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万年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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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乎正准备离开，余一凡拉住了他：“等下，我看看你的工作内容行吗？”

余一凡想知道这第一天，公司还能派发什么其他的任务。

粗略看了一番之后余一凡缓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公司还是不至于那么残暴。

格里乎第一天的工作除了这个老骨头就只有另外一个F-05-52，也就是个卖汽水的地方，同样是ZAYIN级别的，只要不作死，那就完没问题。

告别了格里乎，余一凡独自走进了O-03-03收容室。

一罪与百善在收容室中央矗立，一颗头戴荆棘之冠的巨型人类头骨被镶嵌在十字架上，静静悬浮于离地两米的高度，给人直观的感受无疑是庄重神圣的。

余一凡早就听说它以语言间浮现的“罪孽”为食，但是这之前的仪式，余一凡可并不想进行。

余一凡想做的就只有把白夜摆脱掉罢了。

咯咯咯

一罪与百善下颌不时磕碰，发出声响。

看着一条条自己工作具体要做的条款，余一凡还是决定挑最容易的洞察和沟通开始。

通透地观察了一罪与百善一番，余一凡脑海中开始隐约间浮现出一种神秘的声音，或者说是一种文字，刚开始这种声音给他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只是后来，随着这个声音的逐渐深入，余一凡感觉到它好像快接近自己的精神世界了，这可不好。

“白夜”

不只怎地余一凡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个词。

然后

余一凡只觉得眼前的一罪与百善在一瞬间发生变化，自己左臂在没有呼唤的情况下陡然发生改变。

白色银枪竟然被硬生生强行拖了出来？

而在余一凡的精神世界中，另一个声音突然歇斯底里。

你到底在干什么？！！！

余一凡头晕目眩，即便这道声音响彻他的精神世界，他也听得迷迷糊糊。

不过这阵眩晕感下一刻就被左臂剧烈的撕裂感替代了。

余一凡眼神涣散，只看见自己左臂的白色银枪变得通红，一根根血色的经络蔓延到白色银枪的身，甚至快接近余一凡的心脏。

强烈的危机感袭来，这一次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余一凡甚至感觉比起之前遇到的每一次危机都更加剧烈。

恍惚间，余一凡伸手打掉了自己早已发现的微型监视器，这已经是他意识的极限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他跟白夜有联系。

你啊可恶啊，你在干什么啊？？！！

脑海中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余一凡也很无奈。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没办法啊！

可惜他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并不知道余一凡内心的想法，它还在不断咆哮。

哼，真是个傻子，这样只会对你有害而无一利

那个声音最后好像终于放弃了抵抗，丢下狠话后就陷入了沉默。

余一凡则是只能一个人独自品尝着自己蚀骨一般的痛苦。

许久，余一凡在广播中听见了文职员工的提示，缓缓醒了过来。

亮堂堂的收容室中，余一凡站直了身子，发现自己的左手好像并没有什么伤口。

只是在呼唤了半天自己的白色银枪却没有一丝回应时，余一凡明白了。

一罪与百善这是把自己所有关于白夜的东西都给净化掉了。

长吁一口气，余一凡看了看已经完成的工作望着天花板。

这次工作他好像不仅没摆脱白夜还赔了个武器。

不愧是你，一罪与百善，你这万年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