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袍染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章 唯有此花耐岁寒,丧气仙,战袍染血,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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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须知,你只是一块肉,而我是一整个死人啊!封!”
陈渊捏着铁球的左手用力一抓!
神光自指尖迸射出来,循着奇特韵律、纹路,交织一起,凌空构成了个“封”的篆字,贴在铁球上,蒙蒙毫光覆盖其上,向内收敛。
叮叮当当——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那些血丝在碰到毫光后,都是无功而返。
“这封印之法,果然是放之四海皆准,神力也当真好用,也对,神道之力本就是香火愿力所化,等同身外念头,意念一动,便能驾驭。”
做完这些,他再次凝视铁球内的肉块,见那肉块兀自震颤,血丝如蛛网,顿时明白过来。
“鹿首山神仗着百里权柄,诱导妖类化形,逼死活人凝魂,满洞的妖鬼臣属都能解释,但那两个被外力催生的活死人却不在此列,现在看来,是靠着这块活尸肉才能成就!”
死而不僵,是为活尸!
比陈渊现在的僵而似生,想笑都笑不出来,在境界上还要高一个档次!
想到在洞虚界,活尸往往要修行了魔门邪法,才能凝练肉身,滋生死气,他便多了几分期待,左手一点,一缕神力朝内窥探。
“就算是邪门、魔门的尸身修行法,也好过无法可依,至少能做个参考。”
几息后,陈渊眼神一凝。
“真有被功法淬炼过的迹象!这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可惜,鹿首山神已是神魂俱灭,却要向何人去问?曾在他身边侍候的小妖?那我的动作得快一点了,那些妖鬼八成死的差不多了!”
洞府他也搜索的差不多了,便一把从角落里摄了不少金银,包裹装好。
“财侣法地,山神洞府中虽没有修行之财,但金银之物还是得拿些,行走人间能方便不少,反正这洞府我多少得再拿点东西。”
做完这些,陈渊循着而行,待他穿过甬道,自深潭中一跃而出,旋即注意到林中的一道人影。
那人见着陈渊,主动靠近过来,拱手行礼。
“见过道友。”
居然是本该离去的散修丘境之,见到陈渊出来。
陈渊不欲浪费时间,直问:“阁下因何事等待?”
“先前冒犯了道友,很是不安,因此留下,想当面赔罪。”丘境之抬手行了一礼,“另外,那位出身剑宗的女子招揽时,道友曾问过玄门传承之事,在下不才,对此略有心得,因此有些事想说给道友听。”
“哦?请说。”
丘境之就道:“从来玄门选徒,都是自稚童中遴选,少有收带艺投师的,所以,吾等这样的散修很难入得真门,最多是担任个客卿、长老、供奉,名头好听,其实不过是打手。”
陈渊奇道:“那散修岂不没有接触真传的机会?”
“也不是,”丘境之笑道:“获得玄门真解的另一个途径,乃军中供奉!”
“军中?”陈渊神色微变,“凡俗朝廷的军队?”
丘境之点头道:“历代王朝征战,多有毁观破庙之举,不知收缴了多少玄门道藏,加上朝廷富庶,富有四海,资粮丰沛,比之宗门不知要强上多少,供养些许修士又算得了什么?”他笑了笑,“以道友的身手,大宁、大延、西北联军都会乐于接纳,还愁没有真传法门?”
“你既知道军中供奉的好处,为何还要困于此山?”
“此事说来话长,道友见了此物便明白了。”丘境之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这是我为大宁将领时的令牌,道友拿着它,去寻金城李家,他们会协助道友加入军中,获得传承。”
陈渊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丘境之曾为大宁武将,也不知是临阵离军,还是心灰意冷,总之是不在军中了,因此不便去做军中供奉,也不愿意投敌。
看着那块令牌,他沉吟起来。
即使想获军中真传,也没必要加入哪家兵马,当然,接了令牌,也未必要去寻什么李家。
见他不动声色,丘境之似是焦急:“道友,在下提起此事,除了赔罪,其实还有私心,望道友能看在今日指路的情分上,得了传承后,能与我分说一二。”
“军中传承贸然外传,也要被人追究吧?”陈渊见丘境之又急,摆摆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军中传承是你挂念的,告诉我,看似好意,其实是想借我的手去得法门。不过,我正好也有事问你,若能答上来,你的提议,也不是不能考虑。”
丘境之急道:“道友请问。”
“西北地界有什么活死人、鬼修之流吗?”
丘境之一愣,随即长舒一口气,笑道:“道友算是问对人了,旁的我或许不知,此事却一清二楚。”
“哦?”陈渊来了精神,“详细说说。”
“那人不在旁处,就在荒人军中!”丘境之指了指北边,“此人号‘骸道人’,手段毒辣,极擅术法,自言是前朝将领得道,但私底下的人却说,他是那将军的尸体修炼成精了。”
“骸道人?”陈渊咀嚼着这个名字。
丘境之又道:“我能知晓此人,不光因他扎根于军中,还因这人曾来过鹿首山两次,与死去的山中君有交情,二人似乎谋划着什么事。”
“这就对了。”陈渊笑了起来,接过令牌,“你的事,若顺路,就留意一下。”
丘境之一愣,继而大喜:“如此便可,多谢道友!有你出面,此事才有成的可能!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打发走了丘境之,陈渊沉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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