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爱烫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58章 我真的不适合做说客,我在综武当神捕,贫道爱烫头,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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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张丹枫胸前滴落,雪白色的长袍瞬间被鲜血染红,上官雪儿慌张的后退数步,张丹枫仰头向后躺倒。开战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真正的大战到来之前的表演赛。就连沈炼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这么救人的么?一脚把人踢飞不行么?就算不舍得踢飞云蕾,你倒是运转护体罡气啊,上官雪儿那点气力,就算神兵在手,也破不开张丹枫的罡气。你这以身作盾的手段……莫不是在找死?云蕾下意识抱住张丹枫,澹台灭明和谢天华飞身而至,点穴止血。用不着止血!天龙三叉戟是至寒的兵刃,刺入身体时会迸射出热血,但随之沁入的寒气却会冰冻伤口,甚至能加速愈合。伤口冰封,寒气无法散出,顺着真元流遍奇经八脉,形成玄冥寒毒,相当于挨了玄冥神掌,毒素无休无止。除非有纯阳心法化解,否则纵然是潮音那种壮汉,也会被寒毒侵蚀。俗话说,刺死砍伤!意思是用刀剑劈斩多是损伤,尤其是在战场上,盔甲能防御刀剑,张丹枫穿着的内甲,也能有效防御劈斩。枪戟戈矛之类的兵刃,破甲效果远远强于刀剑,能够刺入脏腑,无论是直接损伤五脏六腑,还是破伤风,都能带走敌人性命,战场杀伤尤其明显。天龙三叉戟却是例外。这件神兵乃是隋朝开国年间,某位在恒山潜修的神尼铸造而成,不仅有神兵利器的凶煞,还留有三分仁慈。好处是刺入脏腑后留人性命,除非砍掉脑袋,否则均可凭寒气保命。坏处是寒气如附骨之疽,使得身体气血虚弱,四肢无力,百病缠身。这倒不是那位神尼性格阴狠,而是这件兵刃最初的主人是隋朝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他的对手是各路诸侯。神尼希望杨坚能够心怀慈悲,饶恕这些人的性命,反正他们身染寒毒,气血虚弱到极限,再也掀不起风浪。上官雪儿相比杨坚,完全是两个赛道的人,根本无法放在一起比较。按理说不该契合天龙三叉戟,但经过沈炼和佟湘玉的教导,心理阴影已经消除**成,从曾经的熊孩子,变为调皮的小姑娘,活泼可爱聪明伶俐。不能体悟杨坚的雄才大略,却能感受到那位神尼的慈悲之心,与天龙三叉戟更加融洽,出手更加留有余地。张丹枫昏倒在云蕾怀中,看似伤口鲜血淋漓,命不久矣,实际上……——休养半个月就能恢复!至于天龙三叉戟的寒气,更是无需在意,玄功要诀是玄门正宗心法,能正面对轰击破修罗阴煞功九重天。这点寒气,差不多相当于感冒。沈炼快速安抚住上官雪儿,偷偷给她比个大拇指,陈玄机和上官天野已经完成热身,准备放手一搏,现在却不得不延后两日,等待张丹枫醒过来。……“喂~妹夫,过来!”澹台灭明对沈炼招了招手。沈炼撇了撇嘴:“大舅哥,这可是你首次叫我妹夫,都说关心则乱,你现在就是心绪纷乱,心神不宁。”澹台灭明怒道:“废话,我只有这么一个少主,他若是出事……少主怎么可能出事!肯定是你这混蛋先出事!”沈炼看向上官雪儿:“我至少不会被天龙三叉戟狠狠的捅一枪。”“少主到底怎么样了?”“动手医治的是陈老爷子,咱们俩都是守在外面,你不知道情况,我也不知道情况,难道我会隔板猜物?”“你更熟悉天龙三叉戟。”“这事儿和天龙三叉戟无关,如果张丹枫不想挨这一下,他至少有三十种不同的方式避过去,他选择承受,说明在内心深处,感觉到些许绝望。”“我们少主非常坚强。”“我的词汇用的不是很准确,这是一种独特的浪漫,也可以说是冲动。心思细腻,稳重果断。才调高华,潇洒不羁。思深、气雄、神远、情挚。张丹枫颇有先秦游侠儿风范,他喜欢诗词歌赋,喜欢逍遥自在,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某些事情能沉稳对待,某些时候却非常冲动。大舅哥,你知道张翠山么?你可能看过武林史话,知道张翠山的经历,怀疑过他的选择,也有过诸多感怀。你可能不知道,张翠山在某些方面和张丹枫很像,尤其是情感方面。当初张翠山横剑自刎,你以为是那些武林门派的逼迫?你以为他只是为了隐藏谢逊的位置?你想的太多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瘫痪十年的俞岱岩,同时得知,当年暗算俞岱岩的那位刺客,便是他的发妻。这是感性的剧烈冲动。这是理性无法抑制的冲动。就像你不知道,先秦时期,那些赫赫有名的刺客,为何如此冲动热血。专诸、聂政、要离、豫让、荆轲。有些人可以理解。有些人很难理解。无需理解,他们不需要理解。因为‘理解’是理性的,这些人却都是感性的,是无法揣测的……”沈炼看向石屋,面上并无忧虑。如果是致命重伤,求生欲或许能决定生死,仅仅只是挨了一戟,伤口也已经冰封,多半是陈玄机故意为之。张丹枫昏迷的时间越久,越显得情真意切,恐怕就算他想醒来,陈玄机也会点他昏睡穴,让他接着养伤。云澄内心非常纠结。云蕾的忧虑他看在眼中,他自然也很关心女儿,只是受伤太重,这些年吃的苦太多,心中积攒了无数郁气。只是,这事不怪张丹枫,甚至连张宗周都怪不到,蒙元的责任最重。当年设计囚禁云靖的是蒙元。云靖囚禁十年,张宗周才带着下属投靠到瓦剌,期间与云靖有些交流,想招降云靖,这绝对不是私人恩怨。云靖返回大明的时候,张宗周暴露消息引发激战,本想点燃炮仗,没想到却引爆核弹,谁也无法掌控局面。当时的激战实在是太剧烈。云澄的武功,连炮灰都不算,战斗核心处的余波,足以撕碎陈玄机。这种事情,岂是张宗周能做主的?张宗周固然有责任,却没有原剧情那种深仇大恨,并非是不可化解。如果是原剧情的深仇大恨,沈炼自然是不会管的,如今这种情况,沈炼不介意提供帮助,引导新的思路。过不多时,陈玄机从石屋走出。陈玄机表示张丹枫性命无忧,只是内心多有忧虑,倘若他忧思成疾,不利于伤势恢复,很容易被寒毒侵蚀。云蕾想去看看张丹枫,却又担心自家老爹怪罪,上官雪儿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道歉,表示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张叔叔受创,内心感到非常愧疚。三言两语间,愧疚的上官雪儿带着忧虑的云蕾,进入到石屋内。云澄撇过脑袋,故作不知。沈炼走过去宽慰云澄。云澄这些年专心做木匠,对于江湖事务一概不知,自然不认识沈炼,不过他认识郭不敬,也听说过虚若无。然后云澄就被惊呆了。大明钱塘县侯的二夫人,鬼王虚若无的干女儿,竟然是张士诚旧部。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澹台镜明是澹台灭明的堂妹,澹台灭明在瓦剌策划东山再起,沈炼岂不是娶了个反贼?方才听师兄师姐念道过,沈炼在江湖中凶名赫赫、侠名广播,在朝堂的人缘也是极好,堂弟甚至高中状元。所以,这一家子是什么情况?云澄对此着实不理解!他的脑子想不明白这些混乱关系。沈炼解释道:“什么反贼?这怎么能算反贼呢?反贼是谁说的算?皇帝说某人是反贼,某人才能是反贼!”“能不能详细说说。”“我家二夫人,把张士诚留下的宝藏献了上去,岂不是大大的忠臣?如此忠心耿耿,给个诰命不过分吧?”沈炼的语调有些怪异,就差直接告诉云澄,我们花钱洗白了身份,再加上虚若无作保,就算御史日夜参奏,澹台镜明也是清白身份,绝不是反贼。云澄冷笑道:“今天是忠臣,难道明天还是么?如果张宗周造反,澹台灭明作为先锋大将,攻城略地,你如何能独善其身?难道你要休妻不成?”沈炼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圣大贤,抛妻弃子这种事,却是万万做不得的。至于你刚才说的事,实话实说,几乎不可能发生,张宗周寄人篱下,麾下没有人才,没有兵将,没有粮草。他凭什么造反?瓦剌皇帝会听他的话么?就算瓦剌皇帝听他的话,也要先做出详细计划,突破常将军的封锁。最后,你说的身份问题。陈友谅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不是养在金陵,而是在高句丽修身养性。他比张宗周更值得忌惮吧?我再和你说一件事,二皇子的王妃来自于蒙元,是王保保的亲妹妹,若论双方敌对关系,谁能胜过蒙元呢?陛下能容忍这么多事情,当然也能容忍镜明,就算真的无法容忍,我带着妻妾乘船出海,投靠我叔叔,也能安生过完后半生,没什么可在乎的。”沈炼这话要分开听。前半句话是在暗搓搓讥讽云澄。云澄虽然没抛弃儿女,至少他不是主动抛弃儿女,却狠心抛弃发妻。他当初为了救走云靖,一方面抓紧时间学武,一方面隐居瓦剌,为了瞒过瓦剌探子,娶妻生子,假扮牧民。寻到救人的机会后,带着自家的儿女跑路,却把妻子抛弃,既没留下任何书信宽慰,也没留下生活物资。无论怎么看,这事做的都很渣!只不过云澄身负重伤,沈炼担心把他给气死,没有说太多怪话。后半句话化解云澄的郁闷。一方面是告诉云澄,张宗周辛苦策划十多年,却没有起事的本钱,只能为了虚幻的目标,付出青春生命力。张宗周这些年固然锦衣玉食,内心承受的折磨,比起云澄只多不少。另一方面则是表明朝廷态度。不用担心被人秋后算账,就算云蕾和张丹枫成亲,朝廷也不会在意。朝廷没那么多闲工夫!如果有一天,朝廷派出锦衣卫和东厂盯紧张宗周,只能说明一件事:——朝廷要对瓦剌动兵!这是早晚的事情。周边可以有一两个外敌,但不能有这么多外敌,更不能如此的强悍。云澄叹道:“张家的小子,按理说我不应该恨他,该恨他的父亲,只不过这种事情……我心中实在放不下。”沈炼顺着他的话头说道:“有句话叫做父债子偿,你怨恨张丹枫,我真的非常理解,换做我亦是如此。”“你果然是来做说客的!”云澄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年轻时也是个风雅才子,成年后弃文从武,又经历诸多惨变,身体已经又残又废,早已忘了儒道墨名法。听到沈炼的语气,想到这是说客常用的技巧,他父亲云靖,当年就是小明王派出的使者,也算是纵横说客。“唉~~”云澄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沈炼笑道:“我确实是说客,但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绝无虚假,也没有任何隐瞒,我不会劝人放下仇恨,我只想告诉你,报仇有很多种方式。”“比如呢?”“首先应该活下去,等着看张宗周众志难酬,王图霸业,尽归尘土,蝇营狗苟数十年,竹篮打水一场空。”沈炼握紧了右拳:“不是每个人都惧怕死亡,张宗周不怕死,我见过与他类似的人,知道他最惧怕什么。”云澄问道:“什么人?”沈炼比划了一招指法:“你应该知道姑苏慕容吧,他们是燕国后裔,距今有好几百年,仍旧日思夜想复国。”云澄点点头:“姑苏慕容?我对他们略有耳闻,家主叫做慕容博。”沈炼道:“我刚才用的是他们家祖传的参合指,表示要永远记住参合陂之战的教训,现在到了我的手中。”“你觉得张宗周是慕容博?”“当然不是,但他们心心念念的永远是王图霸业,整日投机钻营,最终能够得到的,却只有一捧黄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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