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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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星辉洒落！

林凡已然一动不动，他茫然无知的沉浸在一片虚无的环境中，似在寻找着什么，又似把握着什么。

直至一抹流光划破虚空，似内心的黑暗被照亮。湖水流动的频率加快，他才如梦方醒，在这广阔无边的虚空中抬头仰望。

湖水忽快忽慢，同时天边似亮起了一道绚丽的光弧，在湖面上洒落清辉，点点光华消失的轨迹却如大道纹络印在了他的心间。

脑海间猛然升起一丝明悟，灵魂离体，在湖面上奔行，似追随着那一闪即逝的流光，又像是要将天边的那一抹绚丽握在手中。

而他的身体就如磐石般伫立，二者为一体，又似分离开来，一动一静，一快一慢，仰望虚空，追逐苍穹。

缥缈、虚无、潇洒。

林凡内心似触摸到了什么，这一刻，苍天在他眼中并不似那般高高在上，而是就深处于他的周围，融入了血脉中。

灵魂的速度愈来愈快，与湖水流动的频率融合，而后，二者似形成了一个整体，在模糊间回归原始，而后从最初始状态开始运转，直至清晰。

从快到慢，又从慢到快，如此演化，林凡一动不动，静静观看。

这一切，只能用博大精深来形容，越是观看，林凡越发觉得复杂玄奥，其中蕴含了天地至理，融合了苍天的道之凝华。

东方破晓，湖边渐渐出现了人群，熙熙攘攘，更有不少玉树临风的才子在此吟诗作对。

林凡的装扮和诡异的表现在此地显得格格不入，引起的很多人的侧目围观和议论。

“这人真是怪，昨日我就看到他在此地一动不动。”

“不会化成雕像了吧。”

一位青年刚接近林凡两米处，便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压迫，胸口如遭雷击，整个人飞了出去，撞翻了一群人，再看他，牙关紧咬，面如白纸，已经昏厥了过去。

人群立时显得有些慌乱，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林凡，如避虎蝎。

对此，林凡毫无知觉，他似乎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忘记了凡尘，忘记了时间。

有一日过去了。

前来巨湖的人更多了，其中不乏修士，因为经过人群的散播，很多人都知道了这样一位奇怪的少年。

“是他！”有人惊叫。前天在摘星楼见识到林凡出手的修士一眼便认出了他。

“这就是一招击败秦昭的人。”

“原来是他！”

人群中响起一片哗然，摘星楼的事情在经过多数人的浓墨渲染之下，几乎禹都所有修士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位实力强大的青年。很多人都充满了好奇心，想一观其庐山真面目。其中不乏世家子弟，内心打着小算盘，想要将其收入麾下，为家族增添实力。

“他似乎在感悟什么？”

众人皆感觉到了林凡此刻的不寻常。没有人出声打扰，因为这种灵光一闪的顿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人群中莫名的掀起了一阵骚动，众人只感觉到一股寒气弥漫开来，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雪傲寒与上官风云从远处走来，人群直觉的分开一条道路。无人敢靠近他们，那如万载寒冰般的气息令修士都为之色变。

二人在距离林凡五丈外顿住，雪傲寒凝视了很久，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与上官风云对视一眼，轻声道：“你怎么看？”

后者的邪笑敛去，面色严肃，微微摇头，缓声道：“不知道，不确定。”

“天血圣地的传人也来到了中州，还带来了曾经属于他的那块九魂玉碎片。”雪傲寒望着前方，冷声道。

上官风云似乎知道雪傲寒口中的‘他’是谁，点头道：“不过听说他已经成为了秦家的客卿，而且身边似乎还有天血圣地的几位老怪物跟随，有些棘手。”

雪傲寒道：“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九魂玉的气息了，这里就至少有两块。”转头看去，一株参天古木之下，一位手持折扇的青袍青年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和煦一笑，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