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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回想这首《长恨歌》已经得到铜雀台的认可,许多人这才开始认真的观摩起洋洋洒洒的近千字诗文。
陆九渊落笔的第一句,就已经引的无数人为之震撼。但重新一口气酣畅淋漓的看下来,他们就像是置身诗文之中,难以自拔。心中的悲凉之意,远超木兰词时。
“这首诗一出,只怕写尽了燕皇与柳贵妃!!!”
“比起纳兰的木兰词,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来谁想再以此为题作诗,只怕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够超越这首《长恨歌》吧!”
细细观赏之下,有人感慨不已。
“如此锦绣文章,此少年究竟是谁?”
“此子不凡,陆九渊?莫不是唐国公府的孩子?”
“是啊!如果只是寻常的天策武院生,肯定是写不出这等诗文的。可恶啊!如此才情诗气,应该进入书院才对。”
不少人心中惋惜,对陆九渊的身份极为好奇。
“陆九渊,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才华。”站在一旁的房玄清手脚冰冷,却又不得不开口。
《长恨歌》一出,自己苦心营造的场面付之东流。特别是经过一次次推敲的《集灵台》,注定要成为这首诗文的陪衬。而自己房玄清,也会成为一介笑柄,陪衬在陆九渊的左右。
但凡是个人提起陆九渊的《长恨歌》,只怕就会捎带上这段‘趣事’以及小丑般的自己吧!
房玄清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与惊恐,貌似平静道:“‘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此处尤为可笑。北燕皇宫虽然凄凉,何至挑孤灯耶?”
“当然,你的诗文才华不容置疑。铜雀台,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回答。只不过在诗词行文方面,还有所欠缺。可惜你不是书院弟子,否则在书院学习定能成为一名传世大儒。”
陆九渊将狼毫笔搁置,吸纳入体的浩然正气瞬间被震散开来。
他是妖族身躯,浩然正气容纳越久对自身的危害就越大。就在他调养的时刻,听到房玄清点评《长恨歌》登时轻笑起来:“噢?房师兄还是不肯认输么?”
陆九渊可不是什么书生大儒,更没有那么多的玲珑心思。房玄清此时摆明是不想认输,但自己与之不熟,才不会给什么台阶。此人原先的形象,早就大打折扣。
房玄清听到陆九渊的话,脸色变得铁青无比:“铜雀台之所以浩气震动,是因为你腹有锦绣。但是这首《长恨歌》,的确还需雕琢。”
“房师兄,书院教诲诗文,观者不可泥其区区之词。你说青雀的《长恨歌》‘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岂有兴庆宫中夜不点烛,明皇自挑灯之理?”
未等陆九渊开口,一旁的吴江滨摇摇头开口:“师弟我记得《步里客谈》里曾说:陈无己《古墨行》谓‘睿思殿里春将半,灯火阑残歌舞散。自书小字答边臣,万国风烟入长算。’‘灯火阑残歌舞散’,乃村镇夜深景致,睿思殿不应如是。”
“你与他所言甚相类。仆谓二词正所以状宫中向夜萧索之意,非以形容盛丽之为,固虽天上非人间比,使言高烧画烛,贵则贵矣,岂复有此恨等意邪?观者味其情旨斯可矣。”
如果说原先的房玄清还能强辩着为自己扯一块遮羞布的话,那么此时吴江滨的开口就彻底将他的遮羞布揭下,甚至还上去狠狠的踩了几脚。
“哼!”
沉默片刻之后,房玄清冷声道:“首云:‘燕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后云:“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又云:‘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此固无礼之甚。‘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此下云云,殆可掩耳也。‘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此等语,陆九渊你自以为得意处,然而亦浅陋甚。”
一开始的房玄清顾及颜面,只是针对《长恨歌》吹毛求疵挑一句隐喻来强做辩驳。但是被吴江滨揭开后,恼羞成怒的他直接贬斥整首诗文。
“哈哈哈哈!”
看着已经被气昏头脑的房玄清,陆九渊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在铜雀台内回荡,带着一丝鄙夷。这丝鄙夷虽然针对房玄清,但在场的儒生们都觉得脸色阵阵发烫。
“你道不道歉无所谓,因为我们武夫向来讲究快意恩仇。道歉要是有用,就不需要我们去驻守边疆了。”
说着,陆九渊重新拿起狼毫笔,唰唰唰在铜雀壁上留下一首简短的诗文。
这首诗文一出,铜雀壁上靠近它的一些诗文竟像是极其畏惧,自动朝着边上移动了数米。
没有半点浩然之气。
但这首诗,就像是傲气长存,每一个字都如刀剑,狠狠钉在上面。
“走,喝酒去。”
“啪”的一声,陆九渊浑不在意的将狼毫笔掷之与地。然后和申屠夏俊、吴江滨勾肩搭背大笑着朝着铜雀台外而去,留下无数的儒生面面相觑。
ps:回来的有点晚,所以更新的比较迟,抱歉抱歉。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猜出了《长恨歌》,那么知道青雀走前留下的是什么诗文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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