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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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在那边的角落里。”

“谢谢。”

他很快就找到了录像带。或者更确切地说，如果他费心去查看留言板，就不可能错过。有几十个话题，每个话题都有数百条评论。视频本身很好，但浏览帖子让乔感到相当……不舒服。这并不是因为人们称赞麦琪是“苍白的女神”。“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互联网就是互联网，把玩笑开得太过火了。”然而，似乎有相当多的负面情绪，特别是针对乔。人们对他的评价从卑鄙到恶意不等。大家似乎一致认为，像他这样一个普通的笨蛋没有资格做玛吉的男朋友，而这些自诩为“种马”的人更适合玛吉。当然，他们都是说说而已，但乔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

“嘿，玛丽?”他喊道。

“是吗?”

“你能帮我个忙，不要告诉我住在哪里吗?”

“哦。呃,哦?”

“你已经发过关于我的帖子了，不是吗?”

“有一点，是的。”

机器人技术人员通常不会有很多休息时间，所以他们学会了充分利用他们拥有的宝贵时间。在玛丽的案例中，她在对吉夫斯进行诊断时无事可做，所以她利用这个机会参与了一些高速网络攻击。

“啊,好。他耸了耸肩。“你们还要多久才能完成维修工作?”

“好的，”她转向屏幕。“看来这次我不需要换任何零件了。这个罐子挺不错的，你知道吗?只需要几分钟的诊断，你就可以走了。”

果然，吉夫斯马上又闭上了门，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漂亮。为了方便运输，玛丽甚至把他装上了小推车。乔谢过她，推着管家出了地下室，朝电梯走去。然而，他早先断言那些人“都是说说而已”，事情会“好起来”的说法很快就被证明是错误的。有七个人在电梯里等他。他们都是和乔年龄相仿的男人，也和他有着近乎病态的体格，但却没有模仿他懒散的举止。事实上，恰恰相反。

“Oi!那女人在那儿!其中一个指着他。

这个男人环顾四周，以防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可能受到侮辱，但是，唉，在这个狭窄的走廊里，他是唯一可行的“女”。

“嗯，那有点粗鲁。”他皱起眉头。“先生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两个陌生人面面相觑，干巴巴地笑了笑，然后一言不发地朝他走去。他们每个人都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而可怕，但考虑到他们的身材很窄，这并没有奏效。乔只是站在那里，无法理解这些人笨拙地试图拧断他们的脖子和指关节，但却失败了，他们可能想要他做什么。至少一开始不是。在他小小的大脑后部的某个地方，他注意到这样一种可能性:考虑到几分钟前他刚刚了解到的堆积如山的消极情绪，他们可能有不良意图。乔不喜欢因为不认识的人表面上的样子或行为而把他们看得很差，但这次他破例了，把这种极其明显的敌意看在了表面上。当然，这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自我意识壮举。

“哇，伙计们，别紧张，”他举起双手，从电车前退了一步。“我们不要做我们都会后悔的事，好吗?”

“哈!那混蛋自以为很厉害什么的!最高的那个咯咯地笑着说。

“不，说真的。”他催促他们，声音里充满了恐慌。“如果你变得暴力，结果会很糟糕。非常非常糟糕。”

他把头转向上方的监控摄像头，镜头里几乎看不到那只发光的眼睛。流氓们又一次傲慢地咯咯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声称:“这段视频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看到，我确信这一点。”“再说，谁说暴力了?”

“是的，没人需要受伤，”另一个人附和道。

“R-

eally?”乔满怀希望地问。

“肯定的!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再用你的存在污染苍白女神的视力!”

“嗯……什么?”

最高的那个似乎是这群小暴徒事实上的领袖，他站在乔的面前。

“我说，”他咆哮道，“你要和女神分手，而你显然配不上!”

“那……真的不是一个选择。”他畏缩了一下。“听着，伙计，我明白了。你很孤独，我也有过，但你这样对我有什么用?”

“闭嘴!消失吧，垃圾!”

说着，首领使出浑身的力气朝乔挥去。他以前从来没有打过真正的拳，这一点看得出来。他本来想打他的脸，结果却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拳头相接的尴尬角度可能给他和受害者带来了同样的痛苦。至少可以说，这是一场相当可悲的斗殴。不幸的是，对于这个没有爱的失败者来说，这在技术上仍然可以算作对乔·穆里根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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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怕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让那些流氓们扑倒在地，尖叫着抓着头。

“噢，天哪，”乔叹了口气。“我也警告过你。”

那些误入歧途的孤独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因为事情变得越来越离奇。灯光闪烁，地板格栅格格作响，空气嘶嘶作响，墙壁开始流血。小流氓们采取了相应的行动，尖叫着，争先恐后地逃离这个可怕的场面。不幸的是，门打不开，在这狭窄的走廊里无处可去。几乎看不见的可怕的东西的轮廓在他们的视线里进进出出，而陌生的声音在他们的耳朵里低声说着奇怪的话。真正把这些无知的暴徒推向崩溃边缘的，是无数的眼睛开始到处出现，甚至从他们自己的手和胳膊里冒出来。

当然，乔没有经历这一切。根据以前的经验，他知道每当玛吉在做她的事情时，他就闭上眼睛，听到她的“外面的声音”给了他足够的警告。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仍然能听到流氓们的哀号和呜咽，因为他们的思想被可怕的幻觉所蹂躏。他为他们感到难过，但又无法干预。大约一分钟后，一切安静下来，他偶然瞥了一眼。攻击他的人都不省人事，躺在地板上，脸上的每一个孔都在流血。

“我希望你没有对他们太粗暴，”他抬头看着镜头。

“我报复的力度和他们越界的严重程度成正比，”麦琪的声音在他的脑壳里回响。

“那么……他们会没事的?”

“确实。我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植入了一丝真正的恐惧。几分钟后，当他们醒来时，他们将不再有能力对你进行这种微不足道的攻击。或者任何人，就此而言。”

“这……很好，我想。”乔松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他们因为这种愚蠢的事情而被搞得脑洞大开。”

“我知道，也考虑过你的好意。但是，如果情况迫使我采取更极端的措施，我希望你不要责怪我。”

“我们以后再谈，好吗?”我只是想让吉夫斯重新上线，这样他就能给我泡杯茶了。”

然而，当他看着这个机器人时，他不禁注意到它的胸部冒出了奇怪的缕缕烟雾。

“麦琪，我想你弄坏了吉夫斯，”他指着它说。

“啊。哎呦。”

这个女孩没有考虑到她的“严肃模式”对电子产品的副作用，尽管这主要是因为她有更紧迫的事情要考虑。

“修复吉夫斯是件小事，”她很快补充说。“然而，这一事件突显了一个直到现在才被我注意到的问题。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乔扬起眉毛。

“我可能没有履行一项义务。”

这个人被这个启示弄糊涂了，因为他完没事。嗯，除了轻微的头痛和肩膀上迅速消失的刺痛之外，这些微不足道的不适肯定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他随后意识到，她可能指的是与政府签订的那份极其漫长的合同，但合同太多了，他没有希望弄清楚她指的是哪一份。所以，他问道。

“你做了什么?”

“我不小心创立了一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