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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这一场事故,下午的比赛棠溪铭识并没有参加,而是躺在行宫中自己的卧房里,看着叱卢润坤这一大宫女忙上忙下招呼着这一屋子的仆役伺候他这一位嫡皇子,等到事务差不多都收拾完了,棠溪铭识借口说自己累了要休憩,便将屋内的人除叱卢润坤外部赶了出去。
见到屋内的人都走光了,叱卢润坤端着个果盘挪步到床前,用自己的手往二人的脑袋上比划了比划。
“元尊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可爱,瘦瘦小小的还没我高,显得特别娇俏。”
“你何时发现我的?”
叱卢润坤盘腿往床边儿一靠,往嘴里聊赖地丢着葡萄:“那幅画被我挡住了,你没看,楚昌恒腿摔着的时候八皇子背后站的是姚臻,可是直到姚臻受伤被彭家清换下去,你的腿都还好好的,而且你那招未使完的清风拂波是你们神族打云鞠时候的招式吧!”说完还不忘往棠溪铭识的手里也塞两个圆葡萄,“你快尝尝这个,可好吃了,这可是沙丘那边儿进贡的葡萄,很少见的。”
“多谢。”棠溪铭识将背后的靠枕往床头边儿偏了偏,让身子自然舒服地靠过去,使得二人低声交谈也可以彼此间听的清楚。
“欸,元尊,昨晚审楚昌恒的小狗案的时候你怎么没出现啊?”
“我昨天醒来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有一只钩逝世了,觉得十分不解,怕露馅,就搪塞了过去,找贴身小厮稍微吐了吐难过的苦水,就了解了点情报。”
“所以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了解到楚昌恒一直在被其他几位皇子欺负打压,而其他的皇子的夺太子之心也是昭然若揭,而十三位皇子中,只有楚昌恒被封了王,而作为嫡长子,这一举动就意味着他与皇位将再无关系,而其他皇子的反叛之心也就将会更加强烈,便更瞧不上这位所谓的嫡长子了。”
“也是个苦命的,他的皇后是远嫁来和亲的,据说当时挤掉了现皇原本即将迎娶的太子妃,而那位皇帝与他当时的准太子妃原是青梅竹马,感情好得很,被先皇一脚截胡,还将原太子妃赐死了,所以她便一直不受宠,生睿王时无人看管,又是受惊吓导致早产,遭了疾,睿王一出生便身子骨孱弱,而皇后也是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也不能再生育了,郑国以武为尊,睿王这样,自是不受喜爱。”
“不错,可是目前还没有得到单于浒的任何消息,或许,这个画册与伏虎寨并无干系,只是一本遗失的画册?”
“嗯。”叱卢润坤的腮帮子被葡萄撑的圆溜溜的,而将盘子洗劫一空的她又盯上了一旁放置的蟠桃儿,她一边接着话一边拿了两个桃子拽起衣角擦了几下,坐回原位的时候还不忘将另一个桃儿给了这个腿疼不能动的病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很冤枉,伏虎寨的牢房还没出去呢,又进了这个不知道是拿谁的故事造的幻境,瞎耽误功夫。”
“也不尽然,放松心态,权当想黄龙印的事想的头疼,来这里放松一下。”
“谢谢你嗷。”叱卢润坤闷闷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满是桃汁的手还不忘给棠溪铭识也擦擦,“还会安慰人,可是我也没觉得这宫斗就比外面儿的解印省脑子。”
在叱卢润坤又打劫了桌上水灵灵的荔枝,并在自己吃了一个,然后又给小病人剥了一个并且喂到嘴边之后,棠溪铭识终于忍不住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如此照顾我,我自己可以。”
叱卢润坤嬉笑一声,将荔枝从底部一把拍进“小大人”的嘴里,眼里染上了一层戏谑的挑逗:“是吗?可是我这个人吧,一看到比我个子小,比我年纪小,还比我长的小的弟弟就特别有保护欲,你说该怎么办?”
身边是不太苟言笑的正经人的元尊,搜肠刮肚半晌,终是吐出了两个字:“流氓。”
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正义慷慨地暴露自己在“混混”面前的词穷无力,叱卢润坤忍不住笑出了声:“元尊啊元尊,说你呆你还呆给我看。”
此时,一道雄浑的男音响在卧房的门外:“殿下,竹枝台的杜司傅到了。”
竹枝台?
叱卢润坤投了一道询问的目光过去,棠溪铭识微微摆手示意自己也不甚清楚,便开口道:“请他进来吧。”
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糙汉踏着一双已然破旧跑线的布鞋进入了里屋,还未等人看清他的面容,他便向睿王行了跪拜之礼,待平身之后便开口汇报起了竹枝台的建造进度,原来是长工的头头,干着总管的职位,被称为司傅,想必也是有几分真本事在的。
那人汇报了进度、运料消耗以及所剩银两和规划之后,棠溪铭识回了声“知道”便让他离开了,而那人却一直在往叱卢润坤这边瞟,瞥的叱卢润坤一脸疑惑,面对棠溪铭识的眼神疑惑,她忙在其背后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那人好似终于做完了心理斗争,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殿下,小民可否与婵儿姑娘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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