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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早知道你娘被人救走了,但是朕可以告诉你,你若是老老实实留在这里,朕兴许能饶你父亲一命。”皇帝看着她道。
熊霖雨的拳头慢慢握紧,也知道此番父亲怕是凶多吉少了,却只凄凉笑起来:“父亲若是死了,我也解脱了,你知道我伺候一个比我大几十岁的老男人,有多恶心么……”
“混账!”
皇帝瞬间被激怒,熊霖雨看他愤怒的样子,却笑起来:“这就生气了?若不是你卑鄙无耻的拿我娘来威胁我,我早就死在你面前了!”
皇帝看着她嘴里吐出的冷漠的话,上前抬手便一个巴掌将她狠狠打得直接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熊霖雨捂着脸,还能尝到嘴里的些许血腥味,嘴角微扬:“皇上干脆杀了我……”
“朕不会杀你的,朕要留着你,好好折磨,让你日日伺候朕这个老男人。你放心,朕会日日宠幸你,直到朕死为止!”皇帝恼羞成怒,冷冷说完,抬手便让人直接将她堵了嘴拖出去了。
此时站在养心殿门前,已经能听到外面的咆哮声了,这段时间一来,赵阚在宫里活跃动作,他早已经已经知情了的。
文孝跟在一侧,看他面色冷沉,才道:“皇上,可要请江阳道长来?”
“不必了,时辰到了,他自然会来见朕。林麓之那里如何了?”皇帝寒声道。
“属下拖了他一段时间,只等太子杀入京城,他也会跟着入京来,到时候他若是要谋逆,刚好可以试试南疆送来的那几十个蛊师。”文孝跟在一侧道。
皇帝冷哼一声:“太子……”
“属下已经查过,太子已经朝京城的方向赶来了,看来太子妃之事,对他的打击的确很大。”文孝道。
“早知他被一个女人蒙蔽了双眼,不过既然那些‘叛军’都没能要了他的命,就看西南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皇帝冷淡说罢,才招了在隔间等着的鲁御医出来,道:“替朕把脉。”
鲁御医熟练的上前切脉,不一会儿便道:“皇上不必担心,江阳道长的丹药只是提前耗费您的体力而已。”
“还好爱卿早就研究过西夏的医术,否则朕只怕真的要着了那江阳的道了,不过他背后的人,朕真是非常好奇,此番,朕必要亲眼见见不可。”皇帝冷笑着说着,这才往里屋去了,似乎根本不担心宫外西南王带来的大军。
不过大军这会儿的确是被堵住了,而且之前轻易攻破的城门,也传来被大军封死的消息,西南王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看着单枪匹马出来的赵阚,他骑在马上手拿长刀,寒声道:“阚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赵阚皱眉道,父皇既然早就做好了布置,现在除了杀了进去,别无他法。
西南王却看着城楼上一一排排举着弩箭大炮的人,寒声道:“要攻进去,怕没个三五日不行。”
“那就攻打三五日!”寒风伴着又开始落下的细雨吹来,一向养尊处优的赵阚也变得十分镇静下来。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要么被父皇杀死,要么杀死父皇!
西南王看他一脸坚毅,嘴角勾起,眼里的杀气也溢了出来:“好!”说罢,举起手里的刀:“道长江阳,蛊惑明君,我等今日定要勤王护主,给我闯入皇宫,活捉江阳!“
士兵们跟着士气高涨起来,举起手里的长矛便要跟着杀进去,登时风雨裹着血腥味,吹遍了整个京城。
林锦婳尚还不知道京城已经发生了这些事,她现在只想着如何逃出去。
好容易等到外面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她这才小心的挪到了窗边,等到外面雷声一响,她这才利落的翻出了窗户,趁着夜色悄悄往不远处的林子而去。
外面守着的人并未发现异常,因为屋里烛火幽幽亮着,还时不时还传出翻书的声音,这就更加让他们不会怀疑了,但外面那妇人还是谨慎的,盯了林锦婳这么久,她深知她的聪明。
过了不多会儿,她顿了顿,走到门边道:“姑娘,奴婢煮了新茶,您可要添一杯?”
话落,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应答声传来,那仆妇察觉不对,立即推开了门,却已经是人去楼空,至于翻书的声音,是风吹的。
“快去追,决不能让她逃走!”妇人说完,还不忘先检查了一番屋子里,确定没有藏人后,这才跟着追了出去。
林锦婳快步在林子里跑着,大雨淋下来,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但那些人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并没有将她的药和匕首拿走,她还勉强算有最后一搏的能力。
她不敢出林子,也不敢走最近的路往官道上走,只能沿着林子边缘快速的朝京城方向而去,现在她孤身一人,四下不知何处有人,她只能先往有可能得救的方向而去,兴许还能遇上来救她的墨风墨雪或是青山寨的人。
她快步往前,但他不会功夫,又顾及着孩子,到底还是被人给追上了。
“姑娘为何要跑呢?”妇人喘着气追上来,看着林锦婳,沉沉道。
“你们到底是何人?”林锦婳暗中拔出匕首,寒声问道。
妇人看了看左右的人,那些人慢慢朝林锦婳靠近过去,她这才道:“等过几日,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要知道!”林锦婳恼怒不已,她不想到死,居然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那妇人微微皱眉,语气略有几分不耐;“那可由不得你!”说罢,直接叫人扑了上去。
因为下雨,林锦婳的药粉撒不开,只能拿银针和匕首握在手里,面前将最先靠近的人划伤后,才倒退两步:“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林锦婳想起之前这妇人说过的,这林子里有野兽,果真不假,那晚自己未曾遇到,今日却遇见了,还就在这群人身后,还真是幸运了。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后退,可被划伤的那人手上的血腥味却迅速扩散了。
妇人皱眉:“再这样淋下去,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保。”
“你们是西夏来的人,对吗?”虽然她怀疑是弦月,但又觉得不是。
她话落,那妇人迟疑了一下。
林锦婳知道猜对了,这才道:“既然你们是怀琰的人,那为何要抓我?”
“我们难道不是保护你……”
“若是保护我,也不会将我看在这竹屋里,还对我用药了。”她到现在还觉得手脚发软,若是真的保护自己,怎么可能明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对自己用药。
妇人见谎言已被拆穿,也懒得再说:“把人抓起来,不论死活。”
林锦婳暗暗咬牙,看着他们尚未察觉到的背后的野兽,再往后退了几步,嘴角微扬:“杀我之前,你们先护住自己的命吧!”说罢,直接将自己的匕首朝她们身后扔去。
那些人微微一怔,转过身看去,便见一只猛虎被林锦婳挑衅到,直接猛扑了过来。
成年猛虎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非人可比拟,虽然他们有十几人,也纠缠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杀了这猛虎,等再转身时,林锦婳已经不见了。
“追!”妇人脸色黑沉:“抓到后格杀勿论!”既然留不住,那就直接杀了免得成为麻烦。
林锦婳不顾一切的往前跑,边跑边往嘴里喂保胎丸,但前路迢迢,她心中的绝望也慢慢升了起来。
她还没见到怀琰呢,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她一路跑到快林子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发亮了,她若是再找不到地方藏起来,那些人便很快能抓到她,可前方已是空旷官道,大雨滂沱下,根本不见人影,前后渺茫,也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就在她绝望之时,鞭子抽打在马身上的声音忽然传来,而后便是马儿快步奔腾而来的声音。
她生出希望,远远看着马车靠近,不顾一切便冲了上去拦在了马车跟前。
车夫勉强拉住马车,才看着她怒道:“你不要命了!”
“救救我……”林锦婳的泪水伴着雨水滑落,她要命,她要活下去,她一定要见到怀琰!
马车里的人听到这个声音,松了口气般,慢慢扬起了嘴角,掀开车帘:“上来。”
林锦婳看着马车里坐着的人,微微怔住:“怎么是你?”
朗月寒没说话,为何是他?因为他一路跟着。他不会强行掳她走,但要她亲口答应跟他走。
“跟我……走。”朗月寒看着她:“或者,回京。”
“我要回京!”林锦婳直接道。
朗月寒并未拒绝,点点头。她愿意回京,那就回吧,总要绝望了,她才愿意跟自己走的。
他掀开车帘,车夫拿了矮凳来扶了林锦婳上马车,才调转了马车的方向重新往京城而去。
等西夏的人追出来时,已经只剩下马车的背影。
马车中,林锦婳坐在一侧不出声,一心只想着孩子是否会有事,朗月寒却已经褪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孩子。”
林锦婳知道他是为了孩子,没有拒绝,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
林锦婳看他神色镇定,微微皱眉,才要多问,马车颠簸一下,她往前一倾,直直就往朗月寒的方向扑了过去,好在她反应过来,一手撑住了他身后的车壁,才算没有撞到他怀里。
朗月寒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面色分明白的可怕了,撑着的手笔也在发抖,却死死的撑住没有松手,他这才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扶稳,而后又掀开车帘跟车夫道:“加快!”
“是!”车夫又是一鞭子抽在马儿身上,这才赶着马车去了。
等马车赶到京城,也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林锦婳淋了大雨,当即发了高烧,勉强撑着走入客栈,却再也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朗月寒一直跟在身后,险险将她接住,看着嘴里呢喃着赵怀琰的名字,才跟一侧小厮道:“大夫。”
“是。”小厮会意,转头就出去找大夫去了。
赵怀琰这时已经日夜兼程到了距离京城只有十几里的地方了,但他整个人都好似疯了一般。
树林内的竹屋内,之前的仆妇跪在地上:“娘娘,都怪奴婢疏忽,才让林锦婳跑了。”
“这样的路,她怎么跑得了呢。”美貌妇人坐在窗边,看着雨水似珠帘儿的落,才道:“怀琰快到京城了?”
“快了。”仆妇见她并未责罚,稍稍松了口气,才道:“娘娘,若是殿下真的杀入京城,会不会太可怜了,此番他日夜兼程回来,身后的军队根本来不及跟上。”
“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岂会让他死呢?”美貌妇人浅浅一笑:“只不过有些执念他要放下,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放不下的女人呢,等伤心过一阵,他就会忘记的,他现在需要的是报仇,只要仇报了,他就再也不会想念了。”
仆妇不敢多言。
美貌妇人站起身来,朝外看了眼,微微叹了口气:“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心机深沉又冷酷无情,这次的计划,我们只怕又失败了。吩咐下去,怀琰若是失败,直接带她回西夏。”如今的锦朝,就是一时不倒,那也扛不住多少年了,皇帝的疑心病让锦朝的大将死了大半,现在剩下的,也不过是些文臣和无能之辈,就是现在不夺他江山,那也是迟早的事儿了。
仆妇见她还是坚持让赵怀琰杀入城中去,不再多言,点头应下了。
官道上,赵怀琰的汗血宝马一日千里,早已累得不行,等到了京城城门处时,已经直接倒在了地上。
赵怀琰勉强从马上落下来,一直等在城门口的高禀立即就飞身上去将他接住了:“太子殿下。”他一直都知道赵怀琰没事。
赵怀琰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寒声道:“锦婳呢?”
“太子妃她还活着,太子您别担心。”高禀忙道。
“当真?那她在哪里?”赵怀琰看他躲闪的眼神,寒声道。
高禀见他声音嘶哑,再看他满眼的血丝和浑身杀气的模样,心中微紧,他也不确定林锦婳死没死,因为墨风墨雪至今没有消息,就连青山寨也只查到她那日驿馆逃走后,又被人给抓回来了。
“殿下,您不能再杀人了。”高禀欲言又止,若是再发了那病,只怕现在虽然冷漠但理智的主子就再也回来不来了,取而代之的会是那个真正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主子。
“她死了……对吗?”赵怀琰的声音微颤,已是带着些许的祈求,他希望锦婳没死,她还怀着孩子呢,他们还曾憧憬过等孩子生下来后过美好的生活,她不可能死的……
高禀想点头,但他知道赵怀琰不见到证据是不会相信的,可这一时半会,他去哪里找证据呢?
“殿下……”
“太子殿下?”
高禀话未说完,城门口已经有人认出了赵怀琰。
顿时,还处在恐慌中的百姓瞬间欢呼起来:“太子还活着,太子没死!”
赵怀琰看着面前的恍惚,心已坠入谷底,他能感受到心底真切的疼痛,仿佛有什么压制很久的东西要从心底冒出来一般。
“可是太子妃被殉葬了啊……”
“就是,听闻太子妃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呢。”
有百姓低声议论起来,落在赵怀琰的耳朵里却很清楚。
高禀想趁机先打晕赵怀琰,但他的手才抬在赵怀琰的身后,便被赵怀琰一掌打得倒退三步一口血都吐了出来。
“殿下……”高禀还要喊他,却清晰的看到赵怀琰的一只眼睛的瞳仁已经隐隐发红了,这是太子每次变成另一个人的前兆。
他还要上前,赵怀琰已经提步往皇宫的方向去了,途中有官兵闻讯赶来,也有西南王的人赶来,在大街上,两方人马便厮杀了起来。因为有赵怀琰在,百姓们也自发的拿了武器跟西南王的人拼杀了起来。因为西南王此番毕竟打着的是勤王的由头,所以并没敢真的对百姓动手,却直接被赵怀琰杀了个片甲不留。
皇宫外,西南王耗了这两日,已经是没有耐心了,而宫里也放出了旨意,说西南王潜伏入宫的人已经杀死了心嫔和安公公,更在宫外杀了好几位曾与他政见不合的大臣,他现在已经是师出无名。
“王爷,太子回来了。”
就在西南王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强攻之时,忽然有人来报。
手执长剑一身铠甲的赵阚闻言,勒住缰绳转头冷笑:“就知道他没死。”
“但他已经带人杀来了。”小兵急道。
“我去迎他,舅舅,你直接带人杀入宫内。父皇如今已经编造了那么多由头栽赃给你,我们再师出有名,天下人也不会信了!”赵阚阴鸷道。
西南王冷笑一声,扔了块令牌给他:“城外还有两万兵马,杀一个赵怀琰,足矣!”
赵阚嘴角扬起,他想杀赵怀琰很久了,今日就看看他们两到底谁生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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