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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嘴里一直碎碎念道‘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发恶梦,大叫着醒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见到琪琪了,琪琪就是他死去的女儿。
我说:‘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眼花了?琪琪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啊!’
他满脸都是汗,颤抖着说:‘我不可能看错的,她和她妈妈张得一模一样,而且琪琪脸上和手臂上的烫伤痕迹我永远都记得!一定是琪琪没错!’
我安慰了他一会儿,开解他说:‘琪琪都去世那么久了,就算回来了也只是不小心路过而已,我们找几个道士给她做场法事,送她上路吧。’
他还是很害怕,他说:‘琪琪是回来找我算账的,当年是我一手害死了她,她是回来找我算账的没错!我当年故意不送她去医院,让她伤口受感染在痛苦中死去,她一定很透我了……’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当年是因为工作太忙的关系,不是故意的,如果琪琪再出现,我们就好好和她说,你怎么也是她爸爸,她会原谅你的。’
可是他并没有听进去,他抱着被子发抖,说:‘琪琪这次回来就是找我索命的,她亲口对我说,要我下去陪她和妈妈,她说妈妈很想爸爸。’
我后来拿了些安眠药给任福,他才勉强地睡着了,可是我睡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任福说的那些,其实我也很害怕,虽然琪琪不是我害死的,但我也怕她把帐算到我头上啊!我想着第二天在家里给她弄个香炉烧点纸,以求原谅也获得些许安慰吧。可是我开始发现事情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琪琪那天晚上确实是跟着任福回来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我一走出大厅就见到宝宝的玩具洒了一地,我以为是宝宝晚上睡不着偷偷出来玩玩具,就把他从床上叫起来,问他怎么回事,可是他却说自己没玩玩具,更加没有弄得一地都是。接着是晚上我们家忽然停电了,电闸怎么拉都没有电,我和宝宝两个人在家里很害怕,宝宝忍不住大哭起来,直到任福回来之后屋里的电力才正常。我把家里的怪事和任福说了,任福决定去找几个高人回来驱鬼,但是还没来得及请高人回来,家里半夜就开始有怪声传出。
一开始是轻轻的哼歌声,后来变成小孩子唱童谣的声音,再后来是个小女孩在喊‘爸爸’。任福的精神开始崩溃了,而且他请了几个所谓的大师回来,根本就没用,一个个只会收钱,根本没办法制服琪琪。后来宝宝有次不经意地说,小姐姐总是晚上来找他玩,我快吓死了,我怕琪琪伤害宝宝,所以找了个酒店搬出去住,可是任福不肯走,他说孽是他造的,得他自己来解决。实
相瞒,我已经在酒店住了很多天,任福去世后我为了给他守夜才搬回来的,但是宝宝昨晚又吵着要和小姐姐玩,我才没办法这又要搬出去。”
“你从家里搬去酒店之后期间就没有再回过来吗?”
“没有……因为我怕……可是我每天都会和任福一起吃完饭,睡前还会打电话。但是我就这么看着他一天天憔悴下去……什么都帮不到他。”
“他死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我们聊过很多东西,他跳楼的前两天,和我说琪琪很想他,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必须给琪琪一个交代,后来他还把所有动产跟不动产都和我说了一遍,保险箱密码也告诉我了,我觉得他好像在交代遗言,我本来想着回来陪他,没想到果然就出事了……”齐太太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
“你见到过琪琪吗?”夏寻非问。
齐太太摇摇头,强忍住泪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没见过……只有任福和宝宝见过……我想她一定很可怕,任福说她浑身都是烫伤的疤痕,红彤彤的凹凸不平……你们说帮我,是真的吧?是吧?”齐太太含着眼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夏寻非和沈清一。
“即使你没有亲手杀害琪琪,但你也是间接的凶手,把房子贱卖了,带着你儿子离开这个城市吧,不然即使这屋子里的鬼除去了,你心里的魔也依然还在,只要你一想到前任齐太太和琪琪,你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沈清一冷冷地用责备的语气说。
“呃,那个,我们队长的意思是叫你带上孩子赶紧走,以免留在这里夜长梦多……”夏寻非见到沈清一这样的态度弄得齐太太非常尴尬,赶紧替她打圆场。
“齐任福杀害自己女儿,如今又被自己女儿吓死,这是报应。你当初下得了决心当了小三就要给自己预了各种后果,不是吗?你再不走,我们也不能保证下一个遭到报应的会不会是你。”沈清一把双手翘在胸前,用一种冷漠且略带恐吓的语气说。
齐太太听了不禁“哇”地一声大哭,刚才强忍住
掉下来的眼泪这一下子就喷出来了,一边哭着一边抽泣着说:“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诶?!一姐,你别这样……齐太太,那个,我们还有事啊,就先走了,你节哀,节哀,多保重。”夏寻非被吓得赶紧跳起来拉起沈清一就朝门外跑。
从齐家出来后,夏寻非忍不住问沈清一:“你怎么了?对一个刚刚丧夫的女人态度这么恶劣,这不像你啊。”
“干嘛?你心疼?”沈清一带着一股气反问。
“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人家刚死了丈夫,还带着个孩子很可怜,你不要这样……”夏寻非还没说完就被沈清一打断了。
“小三有什么好可怜的?!”沈清一大喊。
“她不是不知情……么?”夏寻非的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
“那她知情后还给齐任福生孩子?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可如果不是她和她儿子,琪琪不会被自己爸爸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死,说到底她才是齐任福害死自己妻女的主因。我完全不觉得她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沈清一生气地说。
“你……是不是想起了戴仁啊?”夏寻非忽然想到,沈清一曾经也是被人劈腿过,那个小三听说也是怀孕了才和戴仁结婚的,这件事应该给她的伤害很大,以至于现在见到小三她都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
“你无故提起他做什么啊?!”沈清一生气地大叫。
“因为你还很介意他找小三的事,所以你才用这样的态度对齐太太吗?”夏寻非有些心疼,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了沈清一心里还没放下那个渣男?
“没有!我知道把生活和工作分开,我就是论事而已,并没有针对谁。我之所以会说那样的话,那是因为我三观正!不像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了美女就什么都忘了!”沈清一气呼呼地说完转身就往前走。
“怎么又把我和你前男友混在一起说啊?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你就那么喜欢冤枉我啊?”夏寻非紧紧跟在沈清一身后小声念叨着。
“对!我冤枉你了,你好好地对待你……”沈清一猛地一转身面朝夏寻非,但她还没来得及把“女朋友”三个字说出口脚下就一个不小心在马路牙子上踏空了,整个人朝身后来来往往的车辆群中倒去,眼看就要被一辆高速驶来的小面包车撞上。
“清一!”夏寻非大步一跨,冲上前一把抓住沈清一手腕将她从马路边缘拉回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面包车里的司机愤怒地伸出头来大声骂道:“靠!耍花枪回家耍!别在马路上害人!”
“你吓死我了!”夏寻非紧紧搂着沈清一,担心又焦急地在她耳边轻声说。夏寻非是真的被吓死了,此时他的双手还在发抖,心也突突地跳个不停,不知道伏在他胸口的沈清一会不会听到他慌乱的心跳声呢。
沈清一低头伏在夏寻非身上,双手轻轻放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她觉得身体像是被轻柔的棉被包裹住一样,好温暖,难道是今天自己衣服穿少了吗?怎么会对这身体的温度如此依赖?她轻轻靠在夏寻非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甚至有些不想离开夏寻非的怀抱。
“下次别在马路上这样闹了,好不好?很危险的。”夏寻非低声在沈清一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充满磁性的低音带着阵阵令人酥麻的气浪在沈清一耳边震动着。夏寻非紧紧地搂着沈清一,沈清一乖乖地趴在怀里,他偷偷低头看着安静的沈清一,她红着脸不说话,乖巧又迷人。
沈清一“唰”地一下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是因为刚才太难堪了吗?怎么胸口像喘不上气一样难受?为什么心会跳得那么快而且头还晕晕的?她双手无力地从夏寻非胸口滑落,脑海里响起一把声音叫她伸手紧紧地去拥抱夏寻非。
等等!夏寻非他……有女朋友了!沈清一的脑海里忽然“铛”的一下,想起了夏寻非的那句“我有女朋友了”。沈清一,冷静点,你看看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明明刚才自己还在为别人的小三而生气,难道现在一转头自己也要做别人的小三吗?她紧锁眉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用原本想拥抱夏寻非的手把他推开。
“哎呀!”夏寻非毫无防备地被她用力一推,脚下踉跄着撞在了路边的铁栏杆上。
沈清一向前跨了一步,想拉住夏寻非,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伸手,夏寻非有女朋友了,有女朋友了……她不想自己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唯有冷冷地转身背对夏寻非说了一句:“别在街上闹,赶快回部门。”
“你们看我在妇幼医院的后门发现了什么?”光叔满头大汗地由门外走进办公室,神神秘秘地从口袋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小暗好奇地拿起桌上的东西左看右看,软软的,毛茸茸的,是根红色的羽毛,小暗拿到自己头发旁比了一下,说:“嘻嘻,比我的头发还红呢!”
“红里面还带着点桔色,这羽毛真有光泽。”林兰摸了摸羽毛。
“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沈清一拿过羽毛对着光看了看。
“在树上,费了好大劲才给弄下来,应该是这羽毛的主人不小心蹭到树干上的。”光叔擦了把汗。
“这么大的羽毛啊……”金昊用自己的手掌比了一下,羽毛比自己的手掌还长,“那得多大一只鸟啊?”
“这羽毛的主人是鸟还是怪物?和齐任福的死有关系吗?”夏寻非问。
“问得好!”光叔说,“我在路上查了下资料,根据它的颜色、花纹和发现地点,这羽毛应该是姑获鸟的。”
“姑获鸟?就是那些因为难产而死去的产妇的怨气所化的怪物?”小暗问。
“哦,那个我玩游戏的时候也有见过,是个大肚子,全身长满红色羽毛的女人。”金昊补充说道。
“对……在《奇异雑谈》里就曾经提到过姑获鸟这种怪物的由来,姑获鸟又名“夜行游女”、“
天帝少女”或是“鬼鸟”,能够吸取人的魂魄,她所居住的地方磷火闪耀,常在夜晚出来活动,披上羽毛即变成鸟,脱下羽毛就化作女人。据说是由死去的产妇的执念所化,喜爱抱着婴儿在夜里行走,怀抱里婴儿的哭声就化成了姑获鸟的叫声。”光叔看着那根桔红色的羽毛淡然地说。
“妇幼医院后门闹事的不是婴灵吗?怎么又忽然出现个姑获鸟?”夏寻非问。
“婴灵……它确切来说不是鬼魂,它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阴阳界之间的一种物体,它们起初的能量来源就是准备生育它们的母体,一旦离开母体他们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虚弱,一般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其本身阳寿就会耗尽,这时它们才能正式列入鬼魂,可以进入轮回。也就是说,除非有人故意收集饲养婴灵,不然它们在这个空间所逗留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月,过了这个时间它们的磁场能量就变得非常微弱,几乎检测不到了。我在医院后门没有检测到什么异常的婴灵磁场,但是……”光叔停顿了一下。
“但是什么?”小暗问。
“孕妇在堕胎的时候,伤害的不止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自己的生命。每年都有堕胎的孕妇因为各种原因而死在手术台上,这些因堕胎而死的孕妇比那些因难产而死的孕妇的怨气更大,估计就是这些积累了多年的怨气引来了姑获鸟。”
“姑获鸟和齐任福的死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姑获鸟将琪琪带到齐任福面前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沈清一问。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但就现在手头上的资料看来,琪琪的鬼魂得以成长,很大可能是这姑获鸟一直在给她供应能量,虽然姑获鸟的目的还不清楚,但如果琪琪的鬼魂真的是她带来的……她很大可能是特意来向齐任福报仇的。”光叔分析说。
“报仇?”林兰重复了一句。
“是给前任齐太太和琪琪报仇吗?”夏寻非问。
“为什么姑获鸟无缘无故要给她们复仇?难道说……姑获鸟与前任齐太太有联系?”沈清一问。
“对……我们先暂停一下齐任福这边的线索,去找找有关前任齐太太的资料。”光叔建议说。
“刘海玲,毕业于省师范大学,曾获得校一等奖学金……”小暗拿着一本资料轻轻地念着,“没想到这前任齐太太还是个学霸呢!模样挺端正的,一看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你仔细看看班级和校级的大合照,看看有没有和本案有关的人或者可疑的人。”沈清一嘱咐说。
“正在看呢,可是照片都糊了,很难认耶!”小暗撒娇地说。
“那你拿给看,你看这份银行账单。”沈清一把小暗手上的资料拿了过来。
“……”沈清一低头认真看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到:“寻非,光叔,你们快过来看一下,这个人……”
夏寻非赶紧跑到沈清一跟前,问:“怎么了?”
“这个人…不是张凝香吗?”沈清一大声问道。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忽然聚集上来了,没错,照片里有个胖乎乎的女生躲在角落里,她剪着齐耳短发,面露憨厚笑容,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能从轮廓分明辨认出她和张凝香相似度99!沈清一翻到排位名字那页一看,名字是“张宁香”。
“张宁香?她是改了名字吗?”小暗问。
“这张是毕业照,那就是说名字是毕业之后改的。”沈清一说。
“张凝香是姑获鸟?”夏寻非吃惊地问。
“还不好说,但就她隐瞒和刘海玲是同学这件事来说,她绝对有可疑!”沈清一说。
“看来……还得再去易周刊一趟……”光叔拿起那根姑获鸟的羽毛专注地盯着。
“几位警官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张凝香笑着站在门口迎接沈清一他们,“怎么不早点来呢?这个点数我们的编辑都快要下班了。”
“哦,不用找他们,我们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沈清一面无表情地说。
“找我?”张凝香一下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齐总的案子我知道的不多,不知道找我是问什么呢?”
《易周刊》报社大楼外静悄悄的,漆黑的夜色下只能听见秋风扫落叶的“哗哗”声,夏寻非连打起都不敢喘,气氛忽然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问一些你知道的事。”沈清一微笑着说了一句,但明显语气里略带威胁。
“……”张凝香沉默了一会儿,说:“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上我办公室来吧。”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张凝香一屁股坐在她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翘着双臂冷冷地注视着沈清一他们。
“这是你掉的吧?不巧被我们捡到了。”光叔掏出羽毛放在张凝香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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