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最喜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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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个晚上，在他和dra披着月色，踏着音乐起舞时，一种绝妙的感觉告诉他————和这个牵着他，搂着他的腰的人来一支舞，完会令跳舞本身这件事成为另一种和爱好完不一样的感受，他甚至被这种感受所带来的感觉冲击得无法思考。

这个……真的很奇妙。他觉得一切都好极了。玫瑰，月光，酒，音乐，舞，dra。像是合适的方程式列下来，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都无可挑剔，最后，你猜怎么着，老师在上面打了个满分，这才是真正的无可挑剔，于是你高兴地能踩在桌子上跳舞，就算被视作炫耀，被人拉下来摁着打都觉得喜悦，因为这件事的一切让你觉得快乐，舒坦。

也许是酒，也许是热情，也许是快节拍带来的热量……不管有什么东西被黏糊糊的搅合在了一起，harry都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在越来越快的节拍中无法思考了。

为什么我的步子这么轻盈？为什么我觉得每踩中一拍都这么自豪？为什么这音乐这么悦耳？为什么和dra跳舞我就能跳得这么好？我刚才干嘛了来着？我喝酒了？

是因为酒精吗？是因为dra是个舞蹈大师吗？（这说法harry觉得可能会被dra回驳）是因为这次他跳得很不错吗？

——不！我为什么要思考呢？我完可以跟着音乐走，跟着dra走，跟着那种感觉走！

这不是在舞池，我不用规避别人；这也不是真的教学，我不用完按照完美标准来；我对面也不是别的人，是dra！

我想怎么做都可以！

这时，一个高音段来临，harry在dra的牵引下用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几乎是原地起跳般转了个圈，而等他即将落地时，dra承担了他所有的重量，搂住他的腰又转了个圈，随后猛地发力将他托起。

“哇哦！”harry快活地惊呼一声。

“‘哇哦’这个字眼太不体面了，”dra有点喘，但是harry能看到他嘴角勾起好久了，“但是现在我允许你这么‘哇’。”

当harry被他那么托起一小点高度的时候，harry还把脚自己悬空后抬起，而他整个人压在了dra的头旁，能闻到那些香水的味道紧紧包围着他。

啊，我正在和dra跳舞。正在。

harry笑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笑，想笑就笑了，而他还在转圈圈里找到了乐趣————他跳起来，然后dra把他托住，他们像每一对舞伴都会做的那样转圈，没有女孩也配合的完美无间，而且踩对一个拍子，harry就会更开心一点，他隐隐觉得这可能是他难得的潜在强迫症在发作。

而dra体贴极了，harry都能知道自己的动作越来越不在标准上，但是他调整的很快，迅速又完美，harry的每一下放飞自我，他都能合作并且接上，就好像这支舞就是这么跳的一样，若非多年的经验，他绝做不到这么完美。

“我为你而骄傲！”harry说，“你跳舞太厉害了！”

口气惊叹。

圈圈转的越来越多，harry的脑子就越来越晕，但是是舒服的晕，这个飘忽的感觉也反而让他放开了手脚，他不再怕挑错，而是自己想跳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harry觉得有个开关在慢慢打开，而当曲子自动切换到下一首欢快的圣诞歌时，他舔舔嘴唇，觉得有点渴，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爸爸带他跳舞的场景，他那时候是怎么做来着？

harry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半瓶酒，快速地给自己灌了一口。

一大口

“你干什——”dra这下有点震惊了。

而喝酒的家伙对他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真的软，软的像只兔子。

“我口渴。”他满面笑容地回答，就好像对面不是dra，是一面巨大的墙，墙上的书架放满了珍贵的绝版书籍。

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dra在心里说。但是他只是把harry拉得紧紧地，一刻也不松开。

“还想玩转圈圈吗？”他半哄半试探道，“我们再跳一会儿，再玩一会儿？你喜欢这样吗？harry？”

“当然！”

harry把酒放回到口袋里，双手扯着对方，dra嘴角笑容忍不住地扩大，双臂一伸，以一种绝非跳舞的姿势抱着对方，把对方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肩膀上。

“那喜欢这个吗？”dra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是在问harry，还是在问自己。这是种太紧密的姿势，胸膛和胸膛紧贴，心口砰砰直跳，两颗心脏的距离近的要命，而且……对方好像随便他怎么做都喜欢。

“这想法是不是太变态……”dra喃喃自语，“但是管他呢。”

他就这么抱着harry，两个人拥抱着缓缓转圈，没有踩到节奏，dra却不管了。没一会儿，harry却有了意见。

“这不在拍子上，”他动着完被酒烧成浆糊的脑子，“这样也动不快。”

他挣开了dra的怀抱，停顿了一下，在对方露出失落表情之前，就用自己的手和对方的手拉起一个圈，随后像个游乐园的咖啡杯一样，互相牵扯着转了起来。

dra：“！！！”

吓死了，还以为他要揍人……

dra心虚地看着对方，陪着harry手拉手疯狂转圈，而对面这个家伙居然还扯着嗓子唱流行歌：

“areweanitenbsp;girlquitpyg！（我们是在一起的吧？女孩别再折磨我了）……”harry还像模像样地学着电视机里的歌手，他放开攥着dra的手，在嘴边亲了亲，做了个飞吻。

“不是吧，恶，你这都什么动作，”dra差点被这个飞吻搞到心跳一停，他故作戏谑地说，“你居然喜欢这首歌？一个麻瓜男孩的？”

harry没回答他，可能是平常憋久了，放飞起来格外彻底，他快活地扯着嗓子边唱边转圈，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铂金头发的舞伴：“saidthere’sanotherone，lohteyes，（你直视我的眼睛说你的心里有别人了）——”

虽然这只是歌词，但dra觉得自己膝盖上莫名中了这么一箭，简直无辜，很想大喊我没有。

“我不喜欢这歌词，”他拉着harry停下来，噘着嘴凶巴巴地威胁，反正harry已经醉了，“我正看着你，但是我可没有想别的什么——”

harry噗嗤一下捂着肚子笑得发抖：“这是一首情歌啊，dra，你为什么要和情歌较真！你好傻！”说完，他又故作潇洒地唱，“likebaby，baby，babynoo，likebaby，baby，baby，oh……”

他猛地一拉dra，再次转起来，这次dra却没有把握好平衡，两个人同时歪了，朝着旁边的玫瑰花丛重重倒了下去。

“你这白痴！”dra惊叫着，咬咬牙转了个圈，让自己在下面，打算把harry抱在上面……但是就在他闭着眼睛准备被玫瑰的刺刺痛时，他发现自己的背后压着的玫瑰在一瞬间变成了软绵绵的猫玩偶，从布偶到橘猫应有尽有，软绵绵毛茸茸，可爱的要命。

dra：“…………”

一瞬间的变形术！一堆猫！

而他还没来得及目瞪口呆，就听见那边harry猛然飙了高音：

“……ithoughtyou’dalwaysbene，ne（我还以为你会永远属于我）！”

这歌词猛然一下戳入dra内心最深的地方，他猛然转过头，看着一起滚在玩偶上咯咯笑的喝醉的harry，这一刻什么变形术飞了，而harry还在哼哼：“baby，baby，babyoh……”

dra把手轻轻覆在对方的脸上，轻轻滑动着，他其实时刻做好了被打手的准备，可harry没有，harry只会傻笑，还拽着他的手，摇来摇去，仿佛他那个五六岁的妹妹，行为幼稚到可爱。

他只会这么笑，又盯着你，把你当最好的伙伴，那对绿眼睛此刻满满的装着的是你的影子。

——他至少在这一刻完完属于你。

dra咽了口唾沫。

“你喜欢和我跳舞吗，harry？”他轻轻开口。

“喜欢。”harry回答，“我从没这么喜欢跳舞过！”

他看着dra的眼睛那么亮，亮到dra中了诅咒一般开口：

“那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说完，他自己先如同被箭射中心口一般惊悸了一下，但是马上，那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感觉赞同了这句话。

就是这里！就是这个！

而仿佛还嫌不够乱一样，harry毫不犹豫地回答。

“喜欢，”他说，“我想和dra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的那种，就像……就像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那样。”

“……”dra狠狠地在那张脸上一掐。

“嗷。”harry软软地哀嚎了一下。

“骗人。”dra说。他心里想，我不要这个答案……不不不，我要更好的答案。

“真的。”harry就算是醉晕晕的也很固执，“我没骗人。”

“我不要这个答案。”dra说。

他的胸口像被刚才那一箭挖了个洞，非要得到合适的东西去补才满足，不然就是贪婪的无底洞。

“还想喝酒吗？”dra掏出自己口袋里那瓶，哄道，“你现在还口渴吗？”

他语气轻柔地简直不像个lfoy，所以harry微笑着同意了……然后把脑子灌得更糊。这本来就是dra做的计划，他偷换了两个瓶子里的酒，一个是果汁加伏特加，一个是酿造的高精度甜酒，本来，harry的那瓶就足够把他灌醉，让dra趁他醉说出种种抱怨，哄骗他说一句句保证，比如再也不和pansy说话什么的……这本来就是一个报复。

但是dra一个冲动，灌得多了，harry完快醉昏了。但是神奇的是，他眼睛都闭起来了，还记得把手递到dra手里。

“别生气，”他说，“我喜欢和你跳舞，dra。比和ansy都喜欢……”

说完，他彻底倒在了自己变出来的软绵绵的猫玩偶上，枕着一只长毛猫的肚子，眼睛只眯得只剩一条缝了。

“……我好像喝醉了，”harry这才说这个可悲的事实，但是已经没力气思考了，“这是在bise家，我该怎么回去？”

——你才发现自己脑袋断线了啊？

“……有我呢，你这没有防备心的小蠢蛋。”

看他那傻样，dra最终还是叹息了一下，保证地说。

“dra最好了。”harry满意地说——完忘了自己还有个姐姐在会场里。

“再说点好听的。”dra哄道。

“我不会说好听的。”harry凭着本能说话，反而比平常机灵，“我就会说实话啊，dra。”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这么……这么呢？dra说不出个形容词，但是他注视着harry，从他的黑头发摸到脸蛋，最后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爬起来俯身凑了过去，落下那一秒前却又犹豫。

带着热度的吐息在两个男孩唇边交互着，最终，一个温热的吻轻轻地落在了harry的嘴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