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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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除了某个有着神一般力量的无法形容的东西在这里走来走去，好像它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吗?”

“哇。你的讽刺这么明显，肯定累了。给，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他把手里拿着的两个杯子中的一个递给她，杯子里都盛着热气腾腾的新沏的茶。萨拉接受了它，说了句感谢的话，并立即喝了一小口。当带着一点蜂蜜味的清新味道涌上她的舌头时，那芬芳的香气侵入了她的鼻孔。当她品尝着这种天堂般的饮料时，一阵平静席卷了她，疲惫的眼睑优雅地垂下，表示赞赏。她真的很需要，毕竟几乎整班都在不停地监视。

然后，当她半闭着的、不集中的目光又一次瞥见显示器上奇怪的运动时，这幸福的时刻被毁了。

“看，你看到了吗?!”她厉声说。

“看什么?!”

她的同事立即做出回应，盯着她身边的安监控录像，但是，就像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立即可疑活动的证据。

“是的，我什么也没看见，AJ。”他耸了耸肩。“录音看起来也很清晰。”

“该死的!沮丧的女人喊道。“我发誓这种事经常发生。这都是一小时内的第四次了!”

“发生了什么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失去了注意力，然后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显示器上划过，但当我回头看时——什么也没有!”

“嗯。你确定你没事吗?你已经连续干了7个小时了。”

“我很好!”

这位女士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猛击着桌子，然后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好。

“也许你是对的，”她平静下来。“看那东西让人筋疲力尽。”

“你确定没有什么精神上的欺骗?”

“灵能读数完在正常范围内。”她指着相关的屏幕。

“精神腐败怎么办?”我知道你们这些神经质的人对这种事很敏感，所以也许你们的潜意识在听了玛姬一整天之后反应很糟糕。”

“玛吉?!她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说真的,火花?”

“对不起，主题。”他半心半意地纠正自己。“谁在乎我们怎么称呼她呢?”

”它。我确实是。三级也一样。到目前为止，我们观察到的一些互动表明，它非常重视名字。不小心使用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会让它知道我们在看它，而且出于某种原因，它似乎特别依恋那个。”

“好吧，说得有理，但你真的认为它在这么高的地方能感觉到我们吗?”我们在轨道上了，AJ。我们和它之间有几千公里的距离，这还没有算上半个行星的岩石和岩浆。”

莎拉不得不承认斯帕克斯说得有道理。虽然三级实体拥有一些可怕的能力，但它们相当局限。它们的有效射程通常是几百米，最多可能是一公里。即使马赫拉特拉克的“观察者”头衔暗示了他非凡的感知能力，但他们也不可能到达足够远的地方，窥视到他们的轨道指挥中心。更不用说，现在她仔细想了想，就在几分钟前，她还不假思索地大声念了它的名字，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你说得对，”她叹了口气。“也许我只是累了，想太多了。”

“我也希望如此。”他停下来喝了一口茶。“不过，我们的工作需要适量的偏执。我要检查一下连接，确保没有任何东西干扰它。”

“好吧，听起来不错。”

斯帕克斯在莎拉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开始操作电脑控制台，而莎拉则密切关注着这个话题。

“好了，我想我找到问题了，”技术人员几分钟后宣布。“星球那边似乎有路由问题，酒吧的安信号偶尔会出现延迟。这可能会导致画面掉落一些帧，这可能正是吸引你眼球的地方。”

“嗯。这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录音里吗?”

“嗯,没有。我们使用的加密协议不-听着，这就是它的工作原理。相信我。”

“好吧，我相信你的话。”

得知问题的根源是技术问题后，她如释重负。唯一合理的解释是精神败坏的早期症状，这是一个更可怕的前景。撇开心理健康不谈，约翰逊探员的上级会让她退出这个案子。不知道中情局什么时候会派人来顶替她，更不知道他们是否能接替她的位置。莎拉不喜欢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她的心灵感应和心灵移动能力都明显高于平均水平。正因为如此，她的上级才把她分派到那个特殊的小组，而不是两三个小组。他们是稀有而宝贵的资产，所以中情局必须尽可能广泛地散布他们。

“那你能修好信号吗?”

“已经完成了，”斯帕克斯得意地说。

“太好了,谢谢。哦，请给我的报告写一份详细的解释。你知道少校是多么喜欢挑剔细节的。”

”哈。这是委婉的说法。不过，我现在就去。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要到大约……”他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一个屏幕，“二十分钟后才能接替班长的工作。你能在那之前守着岗吗?”

“是的，没问题。对了，谢谢你的茶。这真是太棒了。”

“嗯。唯一的问题是它太贵了。仅仅一盒就几乎用光了我们这个月的茶叶预算。”

“值得，如果你问我的话。”

莎拉继续监视着那个难以形容的怪物和那三个酒鬼，同时尽情地享受着她的饮料。与此同时，斯帕克斯疯狂地在键盘上打字。严格地说，如果他们使用了自己的神经接口，他们就能更轻松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这种技术可以让像乔这样的普通人进入虚拟现实，而且是一种比手动输入更快、更有效的控制机器的方法。然而，考虑到马赫拉特拉克对入侵网络空间表现出的亲和力，他们认为除非绝对必要，否则避免将他们的大脑连接到任何类型的网络中是明智的。

因此，就目前而言，约翰逊特工不得不忍受斯帕克斯息键盘的咔嗒声。她不确定他为什么要启用这个声音功能。现在她想起来了，可能是声音反馈帮助他打字更快了。然而，她让她的跑步安静下来，因为她发现它会分散注意力，而且很容易在班长的职责上失去注意力。不过，她的担心暂时减轻了，她让自己休息了一会儿，大口地喝了一口美味的茶。

然后这种模式第五次重复。

她心不在焉的时候，显示器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闪烁。那个女人僵住了，杯子贴在嘴唇上，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酒吧里的直播。在视频中，她看到“玛吉”慢慢地、故意地从“她”的座位上站起来。她那桌的男人都没有对她的突然举动做出反应，尽管其中一个似乎在积极地和她说话。更令人不安的是，她转身面对着摄像头，她那双无底洞般的眼睛正盯着摄像头。

不，不是这样的。在约翰逊探员的脑海中，毫无疑问，尽管所有的逻辑都指向相反的方向，但三级学生正在通过屏幕与她进行眼神交流。然后，它慢慢地、优雅地举起一只手，靠近嘴巴。食指伸出来，压在那双薄薄的、微笑着的嘴唇上，做出一种普遍的沉默的手势，然后夸张地眨了眨眼。就在下一幅画面里，那个少女模样的东西又猛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跟卡伦闲聊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很自然，这些都没有出现在监控录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