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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勇将军去板凳城的军功这就点滴无有,同时还有一件滑稽事情,就是当爹的还没有爵位,当儿子的虽然位不高,但先于他前面有了。

明眼人一眼看出,昭勇将军离有爵位也就不远。

在前年议他军功的时候,就有过传言,京里的坐板凳的官儿们嫌袁将军升得快,想用个爵位搪塞他。后来袁将军还是升了官,但他就要得爵的消息一直没有停息。

官职再高,卸任后薪俸也就没有。

爵位除了非正常去除,最少的也是个终身制,不当官也享受食邑等,用白话说,不干活只花钱。

这消息一直让流血流汗捧着饭碗的汉子们很是羡慕,也是郡王们憎恨袁训的原因之一。

消息传得慢,等传到郡王那里至少有时辰才能过去,但这里的人无不啧啧称赞,为袁将军儿子的好运气议论不已。

龙怀城侧目去看自己父亲,见辅国公笑容看似淡淡的,却能看出这是压抑后的笑容。龙八灰心丧气上来,本就知道在父亲心里,兄弟们都不能和小弟相比。这又让提醒一回,那心沉落得无边无际。

肩头让撞上一下,龙七满面的又想为袁训笑,又觉得这喜事与自己无关;又想不痛快一下,又觉得这是件喜事:“小弟真讨人嫌,这个时候儿子进爵,让别人还活不活?不过,我们要不要去恭喜他?”

龙氏兄弟们一起对袁训表示冷淡,出主意的少不了龙怀城。

龙八激昂的把哥哥们一起鼓动,只除去龙大:“小弟眼睛里没有咱们,咱们还对着他客气,这不是二傻子?”

随同陈留郡王去接袁训的龙二、龙三和龙六最早赞同这句话。龙二、龙三和龙六在看到袁训无恙以后,还并没有拦住袁训去报仇而让他打了,火气就腾腾的在心里燃烧。

那满地洞的战利品,没有一件不是精品。袁训大方的把他得的宝石分给寻找来的人,又把最好的东西送给陈留郡王,对龙氏三兄弟也不小气,让他们选最中意的。

龙二得了一把青钢剑,自从得到以后就佩在身上。

龙三得了一个虎头腰带,正配他的盔甲,现在也在身上。

龙六看花了眼,眼巴巴地对着东西发呆。袁训主要是受不了他那巴巴儿的眼神,允许他挑两件。

龙六挑了一对好护臂,又要了一双尖头能踢出刺来的靴子,也在此时他的身上。

财帛动人心,三兄弟有了好东西反而更闷闷不乐。回来挑动龙怀城一怒要和袁训分庭抗礼的人就是他们仨儿。

“无人管无人约束,想打就打,不想打就往雪洞里一钻,忒暖和。没吃的就去周边部落抢,抢就抢吧,小王爷顶着盔甲出去,全赖到苏赫头上。”

“我们大雪地里找他们累得跟死狗似的,他们在那里红炉暖酒大吃大喝,四面堆的全是皮毛,也就不怕把雪洞给烤化。”

最主要是无人管。

最主要是想打就打。

最主要是打不赢没有回营让人笑话的事情,有得打就打,没得打就跑得人影子不见,丢人也是苏赫的。

这种类似占山为王还有军功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将军来看,都太美气了。怎不让龙怀城等人红眼睛?

从此见到袁训躲着走,躲不过去就双眼对天。你眼睛里没有我们,我们眼睛里也没有你。

但今天怎么办?

袁怀瑜袁怀璞新得爵位,本来这对宝贝就是中宫出钱养着,中宫不会少给宝珠养孩子费用,现在又成了朝廷养着,应该去恭喜一下吧?

龙七来问龙怀城,龙二龙三龙六犹豫不定,也看向龙怀城。和小弟生分是老八挺腰子出的主意,你看咱们是一挺到底呢,还是去道个喜。

龙怀城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他不是让兄弟们的眼光给盯出来的,他是……心里真不是滋味儿,骤然还能生出此生无意义的颓废到底心思。

兄弟八个人为父亲的爵位就没有少花心思,有时候面和心不和,有时候就直接撕破脸。但小弟呢,好吧,你中探花也就中了,你升官快也就升了,你女儿要当以后以后的皇后,龙怀城是见过加寿的,知道寿姐儿的确得人意儿。

但……这你把儿子们也带出爵封来,你还让表兄弟们活不活?拿什么脸去对着你?

恭喜你,呵呵,估计换来一声笑,这笑比打在人面上还要难过人吧?

恭喜你,难道你不笑,你不笑不是瞧不起表兄们?

面对兄弟们的复杂眸光,龙怀城低吼道:“恭喜个屁!他这是有意扎我们眼睛,你们都想不起来吗!”

兄弟们就全明白了。

是啊,别人家里在争,你这边轻轻松松的就有了,大家又是亲戚,你说你不是诚心的,那也是有意的。

这就能够得着袁训的人都去道贺,唯有龙家兄弟——龙怀文更是不会去——他们几个装瞧不见,装我不在这里,我神游去了。

又不敢得罪袁训,这是在赌气,也就不去道贺陈留郡王。也有理由找,这会儿正和苏赫在会面,军容整肃最重要,原地不动也罢。

跟陈留郡王和袁训的人却乐开了花。

褚大:“嘿嘿嘿嘿嘿……”

连渊和尚栋在马上抱了抱:“这是我女婿。”

褚大:“嘿嘿嘿嘿嘿……”

沈渭和连渊尚栋抱在一起:“恭喜我儿子以后的舅爷。”有点儿绕人不是?

褚大:“嘿嘿嘿嘿嘿……”

夏直摸着脑袋上不断出来的汗水,脑袋上有头盔摸不着,手盖在额头上,像试自己不是发热犯糊涂,不会听错。

他笑声最响亮:“知道吗?我家郡王也是有圣眷!”

就有当兵的附合:“原来不是袁将军圣眷好,是郡王圣眷高,带契的小袁将军。”

“是啊,”

附议的人一大堆。

辅国公忍无可忍,呵呵地长笑了起来,那个畅快劲儿,全然不管他的儿子们心里该有多难受。他还能想得到,叫过外甥:“你媳妇该生了吧?”

袁训开开心心:“按日子算是这个月里生。”这就叫一声萧观:“我说哥哥!”萧观回过头:“什么事!”

“孩子们如果不错日子,也就这几天会来。拿什么给他们当见面礼儿?”袁训一指苏赫:“杀了他!报他血洗我家血洗大同之仇!”

这一声洪亮响彻这一方,太子党们齐齐应声:“杀了他,报血洗之仇!”

……

天高清爽,有一行雁儿飞行。下面忽然出来山洪暴发般的喝声,把雁儿吓得鸣叫几声,慌乱的飞走。

人心,振奋起来。

都是人不是吗?

也没有见昭勇将军比别人多个眼睛多个手臂能多使把刀。

也都知道他是国公的外甥,郡王最钟意的舅爷。

陈留郡王帐下有好些当兵的,是眼看着龙氏兄弟在军中,又眼看着袁舅爷入军中。一样是舅爷,在郡王面前对待就是两个模样。

龙家舅爷们,是不敢在郡王面前放肆的。对郡王如对大宾,尊敬计生。

袁舅爷可就是两回事儿,敢和郡王胡扯,当着人拿郡王取笑。他另外还有一身辅国公府家传的好箭法,和师承郡王的刀术。

还有些别的,这是在太子府上,太子延请名师教出来的,使出来也无一不让当兵的折服。

都知道袁舅爷得天独厚有个好出身,和当兵的相比。又都知道他有一段好运气。

至今为止,袁舅爷有三个孩子,长女养在宫中,长子次子这就有了爵位。

但他也还是个和别人一样有手有脚的人。

他有的,别人都有。

他能呀呀学语中的儿子有爵位,别人的心全让鼓荡得如似狂风中旗,充足了劲儿在天地间。伴着的是满满的呐喊,他能我也能。

他能儿子有爵位,我也就能挣银子让家人过得好。

他能连升三级,我就能有个小官职。

还不一样都是人吗?

还不…。一样在这里厮杀,一样面对强敌,没见出身好的能占到半点儿便宜,能在后面跷着腿看别人血肉横飞,他死人头上得军功?

没有。

都得面对不说,出身好的人面对的要更多。

梁山王怒容满面。

小王爷炫耀盔甲。

袁将军横眉怒睛。

陈留郡王缓缓向前。

这些全是出身好的人,在战场上,有时候运筹于帷幄中,有时候就得冲在当兵的前面。

陈留郡王细眯了眼睛,一只手握紧他的虎翼寒月刀。

这刀是长刀,两手用的。此时还没有交战,一只手握着还有余力。另一只手,就紧紧攥紧马缰绳,眸光如电并不带着对自己的逼迫,盯住苏赫。

他已经过了怕苏赫的年纪,那时候的怕,怕的是打败仗。后来才知道大将有赢也有输,就是那见到自己就冷嘲热讽的东安郡王,他也是打死人堆里输出来过的。

就是苏赫…。想到这里陈留郡王笑了,马已到梁山王身侧,扬声大笑:“苏赫,你大同让一堆女人给杀回来,你还敢在这里吗?”

骂战,也是古代打仗的一种手段。这就有人迅速把这话翻译过去,十几个高嗓门的士兵们大喊出来,把苏赫气得面皮一阵抖动,有点儿停不下来。

杀他的全是女人,他知道的。

那一晚他怀着杀父大仇,亲自率兵偷袭袁家小镇,几把镇上出来战斗的男人全杀光时,一帮子女人跑出来,又是菜油又是黄豆又是辣椒油,这是去年的事情,但苏赫现在想到,嗓子还能出现火辣辣的痛。

这一仗算是他丢人的一仗。

他本来可以装不知道,回去也一定不会说。但陈留郡王却到得是时候,这就毫不留情的揭出来。

陈留郡王大笑:“哈哈!一帮子女人,杀了你近八百精兵!我要是你,早就横刀自刎,没脸再活着!”

苏赫哇叫叫大叫几声,拔刀拍马冲了过来。

那一战他死了八百精兵,光在袁家那小镇上面。但主要杀八百人的并不是女人,是先开始倚仗地利拼命的男人们。

死在男人手下的还算光彩。

死在女人手下让油烧死的,让黄豆滑倒,又让棒打死的,还真有辣椒油呛住嗓子,跪地剧咳,让女人们就便打死的,真丢人不是?

大丈夫理当马革裹尸还,就风流的死在牡丹花下,也不是这种死法。

这是他的耻辱事情,几时想起几时要恼,陈留郡王就偏揭他的这伤疤,苏赫怎么能忍住,双刀舞动,似两道银月在身周围绕,直直奔向陈留郡王。

萧观大喝一声:“我来!”上前截住。

不慌不忙地取双锤,苏赫双刀下击,小王爷往上一挡,锤刀相交之时,斜斜的转个角度,那刀硬生生地下来,小王爷一侧身子,狠狠用肘尖盔甲正撞在刀面上,撞了出去。

刀锋,还是有些拖在盔甲上面,苏赫用力巨大,一溜的火光出来,盔甲毫发无伤。

“哈哈!”小王爷得了意:“好盔甲啊!”

原主人苏赫将军差点气晕过去。

这是他的!

是他精心备下舍不得穿的!

还有萧观在锤刀相交时,侧过角度不直接受力,也让苏赫怒气冲冲。

“你!不敢打!”苏赫刀光一指萧观。

萧观大笑:“爷爷我是亮你的好盔甲,为你扬名呐,笨蛋!”小王爷浓眉在头盔下面扬起,和你硬撞,你省省吧,爷爷我也不吃这个亏。

这还是袁训从京里回来,在自家小镇上见到萧观,和他主动说起的。

……

“我和他拼了十局,我输了十回。”袁训郑重。

小王爷仰面:“哈哈,无能!”

“你给我听仔细,你也没他力大!碰撞是本事吗?”袁

小王爷这才放老实。

……

现在回想起来,小王爷想小倌儿果然看得准,再一想,呸,这不是他看得准,这是他在京里仗着人多,欺负出来的经验。

小王爷再举双锤,怒喝一声:“人呢!”

袁训一带马缰奔了出去,手中卡卡几声,齐眉短棍已接好。

对面苏赫的人哗然大骂。有人用流利汉话骂道:“要不要脸,两个打一个!”

袁训眉头紧拧,冷笑道:“这是杀人!没看到吗?吵什么!”再对苏赫怒睁双眸:“你带着精兵去欺负我老婆,你要脸不要!”

在他后面蒋德也奔出来:“老关,这里不用你,你旁边守着!”关安把大刀横起,双目圆睁:“等你杀累了,我……”转脸儿见到吼声如雷,苏赫手下的兵将一起奔出,关安怪笑:“爷爷我也有活了干了!这些人全是我的!”

一个人举一把大刀,那刀和陈留郡王一样全是双手握,但不叫寒月刀,对着一干人奔过去。

陈留郡王喝命:“我们也去!”

在他后面,龙氏兄弟蜂拥而出,人人都有一个想法,再不去军功全让小弟一个人抢完了。

龙怀文跑得也不慢,这时候混战,算是大家一起杀人,但谁砍的首级却归谁。混战有过经验的将军们全都知道,这是夺首级的大好机会。

夺不了苏赫的,那边小王爷也不许别人去抢才是。抢到别人的也不错。

袁训战前儿子封爵,龙怀文的心好似在热油上煎,他也能?凭他也……这又是一个争爵位的,相较于龙八等人来说,他还和袁训不好,这就恨得更深。这就急奔出去,想着多捡一个首级就少一层心痛。

辅国公没有上去,他在后面拎起了弓箭,张弓,对准战成一团的四个人。

苏赫、萧观、袁训和蒋德。

准备只要有点儿破绽,就一箭射杀了他!

辅国公对苏赫的恨应该是这里最浓的。

袁训恨苏赫血洗自己家。

萧观恨他惊吓自己老婆。

国公恨他…。让自己少了一个儿子!还蒙上一段羞辱在头上。

太子党们并没有妄动,这一点儿上让梁山王很满意。但梁山王也没有多耽搁,沉下脸命:“擂鼓,助威!”

大旗往下一落,在他后面的人也潮水般的冲了上去。与此同时,鼓声也传到其它郡王耳中。郡王们这个时候正在闹别扭。

都才听到圣旨下,都才听到那边欢呼,都没有等消息往这里传,而是主动有快马来打听。这一打听,肚子全要气破。

还讲不讲理?

这又给他儿子封上了!

东安郡王阴沉如深潭。

定边郡王眸子阴鸷。

项城郡王很想大骂。

最后赶到的靖和郡王也迷糊,发牢骚道:“京里军功有没有议错!”这是不给别人活路走了?就拿着那一个人没完没了的好对待,全然不管别人的军心,别人的颜面,别人…。

这个别人就差从马上气得摔下来。

因为没摔下来,这气窝着心里伤不到人也伤不到自己,愤然地道:“这就是白脸敷粉郎的好处!咱们没地儿能学!”

挥剑并进击,但那心情是半点儿不想打这个仗。大家在外围打,姓袁的小白脸儿围着苏赫打,一不小心他杀了谁谁谁,那爵位是不是候在京里,等他再生儿子好叠那脑袋上?

这仗等于是给姓袁的长光打的!

郡王们本就心思不一,这就更加不一。

……

当晚,梁山王命收兵的时候,让各家郡王来见。除去长平郡王一个人来了,陈留郡王本就在这里,余下的郡王们一个也没有到,他们的将军推说郡王杀的不知去向,几时找到几时才向王爷报备。

梁山王不放心上,他这个晚上主要的重心是陈留郡王,别人不来,想来那圣旨下的,不舒服在所难免。

但也没有忽略长平郡王。王爷让会议,凡是来的人全是尊重的。看着亲兵们收拾了一个红木桌子出来,上面铺上一块金线丝绣银色百花的锦垫,用的茶具也是梁山王舍不得用的一套,纯银打造的镶宝石银碗,下面茶托子鎏着金。

长平郡王进来的时候,微怔一下,因就他一个人过来会议,也就没有太多的吃惊。轻快的对梁山王行了礼,走去坐下。

陈留郡王这个时候进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留郡王是人逢喜事脑子明。知道应梁山王之命的只有一位——这在混战中是常事,打得天南地北都不知道,放着这边是大部队,那边也许是让人围上的,来不了也正常——但王爷总有遗憾,而且人心自知,有几位不来必然是圣旨起了不悦,陈留郡王就特意收拾过,才往这里来。

象牙白色的竹子绣衣裳,上面黄花数朵说尽风流。玉色锦绣腰带,系一块青色玉佩,透雕双喜字文。让梁山王一见,就和长平郡王大笑:“你也应该系这个,就是今晚说不定就有偷袭,你也应该系这个!”

陈留郡王含笑拱手,他本就生得玉面长身,这一笑更是灿然生辉,徐徐走来,衣上青竹似有风而动,看上去神清气爽,俨然一个玉人。

圣旨的内容,长平郡王也已尽知,这就满面艳羡起身还礼,亲昵地道:“陈留,你有佳儿和佳女。”

陈留郡王随时笑得下巴要掉地上,这本就是喜事。又要做给别人看,等传到太子耳朵里,也是陈留郡王欢喜不尽,巴不得的有这门亲事,也让太子喜欢不是?这就笑得又要自持,又忍不住那光景,欢天喜地走过来。

这里只有三个人,也个个是人精。

儿女的亲事结得好,陈留郡王更要放低身段,尽量抹平嫉妒。哪怕长平郡王心里没有嫉妒,陈留郡王也亲切的和他抱了抱,互相热烈的用拳头捅了捅对方。

帐下郡王们在王爷面前这般的和契,也是王爷为人不错是不是?总比见到他全沉着脸,背着他大家欢呼的好。梁山王也就笑了,指着椅子:“坐坐,我们今天边喝边谈,这会儿品品我去年收着的好茶,等下还有好酒。让人守好营门,我们尽醉此夜。”

亲手给两位郡王倒上茶水。

长平郡王聪明的认为这里应该再多一个人。

“你们兄弟两个,占了太子府下最光彩的亲事,王爷,何不请袁将军前来一起共醉?”

陈留郡王的二子一女,和太子长子长女结亲,太子的嫡子,许的又是郡王妃亲弟弟袁训,长平郡王面色悠然,有着对银汉遥指的向往:“让人羡慕啊。”

梁山王干脆的回了话:“这里没有袁将军的座儿,今天不叫他!”长平郡王的心又得到很大的鼓舞,对王爷十分敬佩。

袁将军那么高的圣眷,王爷也有不买他帐的时候,可见圣眷再高,王爷还是王爷,将军还是将军。

对于梁山王这算给他的尊重——陈留郡王是袁训的亲姐丈,这脸面只能是给长平郡王的——长平郡王就正色,就声:“是!”恭恭敬敬捧起面前银碗,呷上一口,心中油然生出踏实之感。

前面的不踏实,全是让袁将军这几年升官女儿定亲给害的。但这一会儿也就平复,他还只是个将军罢了。

酒菜上来,夏天菜式多,有许多新鲜菜。酒过三巡,三个人吃得都很痛快。梁山王慢慢问了出来:“长平,让你挡铁鹰嘴子你敢吗?”

……

铁鹰嘴子!

……

长平郡王打个激灵,霍地起身,胸膛已似标枪般直挺:“敢!”

梁山王欣慰:“那就交给你了。”

……

又过三巡酒,长平郡王还是激动的眼窝发红。瞬间金戈铁马入梦来,恍然此间是梦境。

铁鹰嘴子并不好挡,那是个地势崎岖中有窄谷,因此吹来的风到此只有一线,寻常时也强烈地可以吹走马,大风时更是寸步难行。

又是石头山,风太大时吹来石头到这里落下,又吹走石头落下山峡,随时可以取人性命。

这是自然形成的地利。

也是苏赫他们顺利溜走的地方。

不得不承认的是,从整体上说,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彪悍过于关内人。他们的体格耐力都经得起大风吹,又经得起乱石砸那感觉。

挡这个地方的汉将,一不小心先让风夺走性命,更别说挡住苏赫。

这种要害地方,一般不给梁山王不相信的人。他怕你还没有打,先吓跑了。能得到这个指派,长平郡王顿时有种王爷降大任于自己之感,顿时可以看到自己以后在会议上的座椅,会往前挪一步。

谁喜欢跟渭北、汉川郡王轮流坐在最后上面,但有时候想往前并不容易。如冷板凳坐得太多,军功高的仗梁山王是不给他们的。

像今天把最难挡的地方交给长平郡王,也算难得。守这种地方,梁山王随后还有话:“把我的中军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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