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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桂不同意刘应坤的法:“男儿贵在有勇有谋,总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阳奉阴违,怎能成大器?”完还故意望了一眼刘应坤。
见这内官外臣互掐起来了,祖大寿忙劝:“祖某糊涂,在这茶宴上谈论自己的家事,该罚。”
最后袁崇焕解了围:“几位的都有理。俗话,长江后浪推前浪。祖大人的外甥吴三桂虽有不足,但有这样的沙场猛将舅舅的指,何愁前途。袁某这杯就敬祖将军仕途似锦,将来有吴三桂这样的好外甥衣钵传人。”
工夫茶宴结束了,袁崇焕深知:仅凭几杯工夫茶无法使众将一心抗击金军,还得实施其他措施和计策笼络人心。
刚刚散宴后,祖大寿找到袁崇焕:“袁巡抚,刚才您也太屈辱自己了。你和满桂的过节起因是因为军见相左,按理应该相互致歉。而他职位低于你,更应该由他举茶杯向你致歉,可他倒好,就几句冷冷的话,几乎要撞你了。可你却一直讲细话、软话给他听。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子,自以为了不得,我看他也没领你的情。袁大人,这口气,你受得了,我祖大寿受不了。”
袁崇焕叹口气告诫祖大寿:“虽然我袁崇焕在战场上被称作袁蛮子,可出了战场就是官场,不能再蛮了。而且,怎么满桂也是一打仗能手,拉拢他总比与他为敌好。”
喝了一壶工夫茶袁崇焕回到府邸后,心绪似乎舒畅些:“我袁某往事已矣,待明日吧。不过苦了你性情直率的玉蟾,要如此通情达理的帮我解难。”
邱玉蟾见袁崇焕心情好了些,调侃他:“今日袁大人失了往日的雷厉风行之气,多了些伤春悲秋之情,这可不像玉蟾心中的大英雄。难道是被玉蟾的忧郁传染了?要是这样,玉蟾就是罪人,要畏罪潜逃了。”
袁崇焕被逗开心了,回侃她:“别太调皮了。我如你所愿,整了一顿工夫茶宴,还挺成功的。不过玉蟾,你老实回答我,工夫茶是广东和福建的名茶,价格不菲,我在家乡也难得喝一次。而在这辽东,肯定更贵。我给你的月钱才四钱,是绝对买不到的。你是怎么?”
邱玉蟾浅浅一笑:“袁大人,你给玉蟾的月钱,就算不买工夫茶,也不够玉蟾用的。”
“那你平时怎么花钱的?”袁崇焕追问。
邱玉蟾得意了:“袁大人忘了玉蟾出身于商贾之家。平日里,做生意,从北边的锦州、大兴堡等地进购些棉袄、长靴、帽子、围巾等御寒之物,运到南边的前屯、觉华岛,甚至远至山海关,卖给那些从更南边来的商人。你知道锦州那边的御寒衣物特别管用,南边的老人孩子等怕冷的人都很需要,所以来自南边的商人就从我手中大量进购北边的御寒衣物。然后呢,南边关内来的商人会带些胭脂水粉、下等的珠玉、翡翠、吊坠、宝石和江南的花衣裳,我就低价进购,再运到北边锦州一带,这些东西吗,女人们可喜欢了,不愁没有销路。有时,忙不过来,便叫上坠儿束发扮男装,一起去进购货物。所以我已经有一笔不的资产了,你的工夫茶不在话下。”
袁崇焕严肃起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话一不假。玉蟾,你交税了吗?”
邱玉蟾对袁崇焕这些话很厌烦:“士农工商,袁大人为士,玉蟾为商,分得很清楚。不过我这本生意,利润和收入都还没到纳税的限度。不过玉蟾倒想问问袁大人,你一直靠俸禄过日子,平时还得资助些穷苦的军民,是吗?”
袁崇焕很自然地头:“是啊。你认为这样不对吗?对了,玉蟾,我没有瞧不起商人的意思。”
邱玉蟾没理会袁崇焕后面那句话,而是:“这道理是没错。不过袁大人,你可知道凭你的俸禄,还要资助军民,根本养不起咱府邸的柴米油盐。”
袁崇焕有些失落:“这个我也有想过,但你们都没提,所以我也没问过。难道,难道是玉蟾做生意支撑起来的?玉蟾,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我从哪方面都得感谢你啊。”
“唉”邱玉蟾叹了口气:“袁大人,你已经官至辽东巡抚,兵部右侍郎,正二品官职,每年经手的军饷就有几百万两雪花银。怎么自己就穷得叮当响,就一套锦鸡文官袍,一套狮子武官袍是崭新的。其余的都让坠儿缝了又补,补了又缝。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袁夫人和你自己的孩子想想啊。”
袁崇焕对邱玉蟾的担忧付之一笑:“我知道玉蟾的意思,从几百万两军饷中揩油,就足以让全家过安乐的生活。可你知道,人的是欲壑难填的,别几百万,就是几千万两也填不满。大宋朝岳飞言: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惜死。我袁崇焕为官,生平最痛恨贪墨之人,所以自己更不能做半贪财之事。况且我的夫人很能干,在家带着孩子做生计就可养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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