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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大的敌人,是他的满足。
这是大心灵术士天琴在训练穆哈迪时,教导他的重要一课。
一个各方面都满足的人没有动力,或者按照心灵术士的说法,没有元欲,没有力比多。他不会有急迫的需求去强大自己,或者去追求新的知识。他不会感受到成长的急迫性,他的雄心将会渐渐消磨,他将会变得越来越随遇而安,这对于一个心灵术士的提高是极为不利的。
有些人追求力量,是为了逃避死亡,求生成了他们最大的原动力。但这种做法是心灵术士不能采用的,据天琴说,一个大心灵术士必须能轻易的驾驭自身的全部情绪。试想一个超越了恐惧的人,逃避死亡如何能成为他的原动力。
天琴的解决之道是,通过对灵魂的精细加工,剥夺一个人感受到快乐的能力。没有快乐,就没有满足感,一个人将永远不会裹足不前。
经过改造之后的穆哈迪依然是个身体健康的男性,但他已经无法再像常人那样享受鱼水之欢,直到现在。
和太初术士,以及千魂首的灵魂融合,让心灵术士的力量获得了飞跃。与此同时,那些仿佛就已消逝的情感居然也一一重新出现。虽然模糊而遥远,几乎微不可闻,但确实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以前的我会感到战死的敌人感到同情么,穆哈迪一只手抱着精灵女郎汗津津的后背,在心里对自己说。古谚有云,杀死一个人最大的罪恶,不在于夺取生命,而在于你抹杀了他未来的一切可能性。是我将一支大军带到这个世界的,我该不该对米斯塔拉人的死感到歉疚?
法图麦温热的吻落在心灵术士的胸膛,双腿张开,环绕着后者的腰。“你几乎没出汗,这也是异能的好处之一么?”她迷乱的说道。
如果你不带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就会自相残杀,争夺阿塔斯所剩无几的水源和食物。你的行为抹杀了无数人,也拯救了无数人,一手夺取,一手给予,这正是一个领袖该做的。在穆哈迪心里,他的另一部分自我反驳道。
一个人有权力去牺牲一个人拯救另一个人吗?感觉到愧疚的那一部分自我没有被轻易被驳倒,依然在争辩着。还记得地球上那个道德难题么,一列火车急速驶来,前面的铁轨上有五个毫无察觉的人。一个人偶尔路过的人该不该扳动岔道,让火车走上另外一条只有一个人的铁轨?
如果原本火车前方的铁轨只有一个人,该不该扳动岔道,让它走上前面有五个人的铁轨?
你当然有权力决定谁做出牺牲,只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另一部分自我回击道,万事万物,皆出于第一因。想想你为什么会穿越来到这个多元宇宙?因为命中注定,你要成就些什么。
穆哈迪摇摇头,使用天琴教导的灵能技巧将这些恼人的念头赶走。法图麦身上的皮肤变的潮红,前额的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心灵术士知道,这是她感到满足的标志。
心灵术士顺从自己久违的,微弱的生理本能,热烈的回应精灵女郎。
“啊,”法图麦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刺激的喊出了声。“还是这么持久,我的哈里发。”她的话让穆哈迪胸中一阵激荡。
她双手抱住穆哈迪的头,把它埋到自己胸前。女精灵的胸部又柔软又温暖,让人迷醉。心灵术士顺从自己的身体,从谷底舔到谷峰。她的传到他的耳边。
“啊,再给我更多!更多!更多!”她喊道,凶狠的把男人压在自己身下,挺直身躯坐在他腰上。健壮修长的身躯,完美无瑕的皮肤,姣好精致的五官,丰满的胸膛和芳菲的青草,她仿佛一尊力与美的女神。“给我个孩子,穆哈迪!”
“我正在努力。”心灵术士挺起身子。
“啊,穆哈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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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法图麦筋疲力尽,沉沉睡去的时候。心灵术士悄悄起身,然后替自己的身边人盖好毯子。
做个好梦,他在精灵女郎身边低语,用灵能为她送去一个甜蜜的梦。
穆哈迪替自己穿好衣服,一件上好料子的斗篷,但是式样普通。他没戴任何金银首饰,因为第一因不喜男子穿金带银。
在阿塔斯,夜晚可以是十分寒冷的。因为沙漠不能保存热量,所以一旦当太阳落下,沙漠里的温度就急剧下降,直到接近冰点。阿塔斯人常穿的全身罩袍既可以白天抵御高温和太阳的直射,又可以在夜里御寒。
但在米斯塔拉这个湿润的世界,夜里的气温几乎不会下降,让人感觉浑身黏糊糊的。
穆哈迪从金色帐篷里走出来,几个守在外面的卫兵是天蝎部落的老人了,看到他都友好的招呼,心灵术士也一一回应。然后,他穿过金帐前面的空地,打量着那个令人屏息的景观。
遵照法图麦的命令,所有被处死的俘虏,他们的头颅都被割下,堆在一起建成了一座壮观的人头金字塔。它有大约五十尺高,坡度平缓,每一层都是无数血肉模糊的骷髅头组成的。
仅仅是这座人头金字塔,就可以折射出先前那场大战有多么惨烈。
穆哈迪展现异能,透过这座骇人的金字塔观察不久前爆发的那场战斗。米斯塔拉人的军队仿佛移动的城市,无边无沿,彻地连天。密密麻麻的衣着简陋的士兵装备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毫无章法的聚在一起前进,贵族武士们则坐在他们的象轿上,居高临下的指挥着自己的部众。
这些米斯塔拉士兵好像漫过堤坝的洪水一样,占满了山谷,占满了原野。当他们的前锋已经快要接触到阿塔斯人的前锋时,他们的后卫还没有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倾泻向这些源源不断出现的本地人士兵,阿塔斯人几乎是清一色的骑兵,他们使用的复合弓也比米斯塔拉的单体弓更优秀,所以这一阶段的伤亡几乎是单方面的。米斯塔拉人的军队似乎对这样的战斗方式颇不适应,几乎没有做出什么针对性的变化。可这没有阻止这些深色皮肤的士兵继续推进,他们几乎是在以一种令人惊讶的麻木继续向前,一点一点的拉近两支军队之间的距离。
主要由游牧民骑兵组成阿塔斯军队从规模上远远不及它的对手,但在灵活和机动性方面要远胜。法图麦严令自己的部下不得擅自与敌人展开肉搏,而是凭借马匹保持距离,用安息人射箭法一面后退,一面回击。
米斯塔拉人依然在无谓的挥霍着人力,他们的象兵速度太慢了,而且分散在各处没有被集中使用。偶尔的反击来自那些坐在象轿上的刹帝利贵族法师,但他们的法术要么被反制,要么被针对性的抵抗,远远不足以改变战斗的进程。
场面看起来几乎像是一面倒,但穆哈迪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米斯塔拉人的大军太庞大了,虽然在持续性的失血,依然无损其强大的实力。那个不曾露面的米斯塔拉人将领明显是想用无关精要的征召士兵消耗阿塔斯人的精力。毕竟战马不可能永远的奔驰,弓箭耗尽后再出色的战士也将无法开弓。
法图麦明白自己的游牧骑手们平均只带了不到五十只箭,而且其中一多半还是杀伤力很低的骨质箭头。她指挥着阿塔斯军队一边后撤,一边将不同的部队交替位置。她希望故意露出些破绽,引诱米斯塔拉人主动出击。然后,她可以利用自己部队的机动性发动决定性的冲锋,一举致胜。
这本该是一个可行的计划,如果不是扎兰丁盲目提前发动了冲锋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扎兰丁的骑兵似乎击穿了米斯塔拉人的大阵,恐慌开始在这些深色皮肤的士兵中间传播,不少人丢下武器四散而逃,躲避这些以雷霆万钧之势冲杀过来的高大骑兵。
但下一个瞬间,情势却急转直下。扎兰丁的骑兵突击变得越来越慢,仿佛被密密麻麻的敌人耗尽了全部动能。反应过来的米斯塔拉刹帝利武士们驾驭着大象从四面八方赶来,甚至不顾及那些逃跑的自己人。阿塔斯的马匹在面对大象这种巨兽的时候显得很惊恐,焦躁不安,连骑手也没法很好的驾驭。扎兰丁想要退出包围重整队形,却已经来不及了。
法图麦将天蝎部落的武士作为预备队使用,他们在最后时刻对敌人的另外一翼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密集冲锋。想要切断米斯塔拉大军之间的联系,散步更多的恐慌。可那些深色皮肤的士兵似乎数量无穷无尽,蝎子们仅仅从巨兽身上撕下了一块肉就再也无能为力了。挥舞着金轮和钵杖的刹帝利武士们成对凶猛着上前把扎兰丁手下的骑手们拖下马来,不少刹帝利身上伤痕累累皮开肉绽,却依然轻松的哼着死亡的小调。
在战斗中,这些异星战士以特恩未单位,两两一对上前拼杀。虽然在战斗的技巧上他们比起阿塔斯的游牧武士来稍显逊色,但他们保卫同伴的精神极为坚定。每个米斯塔拉战士都竭力保护自己的特恩不受伤害。如果其中一人被击倒了,那么他的特恩会发出可怖的嚎叫,疯子一样的扑上前去。在取得了局部的优势以后,米斯塔拉人重整旗鼓。那些本已开始逃跑的士兵又在皮鞭和军号的鼓舞下转身杀了回来。战场上一片混乱,法师的法术是不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炸开。眼看残酷的消耗战就要开始,更珍惜人力的法图麦无奈选择了撤退,甚至做好了伤亡惨重的准备。
可米斯塔拉人却没有选择借助这个时机扩大战果,那位不露面的米斯塔拉将领也审甚的选择了脱离接触。将大战过后的战场拱手让出。
穆哈迪结束自己的异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祈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是心灵术士们充当的神职人员在布道。他们的能力对于唤起虔诚和灌输对异教徒的仇恨格外有用。
“……它既是造物主,亦是灭物主!血祭真神,颅献伟主!”有人喊道,声音中明显带有灵能暗示的意味。
“阿奇姆阿克巴!阿奇姆阿克巴!阿奇姆阿克巴!”很多人回应道,齐声高呼第一因的一个尊名。穆哈迪没有打扰他们,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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