惠话中带着一丝讽意,说话间,云薇便回来了。
“宋格格,您可回来了,奴婢在菊苑找您半天了?”云薇焦急地说。
云惠不屑地说:“有那么久吗?菊苑的花匠在浇水修枝,弄得我一鞋的泥,没啥看头,早就回来了。”说罢,她抬了抬那沾满泥沙的花盆底鞋。
云薇忙道:“是啊是啊……菊苑杂乱无章,奴婢担心您走深了,绕了一大圈也没寻到您。”
“是嘛!”云惠肚里暗自好笑,泥沙是与小鬟会面时,在矮墙边沾上的,她抿了一口茶,喝道:“那你的鞋上,为何没有一点泥沙?”
云薇惊道:“奴婢……奴婢特别小心,绕过了。”
云惠知她扯谎,道:“满道的残枝泥沙,如何绕过?我看你并非去了菊苑,而是去了永和宫吧!”
云薇一听,忙矢口否认。
云惠冷笑,自荣妃告诉她,上次的事不简单,她身边肯定还有德妃派来的奸细。德妃怎会看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定要除之而后快。德妃能派人来采凤苑,难道她不会收卖永和宫的人吗?她深知小宫女生活的苦楚,就是想找个好主子,比起那些很可能倒打一耙的宫女太监可靠多了,就算真出什么事,一个小丫头话谁会相信。于是,她便收卖了一个刚进永和宫打扫的小宫女,这丫头虽然才九岁,但聪明机颖。短短几日,就为她打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夜,她早早的布置好,等着胤禛来采凤苑,一举施展这几个月在琵琶上下的苦功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怀上了这个孩子。一不做二不休,她与荣妃配合演了一场看似争执的闹剧,接下来自编自导演了一出肚痛的好戏。今晨,她故意携云薇云惜到延禧宫致歉,又加演了一场摔盏拍桌,委屈惨寰的戏码。她佯装凄凉的模样,回到采凤苑时,哭喊着说:“为何不让我有这个孩子?为何要我自己把孩子弄掉?为何要用厌胜之术逼迫于我?”虽云惠字字没提及荣妃,但她刚从延禧宫回来,任何人都会觉着是与她失和的荣妃,要了这孩子性命。云惠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有细作,定然要速速奏报德妃。
云惠不理云薇争辩,说:“快把云薇这个贱人给本格格绑进内室,听候四阿哥处罚。”
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七八个宫女太监无一听命行事。云惜扶起云薇说:“宋格格想知道什么,就去永和宫,奴才们从未做过违背主子意愿的事!”说罢,领着一屋奴才走得干干净净。
原来,细作不是一个,而是部!想必他们心中不可违背的主子,是德妃而非自己吧!云惠苦笑着,费尽心思设下引蛇出洞的计,却发现自己被蛇群包围之局。就算向四阿哥哭诉,万一那些奴才之间作起伪证来,也占不了便宜。幸亏,这事还没完,今晚就让另一个人也尝尝这受冤的滋味。想着想着,云惠的唇边勾起了一丝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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