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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中风的原因,一是被皇后前两日气得,二是听说了南阳王才是真正的皇帝,受了刺激,便中风了。
皇后瞒着内外,今日八皇子才知道此事。
上朝的大臣们除了以郭明顺、莫东盛等大臣为首的官员之外,宁王党集体告假。
朝堂上,不冷不热的进行完了“例会”,大家便各自散了去。
八皇子下朝后,去了永和宫。
老皇帝瘫痪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靠贾公公一个人照看着,着实是心酸的厉害。
其他的小太监、小宫女,碍于皇后的权威,不敢帮忙,故而只守在门口,对屋内的一切熟视无睹。
见八皇子来了,众人齐齐恭敬的行礼到:“奴婢/奴才见过皇上。”
八皇子“嗯”了声,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屋内虽然点了熏香,可还是弥漫着些许的腥臭味道。
贾公公知道八皇子来了,也当作没看到一样,背对着他,继续处理给老皇帝擦着屁股下方的污秽之物。
老皇帝瞪大的眼里是愤怒之色,嘴巴支支吾吾的发出含糊不清的怒骂声。
“父皇,儿臣劝你还是平心静气,好好养身子吧。”八皇子背着手,静静的望着老皇帝,语气淡淡:“气性这么大,只能会让您看起来更像是个废人。”
“废人”二字,让谁听了都会火冒三丈。
老皇帝的身子猛地抽了一下,眼珠子快要瞪出来的感觉。
“八皇子,您出去,皇上这里不欢迎您!”贾公公手里还拿着潮湿黏糊的布子,一把将八皇子往门外推。
他嘴里喊着的是“八皇子”,可见并未从心里接受这个新皇。
八皇子没料到贾公公会那么大的力气,踉跄了几步,勉强站住脚。
门外的小太监和小宫女被贾公公这以下犯上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砰”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不敢吱声。
八皇子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幽幽道:“照顾好太上皇,若朕发现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朕定不会轻饶!”
“是。”众人立刻应了一声,然后目送着八皇子离开。
与此同时,陈泽轩应南阳王的“邀请”,来到城外十里处的树下相见。
南阳王早已寒着脸等在了那里,陈泽轩快步走过来,抿了抿唇,低声道:“父王。”
“啪!”南阳王没有说话,而是先扬手摔了一个巴掌,随即才怒色道:“跪下!”
南阳王虽然年纪大了,可到底是曾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老将,力气还是不小,以至于这一巴掌下去了,陈泽轩的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
他“砰”的一声跪下,没有丝毫犹豫。
“父王自你幼时便一直教导你,要做一个忠君爱国,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你告诉父王,你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南阳王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陈泽轩,语气听上去也十分的痛心:“怂恿八皇子谋朝篡位,你私下里通敌叛国,这些是父王教你做的吗?”
陈泽轩僵直着身子,“没有。”
南阳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轩儿,你天资聪颖,心思通透,有些话父王也不多说了。”
“不要再错下去了,现在就收手,跟父王回南阳。”
“你母妃和妹妹还在等着你,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陈泽轩摇了摇头,抬眸道:“父王,南阳是我们的家没错,可是皇宫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
从袖子里拿出一沓信纸,他递给南阳王,沉声道:“儿子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父王您。”
南阳王皱着眉头,接过信纸,只看了一页,他便三两下将信纸全部都给撕毁了,“可笑!”
“父王一直觉得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如此荒诞无稽之言,你竟会相信?”
“父王,您确实不是西城夫人的儿子,这不是无稽之言,是儿子派人查到的。”陈泽轩直直的看着南阳王,急声道:“当年,要不是太后逼迫西城夫人服了催产药,西城夫人也不会因早产大出血,这都是……”
“够了!”南阳王的老眼里滚动着浪潮,他努力的攥着拳头,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冷声道:“轩儿,即便这是真的,但能坐上皇位的人,也只能是姓‘亓’,也必须要姓‘亓’。”
“你可知道,一旦皇室血统问题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么整个亓国都要发生动摇。”
“云国还虎视眈眈,如此内忧外患,你将无辜的百姓置于何地?”
“父王,您为了亓国,流过血,受过伤,在百姓们中您比皇上的声望还高。”陈泽轩“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里是不甘和不屈的火光:“若是您坐上了那个位子,必定会是个勤政爱民,得到百姓拥护的好皇上!这不也同样是造福于民吗?”
南阳王望着陈泽轩的眼神有些失望,他摇了摇头,长长一叹:“轩儿,你还是不了解父王。”
“父王要是真对那个位子感兴趣,你觉得这么多年,父王何至于与你母妃寸步不离的守在南阳?”
“对父王来说,那个位子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你,还有你母妃和玉淑,我们一家人开心幸福的在一起。”
“皇上虽然一直猜忌于我,可平心而论,他比我有治理国家的手段和能力,更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
“坐拥天下是不错,可是却将身心都囚禁在了那个位子上。”
“人在笼子里生活,是不会快乐的,你明白父王的意思吗?”
对于陈泽轩刚才给他看的资料,他其实是相信的。
可也正因为相信,所以才在第一时间给撕毁了。
人,都是有欲望的。
皇位,可能是天下多数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只是,他虽然早在一开始就没有兴趣,但也害怕这一时之间起了贪念。
所以,为了保持本心,守住原则,他必须将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你要拥有一些东西,必定会随之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他生性喜爱自由,故而那位子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
此外,皇上避免不了要后宫佳丽三千,这违背了他对感情忠贞不渝的原则。
他的心里只有南阳王妃,他不想让她伤心。
陈泽轩不知道是被南阳王话中的“亲情”给感动了,还是这种豁达的胸襟给感染了。
他动了动唇,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连南阳王这个真正有皇室血统的人都不争不抢,他能说什么呢?
若是因为一己之私,打着为南阳王争夺皇位的名义与亓灏开战,当着南阳王的面,他有些做不出来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
可是,眼见马上就要成功了,要让他就这么放弃,他更是无法说服自己。
陷入两难之中,陈泽轩很是纠结煎熬。
察觉出陈泽轩动摇了,南阳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退后一步道:“轩儿,人这一辈子,总要走很多弯路,才能知道哪条道是对的,哪条是错的。”
“一时走错了路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世走错。”
“父王不逼你,你自己做决定。”
说罢,他抬脚准备离开。
南阳王故意走得很慢,黑发里藏着的不少白发映在阳光下,尤其的明显。
扎着了陈泽轩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如南阳王所料,陈泽轩喊住了他:“父王。”
南阳王回头,只见陈泽轩红了眼眶,半晌才道:“给我一晚上的时间。”
被灌输了多年的仇恨,那个位子似乎理所应当的就是他的。
任是谁劝他,似乎都没用。
但当南阳王刚才对他说出那一番话后,他的内心伸出涌出了无限的心酸和悲凉。
兴许,是因为南阳王和南阳王妃,以及玉淑,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对他一片真心,不求回报的人。
南阳王虽然没得到陈泽轩明确的答案,可只要有了他这一句话,自己这次也没白从南阳赶过来。
“轩儿,父皇明日就要回南阳了,你若是做好了决定,便直接派人给宁王爷消息吧。”和蔼的笑了笑,他便翻身上马,往亓灏的军营方向走去。
“父王……”陈泽轩一怔,跟在驾马离开的南阳王身后追了几步,然后又停了下来。
南阳王来去匆匆,这让陈泽轩更加难过了起来。
这种难过,可能是因为南阳王,也可能是来源于昨夜雷子的死,让陈泽轩觉得身边的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离开自己。
顾瑾璃,兄妹关系解除,却永远都做不成情人。
雷子,被莫离给杀害。
南阳王和南阳王妃虽然并未有实质性的离开他,可他们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老去。
人老了,便会死,谁也不能摆脱死亡的到来。
陈泽轩原来从未认真考虑过生老病死这些问题,但是昨晚和今日,他却不得不开始考虑起来。
心口如同被一个千斤巨鼎给压着,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良久才平复下心情,往南阳王旧府走去。
军营里,亓灏正与众多士兵等着南阳王。
“哒哒哒”,听到马蹄声,他便知道是南阳王回来了。
撩开帐篷,亓灏走了出来,扶着南阳王下了马:“王叔。”
南阳王一边随着亓灏往帐篷里面走,一边缓缓道:“本王已经把话与轩儿说明白了,轩儿说再给他一晚上的考虑时间。”
亓灏眸光微动,点点头:“辛苦王叔了。”
“本王也不过是收拾轩儿惹出来的乱摊子罢了,谈什么辛苦?”坐下后,南阳王又道:“本王打算明日启程回南阳。”
亓灏听罢,不解道:“王叔,南阳可是有什么事情?为何这么着急走?”
南阳王摇头,“南阳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王妃和玉淑身体不好,本王有些挂念她们。”
亓灏被南阳王对妻儿的情深意重所感动,他也不好再多做挽留,只能道:“好,那明日本王派人护送王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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