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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林漠已经驾着马车来到鸿雁楼，此时何守正和郭天早已等在门前。</p>
苏时刚下马车，何守正迎了上来。</p>
“苏公子，请跟我来。”</p>
随即他看向郭天，郭天立即上前热情的搂着林漠的肩膀，大笑道：“林护院，上次喝酒胜负未分，今日我们再战一场。”</p>
林漠看向公子，苏时点了点头，示意无妨。</p>
何守正再次邀请道：“苏公子，请。”</p>
苏时微笑道：“何老板，请。”</p>
两人缓步朝酒楼里走去，苏时不经意的问道：“何老板经常在鸿雁楼宴请客人？”</p>
“这鸿雁楼是解甲的士卒合伙所开，我虽然离开军伍已久，但毕竟与他们有同袍之谊，所以凡有宴请，必然在此处。”</p>
进了店内，苏时放眼望去，酒楼里无论是掌柜还是跑堂，其神情姿态无不残存着军人的气质，而且见到何守正，无不纷纷向他点头示意。</p>
何守正一边不停的点头，一边叹道：“不过鸿雁楼的生意并不好，若不是有我们支撑着，只怕早就关门歇业了。”</p>
现在正是用餐的时候，但整个鸿雁楼只有寥寥几桌客人，相比其他酒楼而言，生意的确千差万别。</p>
“为什么鸿雁没有选择与千秋商号合作？”</p>
苏时突然想起千秋商号进军餐饮时，陈晓澜四处找酒楼合作，鸿雁楼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p>
何守正苦笑一声：“其实晓澜姑娘曾经找李掌柜商议过，李掌柜也答应与千秋商号合作。”</p>
苏时不禁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合作？”</p>
“晓澜姑娘提出的条件李掌柜无法答应。”</p>
苏时停下了脚步：“她提了什么条件？”</p>
“除李掌柜外，所有人都要辞退。因为在晓澜姑娘看来，鸿雁楼的人性子执拗，不懂变通，根本做不来服侍人的事，让客人……”</p>
何守正努力回忆陈晓澜的用词，但是那词新颖难记，所以嗫嚅半天却始终想不起。</p>
苏时在一旁忍不住笑道：“让客人的体验感很差？”</p>
何守正立即拊掌道：“正是这句话。”随即他又叹道，“晓澜姑娘用词虽然古怪，但形容得又极为贴切。这些跑堂的都是军中的糙汉子，哪里会伺候人。”</p>
苏时看着那些身形彪悍、面目冷峻的跑堂，那些即使想裂开嘴笑着面对客人，却让人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p>
“晓澜的要求很合理。”苏时叹道，“如果不是何老板，若我独自一人前来，只怕刚到门口就被吓跑了。”</p>
何守正尴尬的笑了笑，不过他也知道这也怪不了苏时，只得说道：“这些人无其他所长，只有一身蛮力，解甲之后找不到事情做，只有勉为其难做这些事。”</p>
听到这些话，苏时突然想到醉他乡，两者的境遇倒有相同之处，如果他要出手改造鸿雁楼也并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他今天前来赴宴另有目的，心思不在此处，刚才只是随口一问而已。</p>
何守正自然也没有这个意思，直接引着苏时上了二楼。刚来到二楼，苏时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p>
“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今日在下一定要与苏公子不醉无归。”</p>
韦昌站在楼梯口，含笑看着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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