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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坛的侧壁上确实刻了一行字,字不大,不特意看很难发现,现在也就是光线好,还能看得见,要是刚来这里时的亮度,趴在跟前都不一定看得见。
“赤果天成,千年得五枚,奇毒无比,非奇缘者食之必死,慎食!”
一行字苍劲有力,透着一种古朴,字是繁体的,倒不难认出。
谭笑看着石坛上的字乐了,
“非奇缘者食之必死,我们是奇缘者?可惜这里与世隔绝,不毒死也早晚饿死,天成……”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了,奇缘者也要吃喝拉撒。
叶舒哼了一声,“果然是毒果,只是提醒别人为什么不把字写在显眼的位置呢?人也够毒,估计写字的人不是想救人,只是图个自己心安。”
“图个心安?”谭笑看着叶舒,没明白他的意思。
叶舒嘿嘿一笑,“就是一个当了婊*z还想立牌坊的人。”
“粗俗。”谭笑瞪了叶舒一眼,都说的这么浅显了,她哪能还不懂什么意思,如果是诚心警示别人,谁会写在那么不显眼的地方。
两人又沿着石坛转了一圈,在对面的位置又有一行小字,“非童贞者勿食。”
“什么意思?”谭笑扭头问叶舒。
“就是说我们还是单纯小朋友,不然现在就已经死翘翘了。”叶舒又哼了一声,“脱裤子放屁,该死早死了。”
谭笑瞪了叶舒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注意素质。”
小字下面还有一行字,字迹不及上面字入石三分,写的也不如上面工整,但字迹与上面的相仿,像是拿什么东西划上去的,不迎着光仔细看很难发现,还以为那是石头的纹路变化。
“以毒攻毒,变害为宝,余毒未消者,心生繁花,花现不可乱阴阳,花谢方可人事,违者必遭毒火焚身。”
看完这行字,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一片恍然,理解了什么叫“奇缘者”,就是中毒还没死的人,也知道了他们吃完毒果还没死的原因,就是以毒攻毒,两毒相克,至于变毒为宝,有什么好处,现在知道的就是解饿,吃完以后肚子不饿了,昏迷多久不知道,但现在还是一点不饿。也明白了谭笑胸口那红花的来历,原来是毒果解去了蛇毒,余毒没有散尽,汇集到了胸口膻中穴,形成了一朵红花。但同样是中毒,为什么叶舒现在没事,而谭笑中毒,他们俩想了半天,只能理解为叶舒除中了蛇毒外,还身受重伤,两者合一,正好与红果的果毒中和,而谭笑只重蛇毒,所以果毒没有用尽。
至于那句话的后半句,两人没有说但也都心知肚明,都是成年人,哪还不知道那说的是什么意思。相视一笑,一切不言而喻。
既然只说不乱阴阳就没事,那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何况在这里又出不去,早晚还要面对被饿死的局面,反正死过一次了,虽然未遂,但也跟能坦然面对生死了,那时不妨试着乱下阴阳,毒火焚身应该比Y火焚身好吧,还能体验一次完整的人生。
在水面照了一会儿自己的脸,谭笑很是高兴,好像又漂亮了。虽然现实摆在面前,但胜在心态好,即便死也是个美丽的鬼,看着一直对树发呆的叶舒,这家伙现在很不要脸,都快衣不遮体了,也不用那两件外套遮一下,说他他还振振有词,谭笑凑了过去,“哎,刚才我醒来时,怎么好像听到什么人在哭啊,哭的那个惨啊,是不是你?”
看着嬉皮笑脸的谭笑,叶舒哼了一声,“我以为你给我吃的果子不好呢,能不哭吗?”
“嘿嘿……”谭笑没有再追问,这个答案她就知足了,挽着叶舒的胳膊傻笑着坐在他的身边,“这树有什么好看的,比我还好看?”
叶舒摇了摇头,“它不好看,但是它够毒。不行,我不能让它继续害人,我要把它毁了。”叶舒说干就干,立马就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谭笑见叶舒站起来,她也站了起来,“即便你想砍了这树,你也要有工具啊,咱们连个家伙都没有,咱们砍到它呀。”
“哼!”叶舒冷笑一声,“毁了它还用家伙,你往后点儿,今儿让你看看你爷们儿的厉害。”
谭笑不知道叶舒要做什么,但是很听话的往后躲了躲,下了石坛,站到了溪流外面。
叶舒晃晃胳膊甩甩手,在树下站稳,树不粗,只比他的胳膊粗点。叶舒暗运了一口气,突然大喝一声,“靠山!”便向树干撞去。
叶舒在出狱前就能撞折碗口粗细的树,现在比当初使用的熟练,而且力气也增加不少,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丢人。只是撞出去后,叶舒傻眼了,想象中树干断裂的“咔嚓”声没有出现,而是那棵树被他一撞直接倒了,他收身不及,直接冲出去老远,趴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叶舒一骨碌站起身子,只见树竟然被他撞的连根撞起,石坛上面的石板也变的支离破碎,中间的一块随着树根飞了出去,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空地。
一旁的谭笑都看傻了,她只知道叶舒那一撞很厉害,陆守谦死在叶舒那招之下,秦守正也被他那招伤的不轻,但从没了解过那招具体有什么威力,没想到这么厉害,一棵树竟然被他撞的连根都撞起来,而且看架势叶舒还是用力过猛了,其实根本用不到这么大的力气就能做到。
两人上了石坛,原来石坛分两层,树根只是长在那三十公分的石板里面,下面的石头才是真正的地面。现在树一挪开,头顶上的光线直接找到了地面上,大小正与碎开的尺寸相当。
谭笑拉了拉叶舒,“老公,你看,这地面不对,好像有字。”她可不像叶舒那样,老公叫了就叫了,而且叫的还很顺嘴,当然,指使起来也更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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