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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答应了,不但放他们走了,还给了他们一笔钱。司机拿到钱后,带着姑娘去了南方,躲了起来。一年后,司机听说老板被抓起来了,可能会被叛重刑,他们很高兴,觉得终于可以回家了。这时候姑娘的一个大学闺蜜结婚,新人坚持让他们回来参加婚礼,两人推脱不过,于是就回到了省城。
那天婚宴结束之后,司机和姑娘就在新人家的小区里散步,他们很开心,觉得终于不用战战兢兢的躲着了,终于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当晚,他们住在了那小区旁边的一家小旅馆里。
到了夜里,就在他们准备休息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之后见到一个中年人,那人朝他们念叨了几句,他们就懵了。那人将他们带到了楼顶,给他们每人喝了小瓶水,然后就走了。
接着,他们就无法自控的跳楼了。
听完之后,我大概明白了,这俩人是被人用巫术杀害的,那中年人给他们喝的是用断舌符做成的符水,这种符水能让受害者死后无法说话,就是到了幽冥司都没法告状。至于他们脖子上的绳索,那叫做二鬼牵门,是一种不算高级,但很阴毒的巫术。施术的巫师先用迷魂咒语将被害者迷住,接着命令鬼仆用牵魂索将他们的脖子套住,生生的拉下楼,将他们活活摔死。这样的横死之人怨气很重,牵魂绳会吸收他们的怨气,化作一个绳索将他们困住。怨念越强,牵魂绳越牢不可破,因为喉咙为门,鬼仆用牵魂索牵人为鬼,所以这种巫术就叫二鬼牵门。
这样杀人,警方找不到任何破绽,怎么看都只能是自杀。
“你们的意思,想让我帮你们报仇?”我问。
“大师,您能让我们说话,您就可以为我们报仇”,张乔跪下了,“求求您,我们死的太冤了!”
姚露也跪下了,呜呜的哭了起来,“大师,求求您了……”
我心想这马上要离开省城去北京了,哪有时间为他们伸冤报仇?可要说不管,那也实在说不过去。
“那个张新芳不是被抓了么?后来判刑了么?”我问。
张乔摇头,“不知道,我们被封住了,根本离不开那小区花园。”
“哎?那你们怎么到我这来的?”我纳闷。
“我们也不知道”,张乔说,“您从我们头顶飞走之后,我们看到了,本能的就想追,没想到就跟着过来了。”
“对,您门口有护法神,他们也没拦我们”,姚露擦着眼泪说。
嘿,我心说这事有意思了,一掐指诀,“门口的护法神是谁,给我进来!”
话音一落,两个金甲人走了进来,雄赳赳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一看,明白了,这两位是门神。
“二位门神,你们既然为弟子守门,为什么不拦着这两只鬼?”我问。
俩门神互相看了一眼,转身走了,理都没理我。
我真的挺尴尬的。
“呃……这个事我知道了,我在电视台工作,有个哥们儿在法制栏目组里,明天我跟他说一声你们的事”,我清清嗓子,“那个,你们有没有什么证据之类的,比如那个优盘,还有没有备份?”
“有,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存着了,钥匙在我老家卧室床下面,我在床板上挖了个暗槽,藏在那了”,张乔说。
“那你老家的地址呢?”我问。
张乔想了想,“我……我不记得了。”
我心想这也正常,他们被怨气所迷,又被牵魂绳困的这么严实,有些记忆模糊了也是正常。只要警方肯查,这些都不叫事。
“行,这事我记住了,明天就跟哥们儿说,让他联系警方,重新查你们的案子”,我看看表,已经两点多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你们解开牵魂绳和哑鬼符,这样你们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我告诫你们,不许随便干涉人间的正常秩序,等警方为你们报仇,不然的话,我随时可以将你们打的魂飞魄散!”
“我们不敢!谢谢大师!”他们赶紧磕头。
我点点头,“血姑子,出来!”
两道红光飞出来消失了,张乔和姚露又哑巴了。
我定了定神,掐手诀,以心念调动咒体,存思片刻,伸手一弹,一道白光自我指尖发出,将张乔脖子上的牵魂绳瞬间打断了。
这次用的不是三神教巫术,而是林老师教我的秘法,我不知道这个咒语叫啥,但她说一般的巫术封印都可以这个咒语来破。这是第一次试,果然非常灵验。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咒语叫四隅八相念,当然了,那都是后话了。
我接着又把姚露脖子上的牵魂绳破开了,姚露千恩万谢,“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我心里一怔,感情不用再费二茬劲儿,破牵魂绳的时候连哑鬼符也一块都给解开了?
我看看张乔,“你能说话了?”
张乔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小子,又是你,果然是冤家路窄,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我心里一紧,顿时明白了,“纸人!你是那个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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