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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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这些陌生的逝者，段云有些愕然。他实在是搞不明白，战天老祖弄出这么多尸体，到底是何用意。

“他们，乃是我战神族历代的族长。”

战天老祖的神情有些黯然。他虽掌握着一些轮回之法，但那种方法要求的条件却极为苛刻。所以，即便是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后人不断地老去，甚至陨落。

这种痛苦的滋味，唯有个中之人，方能体会。

“段正风那个家伙应该和你说过，每一任战狂族的族长，生前皆是拥有一次进入战神殿的机会。然而，你可知道，为何在经历了那么多人的使用之后，战神殿的资源，却仍然能够延续至今？”

“前辈的意思，莫非是与他们有关？”从战天老祖的神色中，段云已经隐隐猜出了答案。不过，这毕竟只是一种猜测，他可不想因自己言语上的失当，而对眼前的众多尸身，产生丝毫的亵渎。

“恩。”

战天点了点头，道：“在创立战神殿之时，我便立下了一个有些不近人情的规矩。每一任的战狂族族长，坐化前必须进入此地，并且将自己的修为散开，以此来保证战神殿的循环，方便后人之用。”

“你身边的那些元力洪流，便是由此而来。”

“所以，你也可以简单地认为，这战神殿实际便是一个巨大的墓穴……”

“墓穴？！”即便是心里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可在听到真正的答案从战天口中说出时，段云的脸颊，还是不由得为之动容了起来。

他很清楚，这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在死后还成为增长别人修为的容器。而眼前这些强者们能够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本身便是说明了战狂族人的坚毅和非凡之处。

就冲这一点，战狂族在其心中的印象，也是无形中改观了许多。

“各位，打扰了。我以道心立誓，此生定不辜负你们的遗志！”

震撼之余，段云肃然地整了整衣冠，旋即便是向着那诸多的尸身，挨个地深深一拜。

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战天老祖也是轻轻叹了口气。作为战狂族的创始者，哪怕有一丁点的希望，他都不愿看到自己的族人作出如此大的牺牲。可有些事情，却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两者相害之间，最为明智的，只能是选择其中最轻的一种……

如今，有段云对他们行此大礼，也勉强算是自己心中的一点安慰吧！

这么想着，战天老祖方才释然了一些。待得段云的身体从最后一道尸身的方向抬起后，他的目光也是从前者那里缓缓地收回，颇为赞许地道：“不错，能够在巨大的机缘面前还不忘本心，倒不枉我和天邪子当年的一番谋划……”

“我最后需要叮嘱你的是，境界固然可以通过元力来提升，但若是对天地的感悟不足，就无法完美地引动天地之力用来对敌。”

“而他们，只能为你解决一部分问题……”

说罢，战天老祖的手指轻轻一勾，一道道细小的光点旋即自那数十道尸身的额头涌出，然后便是迅速没入了下方的元力洪流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的声音也是渐渐远去，落入段云耳中时，已经细若蚊蚋：

“我的本体另有要事在身，你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