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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吧,曾经读过《白鹿原》的书友可以分享一下,这本书给你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
杨鑫是上午才确定要讲《白鹿原》的,留给他准备的时间并不多,自然无法像其他的书那样,提前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能够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
当然,问题也不大。《白鹿原》这本书,杨鑫在大学的时候就读过,而且因为某些原因,他还反复读了三遍。(注1)
对内容烂熟于心,杨鑫便能够迅速组织语言,对这本书进行描述。
但为了能让整体的解读更加完整,杨鑫也需要观众给到他一些反馈,并且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有书友说很喜欢书里的白灵。嗯,没错,白灵在书中,就像是白鹿原里的‘白鹿精灵’一样的存在。她出生的时候,有百灵鸟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叫唤,而她离世的时候,漫天的白雪,而她的父亲白嘉轩,她的奶奶,还有朱先生的妻子,也是她的姑姑,白嘉轩的姐姐都梦到了白灵化身的白鹿。”
说到白灵的死,杨鑫就忍不住打开了书,找到白灵被活埋的第二十八章。
“我给大家念一下这一段吧,白嘉轩说的。‘刚睡着,就看见咱原上飘过来一只白鹿,白毛白蹄,连茸角都是白的,端直直从远处朝我飘过来,待飘到我眼前时,我清清楚楚看见白鹿眼窝里流水水哩,哭着哩,委屈地流眼泪哩刚掉头的那阵子,我看见那白鹿的脸变成灵灵的脸蛋,还委屈哭着叫了一声‘爸’。’”
“白嘉轩当然是在意着女儿的,即便他是文中最坚持传统的顽固派,因为婚俗逼走了女儿,即便他贵为族长、家长,搁不下面子,一直对家人、对外人说狠话,不许再提起白灵,就当她死了。但白灵是他的骨肉啊,是整个家里的开心果,小时候在耳边叽叽喳喳,在脚边跑来跑去,都说什么儿孙绕膝、天伦之乐。他怎么可能做得到父女之情,说断就断?”
“白嘉轩不只是做梦梦到了女儿,还在十几年后,真正得到白灵死讯通知的白嘉轩,还跟上门的军人大声嚷嚷:‘我灵灵死时给我托梦哩世上只有亲骨肉才是真的’说完他‘浑身猛然颤抖着哭出声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
杨鑫指着书页,念出这一段的时候,他也情不自禁地眼眶泛红。
别看他还这么年轻,未曾有过为人父母的体验,可这种流淌在我们血脉里、深藏在我们骨子里的父母对子女、子女对父母的亲情都是共通的!
杨鑫每次读都能感受得到白嘉轩那种悲痛欲绝的情绪爆发,都能体会得到一个老父亲失去自己事实上最疼爱的女儿的伤感!
不知道是不是杨鑫说得真挚、情感饱满,观众们也感受到了!
“对,我记得这一段。”
“白灵死的时候,我真的哭死!”
“哎,老白也不容易啊,女儿死了,他肯定也心疼死了。”
“虽然没看过《白鹿原》,但鑫仔你把我说哭了。”
“天底下最真挚的情感,莫过于父母对儿女的爱了!”
“鑫仔,你成功了,赶紧上架,这本书我要买!”
因为是限量销售的书,这套《白鹿原》不像其他的书那样直接就摆在直播间的“货架”上卖。得等到杨鑫说完,才安排上架,让观众们公平抢购。
杨鑫知道自己还在直播,所以波动的情绪调整一下,才接着说下去:
“小说毕竟是小说,它是经过作者的艺术加工和情感升华的。白灵这个角色也是寄托了作者对美好的想象。她在那样一个传统封建的年代,在白家这样一个宗法文化浓厚的家庭里,却好像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她活泼可爱、美丽善良,同时又直率热情、勇敢刚烈,小的时候反抗不愿意缠脚,长大后又大闹着要去上新式学堂、拒绝家里安排的婚姻,从而彻底走向革命的道路”
“可以说,白灵就好像‘白鹿精灵’的这个玄之又玄的神话,似乎只应该存在于传说中,而现实中那个年代的中国女性,尤其是生活在农村的,极少能有像白灵一样特立独行的。”
“但朱先生这个角色不一样!他看似被作者神化了——大家应该都有记忆,比如朱先生似乎能预知天象,说某年可能大旱,适合种豆子,然后邻居一个人听到了去种了豆子,那年真的大旱,只有种了豆子的那个人获得了丰收。”
“像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比如农民找牛,朱先生给他指了方向之后就找到了牛。还有他让白嘉轩辞退长工,在新中国开始的时候躲过了一劫。当然,最玄妙的一段还是第三十二章朱先生死后的安排。这个大家可以回去自己看,鑫仔就不过多的剧透了。”
“说回朱先生这个角色,我们都觉得朱先生神通广大,还是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罕见的一股清流。但实际上,朱先生这样睿智通透的大儒是存在的,而且还不少!”
“比如真实存在于历史上的清末关中大儒牛召濂,陈忠实先生写朱先生,很多剧情借鉴了牛先生的故事,比如劝退清军、编写县志、投笔从戎。朱先生投笔从戎这一段其实对于鑫仔我来说,是整本书中印象最深刻的!”
“我们不说后面发生的是非曲直,只说开头最能打动我们的那一段!因为听到鹿兆海死于抗日战场,看着侵华日军飞机的耀武扬威,朱先生悲愤交加,这么年轻的娃娃都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我们这些老骨头躲在后方的书院里像什么话?”
“朱先生一说要奔赴战场,跟他一起编写县志的老先生们一个又一个地站出来要求一起为国出力,哪怕他们没拿过枪,哪怕他们都一把年纪了,也一样视死如归!”
“文中这一段,鑫仔想分享给大家——‘他们在星光下涉过滋水,翻上北岭,登上北岭峰巅时正好赶上一个难得的时辰,一团颤悠悠的熔岩似的火球从远方大地浮冒出来,炽红的橘黄的烈焰把大地和天空融为一体。沿着山道走到岭下,便是气势恢宏的渭河平原,一条一绺或宽或窄的垄苗纵横联结着,铺展着,一望无际的麦苗在温柔的晨光下泛着羞涩的嫩绿。八个一律长袍短褂的老先生一步一步踏过关中平原的田野和村庄,天色暮黑时终于赶到渭河渡口’”
杨鑫翻开书念的时候,声音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别说直播间的观众了,旁边的柯嘉琳都不由自主地听得心潮澎湃。
“像朱先生这样满腔热血想要舍身救过的文人,在现实的历史中,也远远不只是牛召濂先生一个。朱先生一行八位大儒奔赴中条山这一个情节,更是让我想起了历史上同样是率着作家团奔赴中条山前线做战地访问的著名诗人王礼锡。”
“王礼锡因为办报纸宣传抗战,曾被逼流亡欧洲长达六年,这六年期间,他积极游走与欧洲各国,组织抗日援华,在国际上都享有极大的声望,甚至他还因为诗歌创作,被称颂为‘东方的雪莱’。”
“但结束了流亡之后的王礼锡并没有畏惧战乱而留在国外,而是迫不及待地要启程回国。他回国前在英国文化届朋友的告别酒会上,慷慨激昂地念了一首他新做的诗。”
“我要归去了,
归去在斗争中的中华。
当我来时,
中国是一间破屋,
给风吹雨打,
洞开着门户,
眼看着外来的盗贼抢杀;
满地散乱的珍宝,
像破碎的经济、政治、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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