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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真心爱过你
男:爱过你(女:爱过你)
男:爱过你(女:爱过你)
合:爱过你
爱过你
……
一曲唱罢,徐蝉不再像之前那样嗨了,而是逐渐变得安静,似乎又开始变回了那个沉稳、成熟、理性的都市丽人。
结束后,白铄送徐蝉回酒店,由于离的不远,便陪着她一路走过去。在途中,白铄见徐蝉显得有些安静,以为她喝了太多的酒不太舒服,问道:“你怎么了?”
徐蝉突然回答到:“我没什么啊,我过得很好,我很幸福啊。”
这句话让白铄陷入了深深的惊愕中,如果记得不错,在这两天中,这是徐蝉第三次主动强调她过得很好,很幸福,这本来就存在着问题。白铄没有多问,一直在心里暗自的思考着。
当到了房间门口,徐蝉谢谢白铄送她回来,正准备向道别。白铄突然问到:“你过的并不太好,对吧。”
徐蝉笑了笑:“为什么会这么说?”
“今天那首《广岛之恋》你唱得很用心。”徐蝉愣住了,白铄继续说道:“但我知道你不是为我所唱。”
徐蝉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然后猛然扑了过来,与白铄亲吻在一起,白铄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似乎有些舍不得推开徐蝉。不一会,徐蝉把头埋在白铄身上,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抽噎起来。
过了许久白铄轻轻的说道:“如果过得不好,不如回来吧。”
这时,徐蝉离开白铄的怀抱,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看着白铄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
白铄刚想说什么,徐蝉制止了他,继续说道:“你明天有空吗?可以陪我去些地方吗?”
白铄点点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每天都挺有空的。”
“嗯,那明早9点来这等我。”
白铄看了看四周,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当然没问题,来来回回何必那么麻烦,其实我还可以陪你一起吃早餐的。”
“吃早餐?”徐蝉疑惑的问到。
“嗯哼……”白铄挑眉弄眼地往房内看了看
徐蝉立刻懂了,羞赧一拳将白铄推开:“谁要和你一起吃早餐,快滚了……”
白铄乐呵呵的揉了揉被徐蝉打到的地方:“呵呵,好啦,你早点休息吧,明早我一定准时到。”
徐蝉“嗯”了一声,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白铄走出酒店,在路灯的下一个人走着,经过刚刚和徐蝉的一番激吻,他现在已经酒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躁动。虽然刚才“吃早餐”的提议大多是出于玩笑,但要是当时徐蝉若没有拒绝,说不定他真会难以自制。
想着想着,白铄竟一个人在夜色中边走边跳起来,寂静的公路上不时传来一阵骚气的歌声:“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第二天一早,白铄特意穿得正式一些,不到8点30就到达了酒店。给徐蝉打过去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我已经到酒店了,你吃早饭没?或许我真的可以陪你吃早饭呢。”
此时电话里却传来徐蝉懒懒的声音:“几点了啊?昨天喝了太多酒,我这还没起床呢……”
“大姐,都八点半了,你这九点能出发吗?”
“哎,你先上来吧,等我一会,很快就好。”
挂了电话,白铄忽然脑补了一下徐蝉起床的画面,不禁脚下生风,迅速的蹿进了电梯……。进得房间,白铄却发现徐蝉虽然洗漱还没完毕,妆容还未休整,但竟已先经穿好了衣服。不禁惊讶的问道:“嗯!你竟然先穿好衣服再洗漱、化妆的吗?”
“嗯,不然呢?你想看什么?”徐蝉一边洗漱、收拾一边没好气的反问到。
白铄自知语失,干脆大大方方地坦白自己的想法道:“额,当然是想看有没有让人流鼻血的画面。”
话音刚落,直觉面门一股香风,一只粉拳就已经停在了距离鼻尖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流鼻血还不简单,再嘴贫就真满足你。”徐蝉带着迷人的笑容举着拳头对着白铄。
“别闹。”白铄一边说一边趁机撅起嘴往徐蝉的拳头上亲了一下,使得徐蝉赶紧收回了拳头,略带着娇羞的呵斥到:“哎,你胆肥了,小时候你可不敢这样。”
话音未完,白铄突然逼近徐蝉,徐蝉背后就是墙壁,已是退无可退,只得看着白铄欺近面前,直至两人能感受到相互呼吸的距离。
“还有很多以前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我现在都敢做呢。”白铄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穿过徐蝉那凌乱蓬松的头发,直至抚摸到耳边的位置。
徐蝉有些紧张,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想要……”白铄用暧昧的语气低声说着,一边与徐蝉靠得越来越近。
“啊……哎呀……”房间里突然传来徐蝉的尖叫。
早已跳开老远的白铄手里捻着一根长长的头发,一脸坏笑到:“哈哈,小时候你就爱欺负我,扯老子头发,这回总算报仇了!”
“你个王八羔子,敢整老娘。”
“嗯,对呀,这模样语气才是我记忆中的徐蝉嘛,这次回来你老装个啥处呀。”
此时徐蝉已经显得气急败坏了:“我装你妹,死长庚,看我不弄死你……”
两人在房间里闹腾了好一会,直到10点半才收拾好出门。原来徐蝉是要去办理房屋拆迁的事情,不过这事找白铄就太对了,经过抗洪一役,白铄凭着和萧镇的关系,跟镇里的各方头头脑脑都混得挺熟,镇里负责拆迁那一块人员正是熟人之一。
徐蝉并不太在意房屋能陪多少钱,只想能快点办理好,因此整个过程也非常的简单,不到半个小时就办理完成,后续的事情徐蝉也全权委托给了白铄。见到徐蝉什么要求也没提,什么东西也不问,白铄也不禁问她怎么就不想着多争取一点利益。徐蝉笑着说她对白铄放心,相信白铄不会让她吃亏,至于能不能多争取一些利益她到不在乎,她可没那功夫去做什么钉子户。
办理完手续,徐蝉再次回到那所老房子看了一眼,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又浮现在了眼前。突然,徐蝉似乎看见什么,缓缓的向着一道房门走了过去,只见她弯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拂去了门框上的灰尘,然后反复的抚摸着。
“看什么呢?”白铄走过去好奇的问道。却见回过头的徐蝉眼圈已有些红润。
“这是小时候爸爸留下的。”徐蝉的声音有些更咽。白铄这才看到那门框上有着数道刻痕,很明显是徐蝉小时候,她父亲为她仗量身高后留下的。那个年代的家庭里,许多父母都爱将孩子不断长高的身高标记在门框上,过一段时间再让孩子对着标记看看长高了多少。
白铄看着最高的一道标记也只不过大约一米二三的高度,隐约记得徐蝉的父亲应该是在她不到10岁时就去世了,想到这里,白铄轻轻的拍了拍徐蝉的肩膀。
徐蝉站起身伤感地说道:“搬到魔都后,许多老东西都丢了,家里有次不小心失火,把父亲留下的照片也给烧毁了,仔细想想,我身边现在是一点父亲留给我的东西都没有。父亲的记忆似乎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淡了,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梦到过父亲了。”
白铄往四周看了看,突然从厨房里拿来了一把有些生锈的菜刀和一些螺丝刀之类的工具,在徐蝉疑惑的目光中,白铄拿起刀猛得向门框砍去。不一会,白铄便在门框上将那段带着刻痕的木料给扣了下来。
“这里看够了没?走,带你去个地方。”说完白铄不由分说地拉着徐蝉来到了一个地方,竟然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工厂。
白铄拉着徐蝉,在厂里引来了不少的注目,由于正是午休时间,一些老工友见白铄回到厂里,便围拢在了一起,有的还打趣到:“嘿,白铄,你新女朋友好漂亮啊?”
无论白铄怎么解释,大家也不愿意相信,最后徐蝉干脆大大方方的挽着白铄任由大家戏说。
白铄和大家一路寒暄着来到一处车间,将那一大块烂木头交给一个工友和他说了几句,便又带着徐蝉去找柱子唠嗑。
柱子得知两人竟然还没吃午饭,而正好自己也因为刚加完班还没吃,便自掏腰包从食堂搞来了三份加料的饭食,在办公室凑合着吃。
白铄吃完这份丰盛的份餐,又拿起柱子“中华”香烟给柱子、徐蝉和自己都发了一根,然后对着柱子“啧啧”的说道:“膨胀了,膨胀了啊。我说柱子,你这车间主任刚当没多久就开始了啊。”
在柱子诧异的目光中,白铄继续说道:“以前咱们吃工作餐都只打一荤一素的,现在你敢三荤还加鸡腿了;以前都是红梅,现在敢带华子了,哎柱子同志,不要被金钱和权力迷失啊……”
见到白铄在那装疯,柱子郁闷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香烟:“老子怕亏待了你俩,自掏腰包加菜有啥的,华子你抽不贯就还我,出门左拐,那有卖红梅的……”
徐蝉见到这两人又像小时候一般的互怼大闹,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工友将白铄的烂木头给送了过来,此时那段木头已经被休整的十分规整,边角和背面被打磨一新,木头上还上了清漆,看起来到像是一件工艺品似的。
白铄将东西交给徐蝉:“给你,我想这就是一个父亲留给女儿的最好的纪念。”
徐蝉看着手中的东西,显得异常的兴奋,木头上的那些刻痕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模样,每一道痕迹似乎都诉说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成长的期待……
“还能陪我去个地方吗?”徐蝉激动的看着白铄:“也许不是很好,但是我还是想有个人陪我一起。”
这次来到的,竟然是徐蝉父亲的坟前。白铄帮着徐蝉整理了一下坟头,烧了一些香烛纸钱,便远远的站到了一旁,默默的等着徐蝉。白铄知道徐蝉肯定有许多话想对她父亲倾诉。
开始,白铄隐约听到徐蝉只是说着一些多年没有来给父亲上坟,十分不孝之类的话语,然后好像是一些过往和现在的琐事,到后来徐蝉竟然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甚至哭了起来。
白铄听见徐蝉说道:“父亲,女儿没用,竟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做不到啊……”
迟疑了一下,白铄还是走了过去,轻轻的揽着徐蝉,徐蝉没有再说话,依然留着泪,顺势靠着白铄。
过了良久,徐蝉才缓缓的直起身对白铄微微的一笑:“你放心,我没事。”
白铄将徐蝉再次送回到酒店,到了房间门口,徐蝉回过头看着白铄说道:“明天一早我就走了,你不许来送我,让我一个人安静的离开吧。”
白铄刚想说话,徐蝉却又说道:“你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自己选的路哪怕是错的也要义无反顾。这次再回去,除非混不下去了,否则我不会再回来了,你愿意为我祝福加油吗?”
白铄看着徐蝉点了点头。揉了揉徐蝉的脑袋:“傻瓜,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希望你过得幸福,加油!”
徐蝉十分开心的笑了笑然突然抱住白铄说道:“就让我们在这道别吧,答应我,你以后也要好好的。”
白铄也紧紧的抱着徐蝉,在徐蝉说完之后,两人便在没有说话,至到楼道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名服务员,两人才慢慢的分开。
“就到这吧,这次谢谢你,快回去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拜拜……”白铄凝视着徐蝉,有些不舍的说出了再见。
徐蝉也凝视着白铄,微微一笑,然后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白铄知道多年前的那次离别大家都没有来的及交代什么,这次才算是两人之间迟来的正式道别,但这一别或许就是再也不见。
但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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