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结束即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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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怎么开始拍我马屁了？听你夸我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了！这可不是你唯我独尊的作风啊！说老实话，真的很感激你，就像你说的，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相处的那段时光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什么身份，你都是我永远的老大。只不过，老大，我恐怕没法再继续走你说过的那条路了。也是是老天爷看不惯我总是抄近路，所以剥夺了我继续走下去的权力。但我并不觉得可惜，因为有你，有你们还能替我继续走，即便你们走不完，还可以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别人听，让其他人继续走，直到走到尽头为止。还有啊老大，不要再提起我了，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代表，而我代表的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于我于你于大家都是如此。作为我自己来说，更希望你们憧憬未来，而不是活在那些有我的过去里，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与期待。此时此刻，想表达的太多，反而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相聚终要分开，轻轻的我走了，带走所有的离愁别绪。

龙小君

陈启眼眶里闪着泪光，哽咽着说道：“臭小子……来了也不知道打招呼……说走就走……可真是任性……”

以后的日子里，陈启再没有在讲台上提起过龙小君的名字……

站在西财大的大门口，最后一次向周围的一切做了告别后，龙小君坐上了离开的出租车。

火车站，龙小君坐在候车大厅里静静地等待着要载他离开的那趟列车。

成渝市，龙小君来了两次，离开了两次。每一次到来他都满含期待。可离别的情绪时却不一样，第一次离开时他觉得未来还会重逢，而这一次，他却向这座城市做了最后的诀别。

“由成渝市开往秦水市的列车开始检票了……”

听到广播后，龙小君起身拍拍身后，眺望着车站外能看见所有景色，用心对这座城市说：“我会想念你的！”

告别过后，龙小君低下头看着车票上的目的地——秦水市，喃喃自语道：“该去你的城市了……”

“轰隆隆、轰隆隆……”

火车沿着弯弯曲去的轨道前行着，时间越久离成渝市就越远，龙小君凝视着车窗外，把自己的影子留在了远处的那片净土上。

从此以后，龙小君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

疾驰的火车不会因为人的眷恋而放慢速度，恍惚间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城市。

旁晚时分，当列车停在一个小站时，一位拖着行李箱的姑娘来到了龙小君所在的卧铺车厢。

姑娘想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可手里沉重的行李箱与高高的行李架让她一筹莫展，这时洗完手往回走龙小君刚好经过她身旁，姑娘立马叫住了龙小君，并请求龙小君帮自己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

龙小君拎起姑娘的行李箱掂了掂，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就抄起来往上一送，把行李箱放到了行李架上。

这期间姑娘一直盯着龙小君那张秀气的脸，等龙小君放好行李后就带着甜甜的笑容向龙小君道谢。

龙小君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致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铺位。

看着龙小君的背影，姑娘撅着嘴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两人的铺位并不挨着，但姑娘收拾完自己的行李里就径直找到龙小君。

龙小君正坐在下铺玩手机，姑娘直接坐到他身边说：“刚才谢谢你啊，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姑娘的到来让龙小君有些吃惊，听到姑娘又向自己道谢一次，龙小君就礼貌地答道：“没关系，之前你已经谢过一次了。”

“再谢一次显得我真诚嘛！”姑娘笑着说到。接着姑娘就自报家门说自己叫新月，秦水人。新月问龙小君要去哪里，在得知龙小君也是去秦水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后，就兴高采烈的表示自己可以做龙小君导游。

龙小君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新月，热情的新月没有发现，虽然龙小君看起来脸上挂着微笑，但其实他正沉浸离别的悲伤里。

龙小君此时更想静一静，但他不好直说，只好陪着新月聊了起来。

新月越聊越兴奋，对龙小君更像得到宝贝似的爱不释手，一直粘着龙小君不离开，连她自己的铺位都没回去过。

两人从新月上车聊到车厢熄灯，新月依旧兴致不减。龙小君颇为无奈，只得告诉新月说自己折腾了一天，想早些休息。

听到龙小君这么说，意犹未尽的新月也不好再粘着龙小君，不过两人约好第二天由新月带龙小君逛逛秦水这座城市。

火车“隆隆”的行车声让龙小君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中龙小君好像听到了新月的嬉笑声。

快到秦水站时，龙小君被列车员叫醒，而此时天边才刚刚发白。

从被叫醒到列车到站，期间有很长一段时间，但令龙小君奇怪的是新月并没有来找自己。按照前一天的态势，新月应该第一时间跑来找龙小君。龙小君心想难不成她睡过头了？可两人目的地一样，就算新月睡着了现在也应该被叫醒了。

龙小君会想到新月，完全是因为两个人的约定，并不是留恋她，所以即使是满肚子的疑惑，龙小君也没去找新月。

“秦水车站到了……”

伴着火车的广播声，龙小君随着车厢里的人流往外走，出了车厢后，龙小君立马被外面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冷颤。

龙小君混在人群里往出站口走，不经意间看到前方一个眼熟的身影：新月正和一个帅哥并排走着，两人有说有笑，新月更是眉飞色舞，看起来十分兴奋。

龙小君看到这样的场景立马明白新月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了。而这时新月恰巧回头看了一眼，刚好龙小君的目光对上了。新月迅速回过头去假装没看见，并拉起她身旁帅哥的手加快了步伐。

看到这一幕龙小君唏嘘不已，不想只是旅行也能感受到世态炎凉。

出了火车站，龙小君站在无遮无拦的广场上被冻得瑟瑟发抖，他没想过这里会这么冷，身上的西装加领带看起来虽然潇洒但已经起不到御寒作用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无亲无故也没有目的地，一丝绝望之情在龙小君的心中油然而生。

龙小君回过头，看着火车站上方矗立着的“秦水”两个大字，沮丧地说了句：“好吧，这就是你的城市！”

就在这时，龙小君忽然听到一个女人长吁短叹抱怨自己太倒霉。

龙小君扭头看去，一个身材微胖、穿着时尚、并长着一双晶莹剔透大眼睛的年轻女子撅着嘴正气鼓鼓的坐在大个行李箱上。

龙小君看着这个女子，心想她准是遇到麻烦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索性看看能不能帮她一把吧。

龙小君走过去问道：“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

女子抬头看着龙小君，拍了拍行李箱，郁闷地说道：“箱子滑轮坏了。”

“你起来，我帮你看看。”

龙小君说着就蹲下来检查行李箱，这个女子倒也不客气，并没有拒绝眼前这个陌生人的好意。她蹲在龙小君身旁，仔细看着龙小君如何摆弄行李箱坏掉的地方。

龙小君检查完行李箱说：“这个滑轮彻底不能用了，你还是想其它办法吧。要是有人接你的话，可以一起抬着走。”

听完这话女子更郁闷了，双手抱膝假哭道：“呜呜呜……我朋友说来接我，可在路上出了个小车祸，正解决呢，估计来不了了。”

“你可以坐出租车走嘛。”龙小君说。

女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龙小君：“太重，我拎不动。”

龙小君试着拎了一下女子的行李箱，果然够重的，别说她一个女孩子了，就连龙小君拎着都费劲。再一看四周，冷冷清清的，连出租车都很少见。这也难怪，毕竟此时连太阳都还没上班。

龙小君对女子说自己会帮她把行李箱搬到路边等出租车。

女子开心至极连忙道谢，接着两个人一头一尾抬着行李箱穿过车站广场来到路边。

利用等车这段时间两人聊了起来，通过聊天彼此都对对方有了大概了解。

龙小君知道了这个女子是开服装店的，这次是因为分手跑去单人旅行。女子说自己心情不好就会买、买、买，所以一个不小心搞得行李箱都超重了。同时女子也知道了龙小君是一个人来秦水旅行的，至于为什么，龙小君只是回答自己太累了，想放松一下。

过了不久，一辆出租车来到两人面前。龙小君帮着女子把行李箱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里，之后刚想道别，却被女子推进了出租车里。

女人和龙小君并排坐在后座上，先是告诉司机自己去哪里，接着转过头对着惊魂未定的龙小君甜甜一笑：“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行李搬回家吧？”

“啊？”龙小君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子，被女子大胆的作风惊掉了下巴。

老实说“强人所难”这种事是龙小君擅长的，可这次轮到龙小君作为受害者，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一路上女子喋喋不休地咒骂前男友，完全成了怨妇脱口秀。龙小君坐在一旁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嗯，啊”的敷衍着。

到达目的地后，龙小君打心底里后悔跟女子来到这里。原来女子住的小区没有电梯，最高层六层，而恰巧女子就住六层，也就是说龙小君要帮女子把沉甸甸的行李箱帮到六层去。

狭窄的楼道让龙小君叫苦不迭，虽说是两个人抬着，但女人的力气毕竟小，起不到多大作用。等到女子家门口时龙小君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女子邀请龙小君进屋，龙小君不好意思的跟着走进客厅。

龙小君坐在沙发上，宽敞的客厅和柔软的沙发让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家。

女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龙小君，并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没热水，先凑合着解解渴吧。”

龙小君接过水后连忙说：“不用麻烦了，我坐坐就走。”

“走？你有地方去啊？”女子一边打开行李箱收拾东西一边笑着问龙小君。

龙小君尴尬地笑着摇了摇头。

“这不就对了，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也应该好好谢谢你不是。等我收拾完，我带你转转我们秦水市。”女子说。

龙小君本不想麻烦对方，可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眼前这女子几乎是自己唯一的“熟人”，就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之后两人又聊了很多，不过直到女子收拾完东西两人才发现还不知道彼此叫什么。

女子笑称两人都老了，脑子都不好使了。龙小君则说两个自来熟的人碰到一起，每时每刻都能表现得像发小一样。接着两人就互相做了自我介绍。

女子叫车璐璐，论年龄要比龙小君大两岁，自诩为单身贵族，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但言语中总透露着恨嫁女的酸楚。

车璐璐先带龙小君吃了早饭，一顿地道的西北风味肉夹馍，然后又带龙小君各处逛了逛。

秦水这座城市不仅有现代化城市的特点还有浓郁的西北文化气息，古代风格的建筑更是比比皆是。

车璐璐给龙小君讲解了很过关于秦水这座城市的故事，让龙小君对这座古老城市的历史有了更深了解。

等到了中午，龙小君正和车璐璐商量吃什么的时候，车璐璐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店里打来的。

车璐璐说了几分钟后挂断电话，满脸歉意的问龙小君能不能先和她回一下店里，因为刚刚店员打电话说前两天的账对不上了。

龙小君自然不会说不，然后车璐璐带着龙小君去了她的服装店。

车璐璐的服装店位于一个步行街上，有三男两女五个店员。车璐璐一回到店里就对店员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她才出去没几天，结果账单和货单就都对不上了。

龙小君看着噤若寒蝉的店员们，心里虽然同情他们，但也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老实说如果是他的手下这么不中用，龙小君可能就不只是骂一顿这么简单了。

车璐璐让龙小君稍等她一会儿，然后她带着三个男店员和一个女店员进了地下室的库房盘点。

也是巧了，车璐璐带着人刚去库房，店里就来了一群顾客。剩下的唯一一个女店员只能跑前跑后招呼着顾客，可她一个人肯定是不够。有一些顾客感觉被冷落了，就在店里转了一圈后离开了。

龙小君不声不响的瞧着，看见又一个女顾客进店后就起身走了过去。

这个女顾客似乎看上了一件风衣，她仰着头看着挂在高处的样品，打量着适不适合自己。龙小君走到她身旁，看了看那件风衣后悄声对顾客说：“这件不适合你。”

女顾客转头看了看龙小君，一身得体的正装让人一看就知道龙小君是个有品味的人。

女顾客笑着问龙小君自己穿什么合适？龙小君在店里环顾一圈后拿了三套衣服交给女顾客。这三套衣服都是龙小君自己搭配的，裤子、衣服还有围巾。

女顾客一边在试衣镜前比划着龙小君给她挑的衣服，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龙小君讲述这样搭配衣服的理由。

龙小君从身材、体型、样貌乃至肤色分析了女顾客在什么样的场合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并套用了他看过的一些时尚杂志的话，听得女顾客心服口服。最后女顾客将龙小君推荐的三套衣服一口气全买了下来。而且这个女顾客走后没多久，又带着自己的两个朋友来店里找龙小君……

一个多小时后车璐璐带着其他人从库房里出来，那个看店的店员就立马迎上去偷着对车璐璐说：“店长，你可捡到宝了！”

车璐璐一脸疑惑看着她，接着这个店员告诉车璐璐，龙小君在他们盘点的这段时间里卖出去了十几件衣服，而且还有人带着朋友专门找龙小君选衣服。

车璐璐听后默默地扭过身子看着龙小君，龙小君此时正坐在一旁低头看手机。车璐璐一个箭步窜到龙小君身边，拉起他的手，恳求道：“龙老师，留下来给我做艺术指导吧！”

车璐璐突然来这么一下，着实把龙小君吓得不轻，当他得知车璐璐是因为自己一个多小时卖出去十几件衣服后才这个反应，顿时觉得很无语。

龙小君推辞说自己只是运气好，还说自己是来旅游而不是卖衣服的。可车璐璐不依不饶，提了一堆优厚条件要龙小君留下来。

车璐璐的真诚让龙小君十分无奈，他不想浪费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况且在秦水他就认识车璐璐一个人，所以思前想后龙小君还是勉强答应了。不过龙小君提前和车璐璐说明自己不是打工只是帮忙，因此不希望行动受到限制，也就是说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不用来。

对于龙小君的要求车璐璐满口答应，她想龙小君到秦水来人生地不熟，自己又是他唯一的熟人，虽然不是长期待在自己店里，但来的时间肯定不会少。

之后的几天里正如车璐璐想的那样，龙小君每天都会到她的店里待上一会儿，而且每次都能卖出去衣服。

而龙小君呢，每天除了去车璐璐的店里，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秦水市到处逛。有时候车璐璐闲了，也会陪着他，做他的向导。

龙小君一直住在宾馆里，车璐璐心想每天住宾馆开销很大就邀请他住自己家，但龙小君以男女不便为由拒绝了。在龙小君看来，他来到这个城市不是为了生活，只是为了感受信小琰的世界，等自己了解完这些后，就会果断离开。所以多余出来的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必要的。

一天下午龙小君正在陌生的街上闲逛，车璐璐打电话给他问他晚上有没有事。龙小君回答说没有，车璐璐就说自己晚上约好和好姐妹聚会，可恰巧又有一批新货要到，她放心不下毛手毛脚的员工，所以希望龙小君能替自己照看一下店里。

龙小君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等到傍晚龙小君早早吃过晚饭就去了车璐璐店里。车璐璐向龙小君交代完要做什么后就悠然自得地去参加聚会了。

车璐璐所谓的聚会就是和从小玩到大的三个闺蜜一起吃顿饭。这是他们学生时代的约定，当初四个女孩约好将来无论多忙，只要其中一人还没结婚，大家就要每隔一个月相聚一次。虽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保证每个月都见，但这个约定四个女孩还一直遵守着，而且这么多年下来，约定早就成了习惯。

饭桌上车璐璐成了其他三个女孩调侃的对象，大家都说现在还能时不时的聚在一起都是车璐璐的功劳，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还没有结婚。车璐璐为了转移话题就主动扯到龙小君身上，她说自己最近认识了一个了不得的男人，特会做买卖，接着就把龙小君卖衣服的神奇表现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其他三个女孩都觉得车璐璐是在吹牛，可车璐璐严肃地告诉她们这些都是真的。其中一个开咖啡店的女孩就说自己店里最近没什么生意，问车璐璐可不可以把这个神奇的男人暂时借给自己。

车璐璐心想自己求了半天龙小君才勉为其难答应的，再去给自己的闺蜜帮忙，估计龙小君断然不会答应，所以就拒绝了闺蜜的请求。可这个闺蜜却软磨硬泡非要坚持借龙小君一用。车璐璐无奈只好答应闺蜜第二天会带龙小君去咖啡店找她，但能不能说动龙小君，就全靠闺蜜自己了。

车璐璐的闺蜜兴高采烈地谢了又谢，其余两个女生也添油加醋说这个闺蜜挖了车璐璐的心头肉。而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没人提起龙小君的名字，大家都是以“男人”这个词代替了龙小君，并没有人认为龙小君会和她们有什么联系。

第二天下午，车璐璐说请龙小君喝咖啡就把龙小君带去了她闺蜜的咖啡店。

咖啡店开在一个小区的底商里，从外面看店面不大。龙小君随车璐璐走进店里，店内显得有些昏暗，一条长长的过道将店内分为两部分，一边是吧台，另一边则排齐了供顾客休息的长凳长桌。过道的尽头是通往二楼的楼梯，紧挨着楼梯的是一道门，门虚掩着，看起来应该是储藏室。店内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有老照片、十字绣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店虽然是开着的但龙小君和车璐璐却没有看到其他人。车璐璐嘟囔了一句“准是理货呢”就往储藏室走去，并叫龙小君随意一点，让他到处看看。

龙小君在一楼环顾一周后，就走到过道尽头上了楼梯来到二楼。二楼要比一楼的地方大不少，三面墙一面窗，更敞亮，装修也更精致。各种形状且大小不一的沙发和桌子摆放在室内，桌子上摆着造型各异的小台灯，还有就是笔筒之类的小物件。墙上挂着的各种风格的画或者诗歌。一个书架紧贴着一面墙，上面不仅有书和杂志，还有各种游戏棋牌。不过令龙小君最感兴趣的，还是放在一角的话筒和音响，因为这些东西更应该出现在KTV里而不是咖啡店。

不知怎么的，龙小君从一进这家咖啡店开始就觉得很亲切。之前龙小君已经去过太多的咖啡店，可没有一家能让他感觉如此舒服与温暖，倒不是说这家店有多奢华，而是因为这家店的装修风格正是他偏爱的，龙小君觉得如果自己开一家咖啡店也会照这个样子弄。

这时龙小君忽然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转身看着楼梯口。第一个走上来的是车璐璐，后面跟着她的闺蜜。不过车璐璐的身子正好挡在她闺蜜身前，所以龙小君没瞧见她闺蜜的脸。

车璐璐走到龙小君跟前就往旁边一闪，龙小君便和她的闺蜜四目对望。

车璐璐站在一旁先指着龙小君笑着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位帮我卖衣服的帅哥，他叫龙小君。”

接着车璐璐又指着闺蜜介绍说：“而这位呢，就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叫……信小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