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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揣着这件事儿,千栀这个周末都没怎么休息好。

她还挺怕那名女生在哪个小角落里无端造谣,无事生非。

毕竟那人都能在酒宴上嚣张得格外明目张胆,谁能保证她不会在千栀看不见的地方继续传播谣言呢。

千栀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和那位女生无冤无仇,近一年来都没什么交集,那为什么她的语气就能那么笃定。

甚至于,十分的理直气壮。

仿佛自己说的,就是真的那般。

当时那一桌上其他人虽然都是帮她的,保不齐一环传一环,最后传成了什么样。

如果要说低调,早知道就连酒宴都不办了。

但事实上,她顺着宋祁深的意思,也想给自己盖个结婚的章。

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局面,千栀再一次得懊恼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过京大的论坛里倒是一派清明,并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或许是宋祁深做了点什么,他在那之后,给夏助理打了好几个电话。

最起码的,现在还没有传散开来。

但道歉,她是一定会要回来的。

不管以什么手段,千栀都会讨要回来。

千栀心里一直在想这件事,哀叹都轮了好几波。

这样的状态,就连宋祁深说要给她买最新款的小猪佩奇,都弥补不回来。

直到星期天晚上——

唐啾啾找上了门来。

【啾啾爱吃糖:怎么回事啊栀栀,我今天好像听到了你的八卦?】

千栀担心的事情,好像发生了。

【钱钱爱千千:什么八卦?】

【啾啾爱吃糖:很奇怪,就是莫名传起来的,好像是有关于你家那位的】

【钱钱爱千千:嗯我清楚了,对了啾啾你有截图吗,方便的话传给我,我要取证。】

【啾啾爱吃糖:这就是奇怪的点,不是在网络上传开的,就是院里的人私下里说说这样。】

京大的论坛里,也不能发恶意中伤或者是径自揣测的帖子,一经证实就会被管理员删掉。

还好有这项规矩,不然看那女生的举措,下一步估计还要闹到网上去。

【钱钱爱千千:其实我觉得有点无语了,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啾啾爱吃糖:对啊!听声音就知道怎么可能是秃头啊!嘿嘿其实我私下问过林峋,他说长得还行,我寻思着吧,男人之间还行的意思,就肯定是很优秀了。】

【钱钱爱千千:明天我去找一下那名女生,这两天我已经找好律师团队了,你也辛苦了~】

【啾啾爱吃糖:辛苦什么啊,这事说来也荒唐,怎么谣言突然就传成这样?你心情还好吗?】

【钱钱爱千千:还行吧,早知道我就不过明天我就回学校啦。】

聊完以后,千栀打开了自己平日里不怎么用的京大论坛,发现有几个小帖子在谈论这件事儿了,管理员估计还没来得及删。

她想了想,动作利落地截了图,直接发给了夏助理。

顺便戳进发帖人的主楼里,将用户名也悉数记载了下来。

其实千栀的心思也很好猜,就是说谁都不能说她的孔雀。

这踩到底线,又直击命门的事情,让千栀未曾崛起的小宇宙都爆发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宋祁深洗漱完,看她还在想那件事,径自压了过来。

偌大的被褥之间,他牢牢占据着怀里的小姑娘。

啜了口她的耳垂以后,薄唇还未离开,一直在她的后颈间徘徊,气息像是在烈日的沙砾中滚着一般碾过,很热。

“还在想这件事?”

“嗯”千栀被他蓦然的靠近弄得酥了一片,小小地嘤了声。

这个周末,宋祁深特意全程陪着她。

“这件事很快就解决了,你还要不高兴到什么时候?”

“那不是现在还没解决嘛。”

千栀听宋祁深这样说,径自反驳道。

她的打算是回校就去找洛菲,顺便在院系的群里澄清,反正两人之前结婚证她有拍照片,她要在洛菲道歉完以后,直接公开。

“之后你就会很高兴了。”宋祁深双手撑在她两侧,前身微抬,蓦地笑起来。

千栀努了努嘴,“你可别笑话我了,我觉得我能够郁闷好久。”

不过当时她和洛菲的对峙,事后回想起来,堪称精彩。

千栀从小到大,还没这么样儿和人吵过架。

她鲜少讨厌什么人,就连从小就不对付的秦衿,她都觉得是胡闹闹的类型。

偏偏洛菲这人,肆意的揣测,好像有点过了头。

别的不说,怎么就能把人想得那么不堪?

千栀心中又怜爱了一番被迫秃头的某只孔雀,突然觉得他有点小可怜。

这次是因为她考虑不周,才让他摊上了这么个称号。

思及此,千栀小手扒拉着上去,绕到宋祁深的后颈,而后带了点儿劲儿,将人用力地往下摁。

宋祁深一时不察,被千栀偷袭成功,也就顺势按着小姑娘的力道低下头来。

千栀这样以后,改为双手捧着他的脸。

她痴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而后\"啵\"的一下亲了上去。

不轻不响的一声,转瞬即逝。

宋祁深到底心性是个比较稳的,情绪稍恍惚了瞬,很快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

“偷亲我?”他挑挑眉,手下的动作也紧跟着附了上去,轻轻地捻着。

千栀小脸儿“唰”地红了,偏偏又软津津的,招人怜爱。

“我这不是偷亲啊亲自己家老公怎么能算偷呢。”

女孩小声地辩解,估计也是越说越有道理,到了后来,格外有了底气似的。

她做出来之前都不曾做过的事儿,直接在此摁着宋祁深的脸,接连亲了好几口。

宋祁深面上贴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还夹杂着沾染上的润润的感觉。

他拧了拧她的小脸儿,声音低沉的能滴水,黑眸像是寂静的夜,“喊谁老公?再喊一遍。”

千栀被他这样如同虎豹一样的眼神盯着,像是被钉子钉住一般,浑身动弹不得,热得几乎能化了。

他看起来风光霁月,但此时此刻被尽数撩起的狂放,是那么的直接。对于床间事的热忱,宋祁深从来都没掩饰过。

初夏的南苑,风声细碎,带着这个季节独有的生机盎然。而两人衣衫单薄,相依相近,如同细火慢炖,煨着的瓦罐,渐渐地烫了起来。

“我想睡觉了。”千栀开始转移话题。

其实那天酒宴上,和洛菲对峙的时候,她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就是“我老公”。

但现在这个时候,独处的小夫妻

千栀有点儿羞。

宋祁深没给她继续沉思的机会,径自撩起她睡裙的下摆,“想也没用,你总得再多喊几次。”

烙完了馅饼儿以后,千栀觉得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干涸如沙漠,磨着沙砾一般的涩。

刚刚被逼迫着唤了无数声的“老公”,导致她现在看到这两个词,都有点生理性记忆了。

“记得订个闹钟啊,我明天还要回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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