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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让我来啊,谁他妈不愿意来?哪个犊子他不愿意来呀啊嘿~」

刚刚自家侄女的喜宴吃完还意犹未尽,喜宴的主角是驴宴,但是他不太喜欢吃驴肉,因此没吃几口,反倒是大酒喝了个开怀。

要说这大靖王朝,美酒数不胜数,北罔占了其四,北罔清凉山上的糯米酒清甜可口,后劲也大,奈何卖酒的小圆脸子只看眼缘而卖,

另外便是高粱酒,入口辛辣,度数够劲道,入口后冬天可以驱寒。

另外便是桃花醉,桃花醉入口一股花香,多为女流爱喝,不少文人也就桃花醉写下不少诗篇。

最后才是青竹酿,竹间酿酒,清香扑鼻,酒不醉人,却能养生,多为老人喜欢喝。

然而赵老黑只喜欢喝高粱酒,不过大酒虽然喝了个开怀,可是却也喝完了,他正暗自回味着高粱酒的滋味,

不过,路边传来了一道声,打断了他的回味,这声音嘶哑低沉,还带着两份邪性。

「老哥,老哥,您看我像人么?」

赵老黑寻声看去,只看到了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如人一般站在了两颗骷髅头前,嘴里问着。

「您看我像人么?」

赵老黑借着酒劲到没有害怕,不过他倒是听村里上了年纪

的老人说过,

上了年纪的动物开了灵智就可以修行,而等修行到了一定程度以后想要化成人形就需要讨封。

所谓讨封,也就是问见到的人,它看起来像不像人。

若是说它像人,会损了自身气运,甚至下辈子没法再做人。

如果说它不像人,那它的苦修将会毁于一旦,而这个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黄皮子本就记仇,梁子结下,不死不休。

赵老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看这黄皮子到也有个人样,还站在两颗骷髅头前,

借着酒劲,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像个吉把!」

黄皮子恼羞成怒,一脚踹开了骷髅头,力气之大,把骷髅头硬生生的踹到了赵老黑的怀里,

黄皮子恨恨的看了一眼赵老黑以后就跑进了老林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老黑这才如梦方醒,他惹上麻烦了。

「听说···清微山上的那个小圆脸子是个有道行的小先生···」赵老黑喉结耸动,掉了个头,赶着驴车渐行渐远。

话说一天后,小圆脸子正悠闲的躺在竹椅上晒着太阳,触手可及的便是自家酿的糯米酒。

他哼着小曲儿,一口烟,一口酒,还挺自在,

「邦邦哔档邦邦毕当邦···」哼唱着,秦月生停了下来,在山脚设置下的法界提示着他有人上山了,

青翠竹林之间,秦月生依旧看着天上的云彩,听着风吹竹叶的飒飒声响,他知道麻烦上门了,

小白脸子有金手指,但是并非是系统,而是一颗种在灵台方寸中的道树。

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情况很奇怪,他的确是秦月楼的分身,但是奇怪之处在于,穿越而来以后自己的身体却被莫名改换,甚至无法和秦月楼产生联系。

就好像这个世界屏蔽双方的联系一般,而秦月楼为他准备的东西也化作了一个似乎是此方世界赋予的金手指。

这便是那一棵种在灵台方寸之中的道树。

这颗树自他穿越而来那年便在灵台方寸之中抽芽发枝,每两季都会长出一片叶子。

每一片叶子上都记载着一些知识,有的叶子是手工活,比如说木工活;有的叶子是手艺,比如说酿酒;有的叶子记载了法术,有的记载了符箓,种种知识不一而足。

他在这个世界里的便宜老爹替许王爷挡了一剑,战死沙场,孤儿寡母能活下去殊为不易,便宜老娘也病死在家,自此小圆脸子成了孤儿,不过依靠着道树的叶子,他混成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小先生,接着就被许王爷给接回了王府,

许王爷,以及许王爷的妃子们都对秦月生挺好的,可是他还是搬到了清微山上居住,

原因无他,这里清净,而且还是华云太爷的讲道之地,作为华云太爷的仙生,他觉得自己搬到清微山是个不错的选择,

十一岁那年,他遇到了妖邪,手边只有一道请仙术能用,请仙术的范围很随机,有可能请来孤魂野鬼,也有可能请到天上仙神一道分神,运气极好,请到了华云太爷,因此活了下来,也因为命格足以承担华云太爷的降身,所以成了华云太爷的仙童,等到了年纪稍大,便是仙生。

华云太爷,亦称华云祖师,本为天边的一朵祥云,落凡为狐,修炼成道有了仙籍,

华云太爷的地位超然,即是仙儿的祖师爷,也是仙家大总管,掌管天下所有仙儿,

仙家大总管的这个地位和前世锁了解的胡三太爷,胡三太奶,黑妈妈差不多,可是却又是天下仙儿的共祖,能做华云祖师的仙生,秦月生的地位起止很高,起步三四层楼那么高,

因此平事只要三言两语就好了,但凡有不长眼的,大多脑子有问题。

所以在此方世界的这些年他也算既来之则安之了,而更为奇怪的情况则是,他感觉,在遥远时空的彼端,似乎有什么联系正在渐渐的找上他···

他没想太多事,只是在山上优哉游哉做着木工活。

不多时,一身高九尺的昂藏大汉便攀上了清微山的顶峰,这昂藏大汉面貌粗犷,古铜色的肤色在阳光下泛着反光,豹头环眼,虬髯竖起,块块肌肉爆炸性一般的将身上的衣衫撑起,穿着儒生服,显得极为不搭,更为不搭的,当是大汉腰间别着的那柄杀猪屠刀。

「嚯草。」秦月生看着大汉,感觉有些辣眼睛。

「您可是胜先生?」大汉斯文有礼的问着秦月生,拱手作揖问道。

「家兄有事出门,在下秦久一,不知您找家兄何事?」秦月生拱手还礼。

「啊?这···这也太可惜了,贺兰道那边出了遭了尸祸,当地镇守急需人手,我想邀请胜先生一同前去出一份力,可奈何胜先生不在,多有叨扰还望见谅,不知您能否将此消息告知胜先生?」大汉态度谦恭有礼,挑不出毛病。

秦月生一听,抬头望天,此刻万里无云,良久,秦月生叹了口气,转身便走。

「小兄弟,您这是何意?」大汉不解,拦下了秦月生。

「我进去收拾收拾东西,然后跟你去贺兰道。」秦月生挠了挠鼻尖。

「难道···您就是胜先生?」大汉猜测着。

「我秦月生没有亲生兄弟,刚刚只是礼貌性的准备拒绝而已,谁知道你说的事情我没法不出门啊。」秦月生有些不情不愿道。

「小生在此谢过胜先生。」大汉一听,喜出望外,满脸笑意连忙拜谢。

收拾好了行囊以后,秦月生便拎着行李箱出来了,行李箱被他加了四个滚轮,滚轮以竹輮以为轮,外层裹上了兽皮树胶,接着他盘腿坐在了箱子上,还给箱子上加上了操作杆和方向盘。

「走吧。」秦月生说着,摸了摸方向盘。

不过却又感觉到了法界的动静。

「怎么又来人了?」秦月生木着小圆脸,十分不爽。

「怎么称呼啊?」秦月生问着书生。

「在下钟魁,字奎斗。」

「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还喜欢喝酒?」秦月生讶然问着钟魁。

「胜先生果然算术高深,连这等事情都能算出。」钟魁赞叹。

「···」秦月生欲言又止,「喝点我酿的酒吧,我先把一些事情处理一下。」

「好。」钟魁也不推脱,坐在了石凳上便自斟自饮了起来。

秦月生看着林间山道,上了年纪的老人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山,看起来十分的狼狈,说是老人也不尽然,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岁罢了,前世五十岁左右还算不得多老,可是这个年纪在大靖算得上是老人了。

「老先生所为何事啊?」秦月生走到了老人跟前,扶着老人上了山。

「小先生,我叫赵老黑,您可一定要救我啊。」赵老黑说着,随后抽搐了起来。

「哎。」秦月生叹着气,一指头点在了赵老黑的人中,出指迅捷,隐隐有狐唳之声,赵老黑发出了一阵黄鼠狼的叫声。

可是却被一条白尾缠住了身子,狐尾将赵老黑卷入了院落,钟魁面不改色只是喝酒,秦月生身后的狐影一闪而逝,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眸也转为了人眼,他慢悠悠的走回了院落。

「开门见山两相安,客所修行何处山?」秦月生问着赵老黑身旁的黄鼠狼。

那些修仙儿道的未曾作恶的妖修讨封成功后可化形

成人,这是一种完美的化形,如果不加以讨封便化形,那么身上也会残留一些本体的痕迹;因此盘问根底也分为了两种情况,讨封后化形成人,便是仙所修行天下山,

未曾化形的,便是客所修行何处山。

这一句的意思就是,我们自曝跟脚,首先你先回答你在哪里修行?

「磷火青幽无名骨,乱坟岗中身皮黄,仙生字头如何?留腕如何?」

意思就是在乱葬岗里修炼的黄鼠狼,后一句是问秦月生你是哪位仙的仙生。

「玄渡天边一朵云,云落胡山七年轮,年轮成道狐华云,讲道留论清微山,开灵灰黄胡柳白,作祖天下满堂仙。」

「原来您是华云祖师的仙生。」黄皮子惊了。

「所以你为何缠着他?」秦月生问着黄皮子。

「五十年修毁于口。」黄皮子委屈道。

「原是讨封失败,难怪呢,那我做个主,你在我这修行吧,做我这儿的满堂仙不委屈你吧?」秦月生问着黄皮子。

「不委屈不委屈!天大机缘哪敢委屈啊?」黄皮子一听兴奋极了。

「可,灰一,带黄一去读经书。」秦月生吩咐着,接着跑出了一只灰毛老鼠,老鼠人模人样的对秦月生作揖。

「我不在的日子打扫好屋子,明白么?这老先生醒了以后送他下山,告诉他事情平了,明白么?」秦月生对灰毛老鼠道。

灰毛老鼠叽叽喳喳,点着头,接着领着黄皮子进了里屋。

「那么,钟兄,我们走吧。」秦月生道,「路途遥远,事不宜迟,速速动身。」

「好。」钟魁一起身,看到了桌上的瓷碗里还有点余酒,舔了舔嘴唇,一口喝下。

「酒量挺好。」秦月生看着钟魁说道,觉得挺稀奇的。

然后钟魁就醉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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