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零三章 菩萨卖笑,是聊斋不是克苏鲁,秦安忆,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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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站在水底,可秦月楼并无窒息,毕竟他的身体已经不似人类了。
常人有体温有心跳有气息,但秦月楼没有气息没有心跳,这是因为其体内满是灵异拼图,灵异拼图将他渐渐转化为鬼,但的确有仅剩的部分为人。
就连血脉也被渐渐侵蚀的所剩无几。
但这一切都是在秦月楼的计划之中。
「笑笑笑,你笑你妈呢?」秦月楼顺手就给那石雕菩萨赏了几个大哔兜,「给我哭!」
石雕菩萨笑容不减,但却滞涩在那模糊不堪的面容上。
非为菩萨实则为鬼,此界之鬼,不死不灭,
此界亦没有道法仙术,更无佛法奇术秘术,
只有鬼才能对付鬼。
石雕菩萨自身的能力无法影响到秦月楼,因此对秦月楼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想。
面前这「人」该当为是鬼非人之物,也许厉鬼或许恶鬼,无非是借体扮人罢了。
「大家都是同类,你何故打骂于我?」石雕菩萨渐渐清晰,但锁骨清晰而又优美,好像模糊的色块或者像素之中出现了一部分高清画面。
这是480P和蓝光1080P的区别。
秦月楼没回话,只是以体内灵异拼图将石雕菩萨的记忆复制了一份,此刻为鬼的记忆舍去,只看还维持「生」之姿态的活人记忆。
——
延州地界里,曾有一个才女,其真名已经并没有太多人知晓了,只知道她自称马郎妇,久而久之,这个马郎妇的鼎鼎大名便流传到了整个延州。
这鼎鼎大名之所以流传并非因为马郎妇来自书香门第之家,也非她是才女,反而是她家庭与她断绝关系的来源。
马郎妇的确是才女,年纪轻轻便留下了四十九首才情绝代的诗词,哪怕是大诗人听闻也得赞叹一声好诗。
虽有才,但马郎妇也是一名极其「豪放」的女子。
她的确长得有几分美貌,年纪轻轻,经常独自往来于城中,附近年轻的男子见她美艳,都争着与她交谈亲热,犹如登徒子般出言调戏,她也不恼,只是反声呛回去,
但呛完也会挑选几个男子或单个男子与她一起共赴巫山云雨飞的鱼水之欢。
后来,也有几个纨绔子弟要她陪着睡觉,这女子也从不拒绝,这件事情传开之后,附近的男子基本上都跟她有染。
事情传开了,马郎妇的父亲丢不起这个人,便与马郎妇断绝了父女关系,马郎妇没了生活来源,便也出家做了尼姑,不过却是带发修行。
这样来的人便更多了起来,女尼马郎妇也统统不拒绝,反而还以研究诗文一说留宿于男子,她的诗文与艳名远传,常能吸引达官显贵和文人雅士。
尼姑庵里的老尼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达官显贵文人雅士来了都会留下不菲的香油钱,老尼虽然不喜钱财,可她也要养活其他的女尼,尼姑庵里的金身需要塑,也需要翻新,还需要购买柴米油盐,因此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事情也实在是太过火了,老尼虽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马郎妇却变本加厉。
旁的女尼诵经时,女尼便同尚未离开的留宿男子一同诵经,只不过她用的是自己的头做木鱼,留宿男子用或大或小的不是木头的棒槌做「犍稚」敲「木鱼」。
敲着木鱼,女尼诵经,男人直呼罪过罪过,种种靡乱之事便不多做赘述了。
她就像是倚着庵门卖笑的菩萨一样,送走一位接一位的「客人」,可她却又圣洁无比。
直到庵里来了一位投宿的行脚僧,行脚僧找不到挂单的寺庙,便只能在庵中挂单借宿。
只
是行脚僧以纱罩蒙面,引起了女尼的主意,于是女尼便在深夜提着油灯去到了行脚僧的房间,那行脚僧正恪守戒律的念佛。
女尼便同行脚僧攀谈起来,行脚僧为女尼才华感到吃惊,女尼也为行脚僧的谈吐而有些许好感。
而女尼趁此机会提出了想要一睹行脚僧容貌的要求,行脚僧并未拒绝,但为难片刻后也拿下了纱罩,露出的是一张被火舌舔舐过后愈合的狰狞面容。
马郎妇问:「疼么?」
行脚僧答:「不疼,这是我自己烧的,烧之前我恪守戒律,但小姑娘到成熟的已婚妇人,甚至已经枯萎的老妇人,所有见到我模样的女人都对我着迷,我也始终克服不了色相之欲纠缠,于是静坐绝食参禅,后来我便悟了,只要烧毁这张脸,便不再有女人对我着迷,可我错了。」
马郎妇便好奇的问着行脚僧:「什么错了?」
行脚僧苦笑道:「并非是因为其他女人对我着迷而让我无法克服,终究是我本身无法克服,我虽立志一生贡献给佛法,可我过不了色相这关,于是便云游天下做行脚僧找寻克制之法,几次三番遭遇鬼怪,不过好在有菩萨佛陀保佑,那些鬼怪并未加害于我,只是生死之间虽有大恐怖却也未曾让我大彻大悟,反而···更加难以克服,在大恐怖之后,色相之欲反而更加难以制服。」
马郎妇听罢,沉吟片刻后又问:「···那你,现在想不想呢?」
行脚僧喉结耸动,出家人不打诳语般的点了点头。
而后马郎妇便端详着行脚僧的脸:「你或许便是来渡我的佛吧。」
「小僧不是佛,但小僧愿意渡你。」
「那你愿意与我共渡这春宵么?」
「···小僧,渡不了你。」
「渡不了我,那便不渡吧,若是渡化不得,却将我留在苦海之中,受五浊之苦,沉沦于爱欲恨,贪嗔痴,那样还不如不渡。」
一夜过去,行脚僧与马郎妇一前一后从房中离开,无人知晓他们到底是谈论佛理文学还是做了其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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