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爱烫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24章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我在综武当神捕,贫道爱烫头,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
“喝酒本就是求个痛快。
你约上五七个好友,游山玩水,弹琴赏月,欢歌畅舞,舞剑吟诗,玩到最畅快的时候,难道不该喝几杯么?
这个时候,你伸手入怀,发现自己没带合适的酒杯,喝酒不痛快,游玩也不痛快,从头到脚都会不痛快。
你遭遇了某些不好的事,想要借酒浇愁,再怎么香醇的美酒,此时也只剩下酸涩滋味,但至少还能够解忧。
这个时候,你伸手入怀,发现自己没带合适的酒杯,越发的不痛快。
你遭遇一场生死大战,热血沸腾,豪气冲霄,畅饮一壶,大杀一场。
需要酒杯么?
直接打开酒囊,畅饮烈酒,然后把酒囊甩飞,酒力上涌,放手一搏。
这个时候,你伸手入怀,发现怀中是你珍藏的十几只酒杯,担心打架的时候被人打碎了,如何能打得豪气?
喝酒讲究格调,又岂止是酒杯?
你知道什么酒该配什么音乐么?
你知道什么酒该配什么美景么?
你知道什么美食能够增香,什么舞蹈能够提味,什么剑法能增色么?
这位老先生,若说畅快喝酒,你做的不够畅快,若说文人雅致,乃至于礼仪规范,您这只是入门的水平!”
令狐冲少见的长篇大论。
还是那句话,令狐冲的学习能力非常弹性,喜欢的听一遍就能记住,不喜欢的左耳进右耳出,过后即忘。
朱月明带着令狐冲享受过几次,讲过几次喝酒礼仪,他便都记住了。
方才说的那些话,是朱月明讥讽几个酸秀才时说的,令狐冲误以为祖千秋是沈炼让他查探的目标,把朱月明的话删删改改,出言挑衅,准备打架。
祖千秋平生最为得意的,便是精心收集的酒杯,觉得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他更擅长喝酒,只有他才会品酒。
令狐冲的话,就是把他的傲气狠狠踩在烂泥地中,再践踏二三百脚。
如果追求狂野的畅快,随身携带酒杯太过束缚,反倒显得束手束脚。
萧峰大战聚贤庄,大战少林寺,拿着大海碗或者酒囊,咕嘟咕嘟的连喝十几斤烈酒,豪气干云,让人佩服。
拿着酒杯算是怎么回事?
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如果追求礼仪的优雅,仅有酒杯实在是差的太远,礼仪是套的,是音乐舞蹈诗歌的集合,酒杯只是小道。
文人士子聚会,诗歌下酒,那叫做流觞曲水,一觞一咏,畅叙幽情。
武官武将聚会,剑舞下酒,那叫做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朱月明牙尖嘴利,骂人的本事比沈炼更胜一筹,令狐冲不是很懂,但直接删改原话,说的祖千秋目瞪口呆。
“这个……这个……这个……难道老夫半生追求,就是一文不值么?”
祖千秋结结巴巴,悲哀欲死。
令狐冲心中略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狠太过,他不像是杀手啊!
“老先生此言差矣,在下早就已经说过,喝酒就是图个痛快,老先生喝酒觉得痛快,那就是有价值的。”
“说得好,当浮一大白!”
祖千秋松了口气,心说我这半辈子没有白费,先前觉得令狐冲是个牙尖嘴利的坏小子,现在觉得分外顺眼。
“令狐老弟,我来给你介绍,你现在喝的这坛是关外白酒,酒味极好,只可惜少了一股芳冽之气,最好是用犀角杯盛之而饮,那就醇美无比……”
“这是汾酒,应该用玉杯!”
“这是葡萄酒,用夜光杯!”
“这是高粱酒,用青铜爵!”
“这是百草酒,用古藤杯!”
祖千秋对于酒杯极为了解,收集了很多珍贵酒杯,回雁楼美酒虽多,但总是能够找出最为合适的酒具。
令狐冲和祖千秋品酒,上官雪儿和曲非烟在逛街,虽然有任务在身,但女孩子逛街,哪能在乎什么任务?
看杂耍,吃小吃,听评书,两人足足玩到了傍晚,这才准备返回刘府。
忽然,哀怨的琴声远远传来。
琴声悠扬,其中含蕴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恨之意,正似国破家亡,满怀悲愤难解,又似受欺被侮,积郁难消。
天地间充满苍凉肃杀之意,好似只剩弹琴的盲琴师,听琴的小女孩。
曲非烟对此没什么感觉,上官雪儿却亲身经历过家族惨变,也听长辈说过金鹏国由于国力弱小,备受欺辱。
听到琴声,上官雪儿立刻止步,明亮的大眼睛中,忍不住流出泪水。
上官雪儿的内心是有缺失的,尤其缺失父母之爱,长辈之慈,自幼便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若非拜师之后,沈炼补她心中父亲的角色,怕是忍不住爆发杀意。
沈炼是威武如神的父亲。
左诗是温柔如水的母亲。
莫小贝、岳灵珊、曲非烟,白马书院的同学,是她同年龄的玩伴。
佟湘玉是最好的心理导师。
内心的缺失被大量弥补,但终归时间太短,没能彻底补足,听到这哀怨到了极致的琴声,忍不住泪流满面。
上官雪儿控制不住脚步,坐在了盲人琴师对面,静静的听琴,任凭琴师用高超的技艺,引出内心的迷障。
这也是一种修行。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化解心理阴影、内心缺失,不仅需要用温情去化解,还需要把负面情绪引导出来,然后再一股脑儿的释放。
琴声倏然而止。
上官雪儿掏出一大把铜钱,放在两人身旁的罐子里,称赞道:“两位当真是好技艺,你们都是伤心人啊!”
琴师瘦削的脸上满是苦涩:“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没想到我的知音人,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音律发乎内心,如果没有发自内心的感触,如何算得上是知音?”
“姑娘好见识,虽然很想再为姑娘弹奏一曲,但已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刻,老朽要离开了,咱们有缘再见。”
琴师起身,把琴背在身后,用一根竹棒探路,摸索着向远处走去。
初升的月亮洒下淡淡的光芒,只可惜琴师看不到光,只能慢慢的走,慢慢的向前走,一步一步的走向黑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