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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首展我们选在了20200202这个很有意义的时间,正是想让展出的文物和我们的观众在这个千年一遇的时间里来上这么一次千年的相约。而且展出的地址选择在位于蜀都市白家这个地方的蜀都博物馆,对于我来讲也有一些特别的情愫。这里以前还只是一个叫做白家镇的小镇,曾是我从部队转业后第一个工作的地方,我曾在这里担任过镇长、镇党委书记。看见这里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深感欣慰,这是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取得巨大成功的缩影,是改革开放……”
没错,这人就是十多年前去过白铄家里做客的萧镇长,屏幕上字幕显示出他现在的身份是“国家博物馆副馆长——萧镇”。
不过没等继续看完萧镇的介绍,忙着回家准备晚餐的白铄便转身走进展馆旁侧一条狭窄的巷道,这是一条可以直插小区的近路,三分钟就可以穿到小区的后门。小巷里的光线时明时暗,一束火红的玫瑰在巷道中穿过,显得格外地亮眼。
白铄正愉快轻盈的走着,突然旁边的岔道里飞快的闪出一袭白衣,还不容许人做出什么反应,就觉一阵香风入怀与玫瑰猛烈的撞在一起。花束飞将出去,砸在斑驳的墙上,玫瑰花瓣散落满地,而那一袭白衣已然扑入白铄的怀里,两人倒在地上。闻着满怀的幽香,这绝不是脂粉、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很自然的,却又摄人心魄的香味。白铄这才发现一个略带古典韵味,容貌足以胜过当下所有明星的神仙般女子正被自己死死的抱在怀里。女子挣脱开来,忽地以一种极其飘逸优美、仙气十足的姿态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微微有些嗔怒的看了白铄一眼,正准备离开,刹时从刚才的那条岔道里又奔出一道身影冲向女子,在重重推开女子的瞬间,躲取了女子手中的一卷东西,就向白铄方向冲来,似是准备从白铄身后的巷口逃窜。
抢劫?白铄立刻想到了这是一次抢劫。
在看清这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矮个男人后,白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在矮个男人准备跃过还躺在地上的白铄时,白铄猛地腾起一脚,正中那人的腹部,直接把矮个男人踢飞出了出去。要知道白铄从小在白家镇打架,虽然比不上职业拳手,那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狠,虽然成年后不再与人打架了,但毕竟气势和底子还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被白铄踢出去的同时,后面的白衣女子已经赶到,从背后顺势一掌打昏了矮个男人,然后在男人身上搜寻着什么。白铄看见身边的地上掉落着一卷锦缎般的东西,正是那矮个男人从神仙女子身上抢过去的物件,白铄拾起展开一看,这才发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顿时觉得一股冷汗从后背冒出。
这卷东西赫然便是之前看到的正在博物馆展出的汉代织锦,近距离的观察,才发现这块东西保存的非常完好,虽然年代久远,但似乎有种力量保护着织锦不受岁月的侵蚀,上面依稀有着八个可以大致辨认的古文字“五星出东方利中国”,后面好似还有一块,但是缺损了。这时,那女子从晕倒的矮个身上搜出一块差不多的东西,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缺损的一块。白铄震惊的看着白衣女子,虽然她有着神仙般的容貌,此时在白铄心里却觉得一阵寒噤和恐惧。事情的真相,女人和矮个男人的身份,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抑或根本就没有好人,白铄心里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卷入了一件超出自己认知层次的事件。
女子毫不费力的从呆若木鸡的白铄手中扯过了织锦,略松了一口气,一阵悦耳的声音对白铄说到:“我不是坏人,这事与你无关,也不要对人说起,你快走吧”。说罢便蹲下身去将手中的两块织锦在地面展开拼接起来。
听闻白衣女子说自己不是坏人,白铄乐意选择相信,当然也不得不信任对方。急忙站起身来准备寻路离去。
“太好了,五星诀织锦总算凑齐了”。
就在白衣女子鉴定确认完织锦,正高兴的准备收起织锦的时候,白铄猛然看见白衣女子背对的方向又出现一名黑衣男子,拿着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的刺了过来。显然注意力集中在织锦上的白衣女子,此刻根本还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危险。
白铄急忙掀开白衣女子,又是腾起一脚踹向黑衣男子,但这次显然失算了,那黑衣男人巧妙的躲过了攻击,同时一把匕首狠狠插入了白铄的胸口。“卧槽!”白铄心下暗道不妙,便重重的摔下,正好压着地上的织锦。男子正想伸手扯出织锦,也猛地察觉到一丝危险,摆头看向白衣女子,眼神一缩,面前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自己的额头位置,只见一道弹光闪过,黑衣男子便直挺挺地倒下。
白铄倒在地上,头肩被白衣女子略微扶起,“谢谢你,是你救了我”白衣女子有些愧疚的说到。
通过匕首刺入的位置和自己目前身体的感觉,白铄判断出自己的伤势已经很难活命了。他右手吃力的从身下抓出两块织锦搭在腕间,尴尬而痛苦的对着白衣女子笑了笑:“没想到,我的人生会是这般终结,我相信你是好人。能请你转告我的女儿和我的师姐一句话吗?”
“嗯!”白衣女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告诉她们,我爱她们。”白铄一边说着想要说的最后一句话,一边艰难的想把织锦递给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有些难过地点了点头,准备接过织锦,却突然发现白铄的鲜血顺着手臂早已染浸到了搭在腕上的织锦。但更令人惊讶的是,此刻织锦上的字竟然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白铄感觉织锦在手中越来越炙热像是燃烧着一般,白衣女子一脸惊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而此时白铄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炽热感和身体的疼痛逐渐消失,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混沌不清,至到变为白茫。
白铄好似来到了一片虚空,没有画面,没有痛苦。这是死了吗?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至少现在他只能这样认为。不一会,眼前慢慢的有了变化,重新出现了画面。他发现天空中有五颗星星排成一串,甚是怪异。而自己身处在一片荒芜的古城之中,古城的风格不似华夏的风格,斑驳的石墙上刻着一幅幅的壁画。
白铄往古城的四周望了望,然后目光集中在了眼前最近的一副壁画之上。画上是一个女王一样的人物,正在接受着臣民的膜拜,而远处好似正在进行着一种祭祀程序。壁画中的天上也正好是五颗星星排成一排。右边一幅壁画是画的五个勇士正在屠龙。五人分别使着不同的兵器,有用利剑的,有用棍子,有投掷石块的,有放火的……;左边的一幅则是画的一场战争的情景,似乎是巨人和矮人之间的战斗,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白铄又随意走到另一面的石墙前,这面墙上应该是画的男女之间恋爱追求的事情。一共有七对男女,但仔细一看,却又觉得耐人寻味。
第一对男女虽然亲密的走在一条路上,但前方却是分出两条岔路,男女各自左顾右盼,旁边刻着几个古汉字,靠着猜测应该是“始无终”三字;
第二对是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倒立着,像是倒影一般,刻字显示是“阴阳断”;
第三对男女中间隔着一条毒蛇,凶恶的吐着信子,旁边刻着“世俗破”;
后面的几副有的清楚,有的却已经很模糊,不过字迹倒是还能勉强辨认,大致应该是“乱迷情”、“梦异疏”、“寂空独”、“缘无份”。
白铄没有心情去深刻的理解,又往另一边的石墙走去。
这面墙的壁画更为抽象,一共有五幅,白铄走过去的位置正好画着一条船一样的东西,上面好似坐着五个人船员,大家似乎是在奋力的划着船,但是船头的前方竟然是一条瀑布正从高处飞流直下,带起汹涌的巨浪向着船头击来。在画面的右边好似刻着字,不过并不是太清楚。白铄用手抹了抹风化的尘屑,想要仔细辨认,这时只觉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又一次变得模糊。
不一会白铄似乎又作为第三者,看到了自己以前生活的轨迹,一些过往的片段,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有在络腮胡酒吧的快乐时光,有工作中的磕磕绊绊,有逝去父母的音容笑貌,有对赵兰的爱和恨……
又是一阵变幻,白铄又好像来到了一座公园,自己仿佛漂浮在半空中,下方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甄,李甄此刻端庄而宁静,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韵味。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分明就是仿佛大了几岁的雨菲。此刻雨菲正快乐的吃着汉堡,李甄关切的看着她,俨然一对母女的感觉。白铄吃力的想要去到她们身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贴近半分。他此刻只是像个木偶,呆呆的看着似乎别人给他安排好的画面。
忽然眼前又是一阵灰白,脑袋再次感觉昏昏沉沉。
也不知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白铄又慢慢的有了些许意识,首先恢复的是听觉,感觉有人在忽远忽近的喊他,知觉也渐渐恢复,喊他的人在不停的摇晃着他。白铄觉得眼皮很重,努力着睁开了眼睛,眼前一个人影逐渐的清晰起来,居然是曹安。不对,他的样子怎么比上次新年聚会时还年轻了许多。
“长庚,你个扯犊子的,可算是醒了。都快中午了,你要再不醒老子都准备找几个妹子来帮你释放酒气了。”看着白铄苏醒过来,曹安乐呵呵的说道。
但白铄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半天只缓缓地问了句:“胖子?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说长庚,你还真断篇了不是。昨晚你感情受挫,叫兄弟几个喝酒,我们还没到你就已经不省人事了,听络腮胡说你是一瓶接一瓶的吹,行啊”。
“什么喝酒,哪个络腮胡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白铄察觉不对,陡然坐了起来急切的质问曹安。因为在白铄记忆里,白家镇后来大搞开发建设,络腮胡的酒吧早已拆除,而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了络腮胡的消息。
“你断片得厉害啊,约我们喝酒的事都忘了?连街口酒吧老板络腮胡都不记得了?”曹安顿了顿,去到桌上拿起一碗面条。“现在能什么时候,现在是中午12点了,你从昨晚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见白铄还呆着,曹安接着说道:“放心,离你结婚还有两天,误不了事”。
一边说着话,曹安一边拿着面条走到白铄面前“都中午了,饿吗,要吃点不?”
胖子拿着面条这一幕白铄一直记忆深刻,但当再看到这一幕熟悉的画面,让白铄彻底惊呆了。这……这熟悉的一幕不是十四年前自己结婚之前的那次……?白铄猛的跃起身狠狠的捏了捏胖子的脸,那手感却相当的真切,胖子端着面条无法还手,只能哇哇的大叫。
“胖子,我是不是还没睡醒,这是不是在做梦啊?”
曹安挣脱开来,大吼着:“你个酒疯子,捏这么重,你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想毁我容啊”。
揉了揉脸,曹安继续说道:“白叔已经打了几次电话问了,你手机也没电了,我们告诉他昨晚我们兄弟几个在我家喝酒商量婚礼的事,晚了就都在我家睡下了。你赶紧回他个电话,免得白叔担心。”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你先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别担心”。说完,白铄抓起外套,窜出门去。他现在好像见到他的父母,寻找记忆里的那份早已逝去的情感。
走在大街上,白铄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炎热的天气和潮湿的空气让他觉着有些憋闷。更让他憋闷的是,街上的一切竟然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哪还一点大都市的影子。他努力的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此时,记忆中往日的情景像一个个气泡一般飘浮在了眼前,白铄一个个慢慢的看去,和赵兰结婚,女儿的出生,赵兰的离去,父母的去世,和李甄的点点滴滴,和兄弟们的点点滴滴……一个个气泡在眼前飘过,然后又好似破碎了一般,每破碎一个气泡,白铄的心里就仿佛有一丝丝记忆变得渐渐的模糊,有的甚至再也回想不起具体的细节。
白铄努力的思考这目前这种状况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呢?因为彩礼的事在酒吧喝醉了?和赵兰结婚前?是穿越了?重生?还是之前的记忆只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又或者自己现在才是在梦中?越想觉得越混乱。而慢慢的白铄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前经历的记忆里那些细节的东西,好像正在加剧从脑中慢慢模糊,直至遗忘。倒真像是人们梦醒之后明明刚刚还很清楚的梦境,会越来越变得淡忘一样。当然有些特别重大的,印象非常深刻的记忆,还是深藏在脑中,或许只需一个提示便又可以轻易的想起。
从曹安家出来,没走出多远。突然,他看到了街对面的一家店铺,一丝久违的记忆在脑海深处闪过,让他想到了一个也许可以验证这一切的方法。
面前赫然是一家普通的彩票店,不过这家彩票店对于白铄来说,确实有着很深的印象。白铄还记得在梦里,嗯,暂且把之前还没搞清的经历叫做“梦”吧。梦中那次经过这里时,白铄破天荒地买了几注彩票,无助的他把希望寄托到了虚无的运气上,他甚至还记得那次晚上开奖的号码是5102599,因为谐音是“我要你爱我久久”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哪怕其它的记忆已逐渐淡忘,但是这个号码却深深的印在了他脑海中。看了看奖池的基金已经达到了一个亿,头奖是500万,也就是说20注头奖,就可以基本拿光奖池的所有金额。
40元钱拍在彩票店老板面前,“这个号,20注。”
彩票老板没有丝毫的迟疑,拿起白铄所写的号码,扶着眼镜看了看,快速的打出了彩票。毕竟像这样投注或者追号的方式,他已经见得多了。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什么特别,也不觉得他真会中得大奖。
回家的路上,再次经过那栋特别的大宅院,是婉婷姐的家宅,虽然知道有一层亲戚关系,却连爸妈都说不清这亲戚从那里算起。婉婷比白铄大一岁,所以白铄见到时都是叫婉婷姐。婉婷家在蜀都商界也算的上颇有地位。父亲白万豪是蜀都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在白家镇更是有着超然的地位。
在白铄这一代人的心中,白家镇有两位女神级的美女,被称作“白镇双姝”。
这“双姝”中的一位名叫徐蝉,是白铄自小的暗恋对象,两人本来也有一点那个意思,但后来徐蝉没考上大学,就远赴魔都处了个有钱的男朋友,还让白铄失落了好一阵。
而另一“姝”就是白万豪的女儿白婉婷,白婉婷比起徐蝉除了有更加显赫的家庭背景外,婉婷自小还是天才般的存在。不仅人长的漂亮,偏偏还是智商爆表的学霸。15岁考入魔都大学,17岁留学海外,21岁获得普林斯顿经济学硕士,然后回到蜀都掌管家族企业并准备与属于蜀都顶尖家族之一的陈家联姻。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结婚当天,她居然解除了与陈家少爷从小定下的婚约。还找来了一个叫梁荧的公认的“废物”入赘到了她家,成了她的丈夫。
此时的院子里正传来一阵尖锐的骂声,白铄知道是那位自己也不知怎么称呼的亲戚——白婉婷的母亲又在辱骂她那不争气的上门女婿梁荧。这次白铄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驻足墙外听着那极富刺激性的辱骂声。这也是白铄刻意不想遵循记忆中的节奏,想看看这世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一面。
要说那废物女婿也算是个人才,这样的辱骂丝毫没有挑起他的怒火,反而笑呵呵的跑了出来,还一边对婉婷母亲陪着不是:“妈,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把东西买回来,绝不耽误晚上的事”。
然而梁荧刚一出门,就撞见缩在墙边的白铄。四目相对,两人都尴尬的笑了一笑。看着梁荧那帅得让男人都嫉妒的模样,如果不是穿着不太讲究,又知道他废物的名声,还真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花花公子哥。
白铄还记得两年前,婉婷的父亲白万豪把白家镇沾得上边的亲戚都邀请到了他自己名下的产业,当时蜀都最高档的万豪酒店,参加白婉婷和陈家少爷陈俊杰的婚礼。这么做到不是想收乡亲们的礼金,大概主要还是有钱人那种衣锦要还乡的显摆心里作祟吧。
可就在白婉婷的婚礼上,本该是温馨的表白时间,酒店的大屏幕却不合时宜的播放起了新郎官陈家少爷陈俊杰和诸多女性亲密的画面。虽然在白家和陈家的联手下,现场很快便恢复了秩序,但白婉婷却当场发飙,要取消婚约。陈家的人无论如何赔礼道歉、赌咒发誓、苦口规劝都无效。
在场面再度有些尴尬之时。颜面尽失的陈家隐晦地威胁白婉婷要么完成婚礼,要么两家就成为商场上的敌人。陈俊杰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觉得白婉婷舍弃这段婚姻是愚蠢的行为,因为像他这样英俊帅气、年轻有为、富贵多金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以前有些多情花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谁知就在陈俊杰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时刻,白婉婷突然从酒店现场抓出个看上去很是帅气的服务生,带到婚礼台上。对着陈俊杰说:“你不过是仗着父辈们的成就暂时领先别人一点点就膨胀成这样。你相信吗,论帅气,这个人如果收拾打扮一番可以胜你十倍,论本事成就,这个人哪怕现在只是个服务生,但只要他刻苦努力,把握机遇,总有一天会胜过你这个只知道躲在父辈庇护下的富家公子”。
陈俊杰恼羞成怒,指着那服务生叫嚣着“把他说得那么好,你倒是嫁给他啊,我就等着看你们白家如何把他培养成才”
也许是这番话的刺激,也许是当时气愤地失去了理智,白婉婷转身冲着那服务生大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梁荧”
“你多大了?”
“24”
“我要嫁给你,你敢娶吗?!”
“好!!!”
几句简单的对话,让在场的宾客目瞪口呆。这时白婉婷主动挽着梁荧的手臂,怒目看着陈俊杰道:“在场的来宾都是见证,这个男人从现在起就是我白婉婷的丈夫。十年之内,我会让他功成名就,出人头地,让你心甘情愿的折服”。
陈俊杰冷笑一声,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逼近白婉婷身前:“好,我倒要看看到时到底是他超过我,还是我将他,甚至你们整个白家踩在脚下”。
这时,一个身影将白婉婷拉到身后,一股更为凌厉的气势直接逼退陈俊杰:“从今天起,我将会全力保护我的妻子,任何人都别想威胁她、伤害她”这人正是之前一直有些不知所措的梁荧。
见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服务生的气势给压住,陈俊杰暴喝一声“好!!我们走着瞧!”说完便大步离场摔门而出。紧接着陈家的人也都全部离场,现场只剩下许多不知如何是好的宾客和白家的这些远近亲戚们。
再后来的事,白铄并未亲见,但据说当晚白家闹翻了天,最终碍于婚礼上那已是覆水难收的约定和白婉婷执着的坚持。白家长辈最终还是妥协,不过要求梁荧必须入赘白家。梁荧从此也就成了他们家的上门女婿。
梁荧原本是港岛特别行政区的公民,身材高大健硕,相貌英朗帅气。数年前到内地姑苏省南都大学读书,毕业后也不知什么原因没再回港岛,而是跟着一名家在蜀都的同学来到蜀都创业。
结果搞了两年,好几次都是应该成功的生意,最终都被搞砸了。之所以说本应该成功,是据说白婉婷看了他们当时的项目计划书,研究过他们的项目后,觉得都相当有可行性。但也不知道是运气不济还是把控能力不足,所有的项目最终都夭折了。梁荧后来也不再创业,只落的去万豪酒店打工维持生计。
和白婉婷结婚后,他到是帮白婉婷参谋过几个项目,但却都不肯进入白氏企业任职,也不愿做生意,成天游手好闲,时不时到处帮人跑腿送外卖,同城代购商品,代送礼物什么的,真丢尽了白家的脸。
“嘿,白铄,你小子不是要结婚了吗,还在这瞎转悠啥。”此时还是梁荧开口先打破了尴尬。虽然梁荧在内地已经呆了六七年,但说话发音偶尔还是会有些港腔。
“唔关你事呀,你个死靓仔”白铄学着蹩脚的粤语回应了一句,也算是为自己缓解了尴尬。其实在白家镇白铄算是少有的几个不看低梁荧的人,两人关系虽然算不得好友,但也偶尔有些交际。
“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办事了,不然母老虎发威了”说罢,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白铄有时还挺羡慕梁荧,虽然上门女婿没地位,但至少不为金钱发愁。虽然丈母娘整天把他骂成狗,但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被赵兰的母亲看低和骂得毫无尊严。虽然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为赵兰一家付出了许多,却也得不到认可。从某种意义上说,白铄和梁荧还真是同病相怜,这也许就是白铄没理由看低梁荧的原因。
回到家,白铄终于见到了记忆里许久不见的父亲和母亲,他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但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默默的看着父亲和母亲。
父亲的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发现白铄的那一丝丝的异样。父亲高兴的和白铄唠叨着:曹安打过电话来,他们几个兄弟已经凑了15万;二舅家的表哥李飞也又送来了5万元,彩礼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最后,父亲仿佛释怀的长叹一声,然后喃喃的说道:“好了……都好了!我儿子可以结婚了”。
听到这,白铄再也忍不住了,猛然扑到父亲面前,“砰”的一声,双膝跪地。
这下把父亲和母亲都吓了一跳
“爸,妈!儿子对不起你们。”白铄想起了那段记忆里父亲为了自己的事情心力交瘁,连生病都舍不得治,最后郁郁而终的样子,顿时眼中充满了泪花。
白父以为是最近白铄的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而最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急白了许多的头发。想到这,也是老泪纵横,把白铄抱了起来,拍抚着白铄的背,继续喃喃的说道:“好了,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刻白母在旁边也哭成了泪人一般,白铄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记忆里的那些事情重演,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幸福的生活。
安抚好了情绪,白铄一反常态的帮着母亲做起了家务,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父亲的心情非常的好,又兴奋的说起了很多事情,还提起今天萧镇长特地到家里做客和他拉家常的事情。白铄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但这些事情都没提起他的兴趣,他现在正关注着一件需要他论证的事情。
晚饭后,白铄看好时间早早的坐在了电视机旁,把频道调到了彩票开奖栏目。母亲经过时奇怪的问他怎么关心起彩票了,他也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节目前面的铺垫,主持人开篇的话语,虽然简短,却也让白铄觉得绵长甚至多余。好不容易进入了摇奖环节。白铄几乎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死死的盯着屏幕,捏着彩票的手变得微微有些发抖。
第一个彩球出来了“5号”主持人激动的报出了数字。
白铄抓着彩票的手抖动的更为厉害了,第一个数字真的是5。此刻白铄已经开始有些相信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了,但他还来不及细想,因为第二个彩球眼看着已经开了出来。
“第二个号码是——1号!”主持人公布了第二个号码。
“哇靠!”白铄已经蹦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捏着彩票,像是一放手就会飞走一般。一亿!一个亿啊!白铄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领巨奖,把家里欠的钱还掉,给父母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创业开公司,成为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噢,等等,迎娶白富美?这只是白铄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他马上想到了自己就要和赵兰结婚了,一丝丝的犹豫在心里一闪而过,但他来不及细想,因为彩球再一次转动起来,第三个号码随时都会诞生。
“又是一个1号!”
随着主持人报数,白铄顿时僵住了。他擦了擦眼睛,又对了一遍号码,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不会啊,“5102599”,谐音“我要你爱我久久”这种号码是不可能记错的。
时间没有因为白铄思维的停滞而等待,在白铄还来不及细细考虑的时候,后面的号码也陆续开出,最终开出的号码是“5117037”。除了前两个号码正确,其它的都不对。在电视机前,白铄足足愣了几分钟,直到开奖栏目结束,播放起了广告。
“呵呵,呵呵呵呵……”。突然,白铄释怀的笑了起来,这是否说明现在的世界并不是记忆中那样的复刻。又或者说,之前经历的真的只是一个梦?梦里的世界再怎么逼真,那也只是逼真而已,它并不是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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