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涂节告诫朱标，朱四郎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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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利可图时，会有无数人，像恶狼般，扑上去。

噗！

徐妙云扑在朱棣肩头，羞涩偷笑，片刻后，下巴压着朱棣肩头，轻声道：“没事的，大不了咱们早点走就是了。”

“对了，朱秀才有没有参加这次秋闱？”

“听说了吗，御史台一位三品、三位四品、两位五品，总计六位大员，自查自纠期间，企图蒙混过关被朱秀才和他的学生发觉！”

他至少就能列举十几种。

更多人则在讨论朱四郎秋闱能否中举。

过个几十年，涂节之事彻底被遗忘，还能起来。

如今，彻底绝望了。

肯定要被抄家，举家流放。

或许会被罢官流放。

“罪臣谢太子爷！谢太子爷！”涂节忙跪着，连连感谢。

不用涂节来挑拨离间。

哼！

微哼一声，“若是早有这种心态、这种觉悟，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至少都是咱麾下一个栋梁。”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缓缓起身，承诺：“孤知道，你所言，的确发自肺腑，你放心吧，你的家人，会被流放辽东。”

一旦朱四郎和朱棣两重身份重合后。

眼睛盯着黑暗，怔怔出神。

涂节缓缓低头，满嘴苦涩，笑笑。

如果朱四郎有天发疯，以其骨子里那种冷漠、冷血，一定会杀疯的！

以涂节此时的通透，肯定会在信中告诫涂家人。

……

可以去岭南，可以去辽东，也可以去西边的甘州……

他是咎由自取。

他有种强烈预感。

“有没有二哥的人。”

可惜，这对皇室兄弟未来如何。

当提及胡惟庸急于洗白原因时。

“其二，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让人恐惧。”

脚步声传入耳中。

“此其一。”

涂节自嘲一笑，“太子爷，不是臣自夸，满朝文武，乃至陛下，就这件事，对朱四郎的认知，都不如臣！”

“看得出来，太子现在并不抵触燕王的优秀。”涂节笑笑，“关于太子和燕王谁更优秀，并非臣一人之判断。”

但所言，都是悲观局面的应对办法。

任何试图从朱皇帝、太子、朱四郎，父子、兄弟矛盾中谋利的，都有做此事的动机。

“当然，如果可能，最好也不要迫害朱四郎，此王骨子里的冷漠、冷血，谁把他逼疯，都要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翌日。

“回程时，说什么也不做船了。”

以他做过的那些事。

“太子，对天下好，未必符合个体，或者群体利益。”涂节摇头说道：“这满朝衮衮诸公，有几个是为天下的，哪个不是为了自己！臣不会告诉太子具体是谁，这会影响太子的判断。”

朱标虽然很抵触、反感涂节的悲观言论，却还是耐着性子听完。

辽东是膏腴之地，也没有瘴气。

在人生遇到风浪时，他的反应太剧烈了，来不及认真思考，权衡利弊，就迫不及待做出反应。

狱卒搬着凳子，跟随朱标进来。

“臣人之将死，为家族，发自肺腑提醒太子爷，若无包容朱四郎的胸怀，就千万不要用朱四郎！”

就冲涂节，反复提醒标儿，若是容不下老四，就不要使用，也不要迫害。

可至少不用死了。

如果可能的话，去辽东吧。

朱棣笑着，两手掐在盈盈一握的小腰上，稍稍用力，徐妙云就坐在窗口，笑着打趣，“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了？”

反而不如稳稳的，什么都不做。

想到老二，他就有些头疼。

朱棣环抱徐妙云，闻着徐妙云发梢香味，双目如渊，凝视窗外吞噬一切的黑暗，笑着点头：“嗯。”

他当时病急乱投医。

……

“陛下百年之后，予以朱四郎荣耀，但不给朱四郎实权，渐渐让朱四郎退出权力中枢。”

他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他和老四，只是理念上的冲突。

他也想听听，涂节会说些什么肺腑之言。

……

人生就不会这般大起大落。

“这六位高官，现在全都在诏狱了！”

难道他们父子和睦，手足亲亲，对天下不好吗？

他就愿意给涂家人，一个好出路。

他们无法控制别人想什么，做什么。

朱四郎沉默不语，替他松绑。

<div class="contentadv"> 朱四郎这一行为，让他误以为，激起了朱四郎愤怒，推断朱四郎为了反击胡惟庸，需要他……

他相信朱标此刻的决心。

沙沙沙……

自嘲一笑，继续道：“臣是想提醒太子，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并且很多人已经开始默契行动。”

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涂节摇了摇头，收敛思绪，真有一天，要遭殃的，也不是他涂节了。

朱元璋看着详细的对谈内容。

充其量，也只能做好自己。

朱标惊讶看着涂节。

几艘从辽东来的水军战船，停靠在登州府码头。

“罪臣没想到，朱四郎的定力这么强，定下杀臣的决心，半点不为胡惟庸所动摇，这种坚毅心志，令人震惊！”

以不变应万变！

盼着朱四郎考入前十甲！

前三甲！

最好，再考一个甲等第一名！

……

太子若这样想，那就错了。

没想到，一个将死之人，给他描绘了这样一副残酷画面。

新的一天。

太子的话，他听懂了。

其实本能成为十分优秀，名留青史的人。

涂节起身，整理衣着，郑重一拜谢恩后，再次坐下，郑重看着朱标，“燕王很优秀，很厉害，至少比太子更优秀，更厉害！”

徐妙云环着朱棣的腰，转到前面，含笑道：“抱我上窗沿。”

随着六位当朝大员落网。

就当朱棣还在带着孩子们，继续核对锦衣卫卷宗时。

引发一系列不受控之事。

秋夜的晚风，带着一丝丝清凉，让人格外冷静。

丘福、朱能陪着李穑为首的高丽使节，以及百名高丽美姬，率先从战船下来。

但不能害死所有人。

或许，太子现在并不知，到底是什么，驱使他来诏狱，而非直接去找朱四郎。

牢门打开。

金陵城内，朱四郎的热度，瞬间被点燃。

低头看着腹部的两只小手，笑笑，“我没事，就是在想，金陵城内到底有多少人想让我出名。”

涂节‘砰砰’磕头，只要太子肯救他，他就有一线生机。

太子爷？！

“母后给土桥村孩子上过课。”

只要太子肯答应。

涂节似笑非笑，“太子担心朱四郎对你有所保留？还是觉直接询问朱四郎没面子？……”

“至于臣为何反水背叛胡惟庸，是因为，朱四郎拿出了对付冯胜的办法……”

“到了京城后，鬼老四必须亲自下厨，做顿好的，犒劳咱们，周浪说他烤鱼手艺不错，周浪都吃到他做的烤鱼，咱们竟然连根鱼骨头都没捞到，真是没天理！”

随即，慌乱转身，看到真是朱标，手忙脚乱跪拜，“罪臣涂节，拜见太子！”

涂家死他一个就够了。

话罢，转身往外走。

杀他者，非四郎，乃胡惟庸。

所以才把带领高丽使节，去京城这个任务，交给他们。

但他看得清楚。

也就是汤总兵，知道陛下十分信赖他们。

“太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罪臣想对您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只希望，等臣死后，家被查抄，涂家流放时，太子能怀着怜悯之心，让涂家往后的日子好过点。”

“希望朱秀才考中举人！”

有人在讨论，朱四郎还要法办多少高官。

朱标并不介意涂节的破罐子破摔，直接开门见山，“孤想知道，老四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在一个时辰内，就反水背叛胡惟庸？”

“也不知，鬼老四此番赶秋闱，考的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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