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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时候,陈默雷的心里才算踏实了。
第三次执行行动结束的第二天,大约上午9点钟,陈默雷去院长办公室,向秦怀远汇报秘密调查的结果,可秦怀远却不在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的旁边是研究室,研究室的门平时都是开着的。研究室主任路见鸣正带着大家准备法院上半年的工作总结。陈默雷进去一问才知道,秦院长去市委开会了,要十点钟才能回来。
陈默雷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反正这事也不是很急,他于是先回了自己办公室。
陈默雷本来是打算10点钟去院长办公室的,可他一头扎进了案子里,结果竟不知不觉忙过了头,直到快10点半了,他才想起来汇报的事。于是,他又匆匆去了院长办公室。见院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便敲了敲门,径直进去了。
“默雷来了。”秦怀远刚泡好了一壶茶,他倒了一杯给陈默雷,说:“有什么事吗?”
陈默雷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是关于执行行动泄密的事,我认为应该只是一次失误。”接着,他把自己的分析详细地说了一遍。
秦怀远细细想了想,觉得陈默雷的分析确有道理,而且,泄漏消息的微信经过一转再转,已经很难查清宫延亮是从哪里获得消息的。于是,他拍板说:“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按照你的结论处理吧。现在红头文件已经印发了,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泄密事件,就要交给监察室按照程序处理了。”
听到处理这两个字,陈默雷就知道,秦怀远多半不会对这次泄密事件善罢甘休。不过这也难怪,他是院长,任何时候都要站在院的角度进行思考和决策,而这次泄密事件就是现成的反面教材,刚好可以拿来给院干警敲敲警钟。
陈默雷试着问:“那,这次泄密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呢,你是什么意见?”秦怀远反问说。
陈默雷没想到,秦怀远又把问题给抛回来了。他想了一下,说:“要不,就口头批评教育一下吧?”
“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秦怀远话里有话地说:“虽然在泄密事件发生之前,咱们没有出台红头文件,可作为法院干警,最起码的保密意识还是要有的吧,要求法院干警做到这一点,应该不算过分吧。”
陈默雷听得出来,秦怀远显然是觉得这样的处理结果太轻了,于是,他又说:“要不,再让他们每人写一份检查,进行深刻的反省?”
听到陈默雷不疼不痒的建议,秦怀远不禁皱起了眉头:“默雷,你是不是护犊子的毛病又犯了?”
“不是!绝对不是!”陈默雷立刻否认说:“我这只是就事论事。法律上不是讲不同情况不同对待么,他们的本意也是想宣传一下咱们院的执行工作,只不过时间赶得早了点,这才一不小心犯了错误。说白了,这其实就是好心办了坏事,像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们一次自我改正的机会。
而且说起来,其实这里面我也有责任,是我在行动开始之前没有提醒他们,导致他们放松了保密要求。所以说,这次的泄密事件也不能怪他们……”
“停,停,停……”秦怀远打断陈默雷的话,拉着脸说:“我怎么听着,你后面的话不像是反省,倒像是拐着弯儿地骂我呢?”
“没有,我哪儿敢呀?”陈默雷赔笑着说:“确实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我是应该负领导责任的。”
秦怀远哼了一声:“你这不还是拐着弯儿骂我吗?你是分管领导,我是主要领导,你都高风亮节地站出来承担责任了,如果我还揪着不放,那岂不是显得我太不近人情、太小心眼儿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算了,这次就按你的意见处理吧,不过咱们下不为例。”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阴阳怪气地说:“毕竟,领导也是有责任的嘛!”
陈默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说茶不错。
“行了,先不说这事了。”秦怀远话题一转,说:“今天一早,我去市委开了个会,会议结束后,季安邦书记特意把我留下,他问我,咱们的执行攻坚活动已经开展一个多月了,现在战果如何。”
“那你是怎么说的?”陈默雷问。
“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秦怀远说:“我党不是一贯都讲究实事求是的原则么。”
陈默雷听秦怀远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儿,小心翼翼地问:“安邦书记是不是不太满意呀?”
“他没明说,但我听得出来,他话里有这层意思。”秦怀远说:“当然我也知道现在的执行工作不好干,而且历史欠账也不少。可是当前的形势不容许我们找借口,群众也不允许我们有一丝的懈怠。所以,我们还是得想想办法,努力把执行工作搞上去。”
陈默雷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声:“是呀,是得想办法搞上去,要是判决书到头来变成了空头支票,党和群众可不答应呀。”
陈默雷嘴上这么表态,但心里却并不是很有底气。他从不惧怕困难,也从不逃避困难,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担心,执行工作本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而且案件数量还在不断增长,岂是说搞上去就能搞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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