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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有此事?”皇上问道。
“皇上明鉴,臣妾所说的舅舅,不是今日在御书房与皇上洽谈吗!”
皇上的眼睛微眯,手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龙椅,贵妃所说的话中套着话,贵妃的娘家祖籍根深在阮城,而阮城中掌握着郑国近乎四分之三的煤矿资源,彼时先皇登基,郑国岌岌可危,仰仗他们家的支持,先皇才可顺利登基并完成复国,而这样巨大的支持也不是没有条件的,煤矿明面上收归国有,可实质上还是在他们家的掌控之中,其军队也为尽数收编,手中还留有多少并不得人知,而今日,贵妃的舅舅登门便是要将虎符交给皇上,可具体的时间乃是太后生辰之时,煤矿加军队,这是贵妃丝毫不惧的底气,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皇上!”太后压低着声线,她在催促。
“此事——”皇上顿了顿,低头看了看仍在颤抖着的云妃开口道,“物证已经清晰明了,朕——”
“皇上!”叱卢润坤开口道,“贫道有一妙招。”
贵妃言语一出,便是认了这桩栽赃是她所为,却苦于没有证据,一番生气时的言语没有定罪的说服力,况且此言也直接挑明了自己背后的势力是无人能惹得起的,那么话语的证据便会变得更加莫须有,皇上的顺水推舟也是出此考量,那便至少要将云妃摘出去。
“皇上,贫道在山上拜师学艺之时,曾经学过一个小法术,那是贫道的师兄弟经常不小心便将毛笔等物什拿魂,为了区分,师父便教了我们一个法术,只要将符咒贴于毛笔之上,毛笔便会自己找它的主人,如今这枚令牌是仿制的也说不定,不如让贫道试一试,看看这令牌真正的主人是不是云妃。”
“荒谬!”贵妃开口厉声呵斥,“且不说你这是真是假,这令牌不是云妃做的想必也飞不到她那儿吧,你这是在为她脱罪。”
“娘娘莫急,是真是假,我们一试便知。”说完,她便向太后行礼,“娘娘,不知可否给贫道借一个物什,什么都行。”
太后是最希望贵妃吃瘪的人,故而一定会十分配合,并与睿王没关系,也会更具有说服力。
果真,太后爽快地将手上的镯子摘下递给了叱卢润坤:“还请道长找出真凶,将妄图想害我孙儿之人绳之以法。”
叱卢润坤双手接过镯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符咒贴了上去,棠溪铭识定睛一看,只是一张简单的移动符而已,这女子,胆大包天!
那镯子循着太后的方向,缓缓飘到太后的头顶,符咒立即燃成灰烬,“噗”地一声,镯子应声而落,稳稳当当落在太后怀里。
“道长好术法。”太后的里透着难以掩饰的赞许和欣喜。
叱卢润坤随即拿过那个令牌,将同样一张移动符贴了上去,她要看,这副棘手的令牌到底应该移给谁,贴了黄符的令牌向殿外呼啸而去,在众人疑惑之际,叱卢润坤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根黄色的绳索,她向前匍匐一拽,绳索转瞬间缩短,一个被捆成蚕蛹的人“咕噜咕噜”滚在大殿之上,满眼的惊慌和不可置信,他的手里就握着刚刚被甩出的令牌。
看清来人,太后嗤笑一声:“禁卫军副统领何时也干上了这移花接木的勾当。”
听得此言,贵妃立即转头看去,正是禁卫军副统领——何淼
“何淼,你可知罪?”皇上问道。
此时已经脱离束缚得何淼跪下不住地磕头:“皇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令牌为何会认主于你。谋害皇子加欺君罔上,你有几条命够赔。”
“皇上,臣真的不知道什么令牌。”
“今晚朕记得是你当值,是否?”
此言一出,何淼的冷汗已经扑簌簌地向下淌,这个令牌当然不是他做的,叱卢润坤也知道,但今晚他当值,那么多刺客进入他不可能不察觉,任由其大剌剌躺在城墙上,他一定是同党。
看情况已经如此,何淼再也顾不得其他,低头又是几个响头:“皇上,臣冤枉啊,这令牌真的不是我做的,臣只是听贵妃的吩咐在那时将人接进去而已,具体干什么,臣丝毫不知啊。”
“扯谎!”贵妃料到他会胆小如鼠供出自己,此时的话语仍是不卑不亢,“你这是栽赃。”
“既然如此,何淼关入大牢,贵妃、云妃禁足,事情查清楚之前,谁都不准见!”说罢,皇上便快步离开,一秒不都打算多待,任由身后此起彼伏的“皇上”都无法将他拉回,好似身后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魔鬼。
棠溪铭识不管身后的嘈杂,低头看向手心中的纸条,是皇上经过时偷偷扔给他的,上面写着:明日丑时,御书房。
“丑时?”叱卢润坤一脸震惊脸,“那你别睡了,已经亥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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