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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这事交给你,一切便宜行事!”

半晌,柳至走出太子府门,太子殿下重新打起的温和嗓音还在耳边。

…。

“加寿是梦日月而生,请殿下好好待她。忠毅侯军功赫赫,为人正直,请殿下好好待他。”

太子的耳边,也留着柳至的嗓音。

……

不想柳至大人,倒是个明白事理,又对自己忠心不二的人。

太子这样想着,略微有些喜欢出来。

虽然他刚才说错了话,但在他的心里,还是敬爱他的父皇。毕竟他现在办的差使不小,是皇帝交付。还有他和加寿的亲事,太子已经打听明白,当年的他只有七岁,后来养在太后宫里,不明白的地方太多,现在要明白这亲事的来源,只能自己悄悄的去打听。

寿姐儿有吉瑞出来,太后指定亲事。太上皇应允,父皇也应允。要说不答应的,只有自己的母后和西去的外祖父。

太子叹气,对自己最好的母后,却是最糊涂的那个。

岳父战功有名,堪比汉武卫皇后的弟弟,大将军卫青。后世对卫子夫母子之死有评论,如果外戚卫青不死,太子稳接帝位。

太子又放下些心,柳至现在是他的臂膀,他可以明确。还有一个臂膀,他的岳父。微微地,他又勾起嘴角,他还真的要对加寿好才行。而加寿,每天起五更出宫,那叫一个可爱。

我和加寿青梅竹马。

我和加寿两小无猜。

我和加寿情投意合。

……

过了雁门关,龙二问龙三:“刚才问的你也听见,王爷点兵,已经不在大同休整,刚离开两三天,走不出多远。你看咱们是一起先回家,还是一个回家见父亲,一个去见王爷。有日子没见到他,他点兵的时候也就没有咱们,要把咱们丢下来不分派。这可不行,我们如今回来,得早早的去提醒着他,不管他去哪儿打,咱们就要归营,咱们有份。”

龙三苦着脸:“我又想回去看父亲,又怕我姨娘絮叨。”

龙二笑道:“咱们救回舅父,姨娘只会说好字。”

“就这个更烦,若是要我把事情从头到底说一遍,对着父亲可以说,一切全是小弟做的,我们兄弟去见天儿游玩,喝不少好酒,这就回来了。但姨娘罗嗦,一定要问小弟为什么出这么大的力气,解释要半天,不解释又怕催促。”龙三有了主意:“二哥,你口才比我好,我去军中,你去见父亲,把带的东西给他以后,你就赶紧的来。别让我在王爷面前为你应了卯,你拖上一个月才回军中。”

“胡扯吧你,我只呆一天,我也怕我姨娘絮叨。我们临出来的时候,她们两个吓得要生病,怕让定边郡王连累,又都认为这事情不好开发,现在见清清爽爽,虽然圣旨比咱们回去的早,她们早就知道,但要我没完没了的解释,我也不愿意。”

龙二把马鞭子往手腕上套:“咱们把东西分好,前面路口各奔东西。我一准儿的快来,你只管在王爷面前为我请命。”

两个人四匹马,进京的时候各有一匹马,离京的时候袁训又各送一匹驮礼物。这就先把马分了,再把礼物分好。

给陈留郡王的,龙三带上。余下的全归龙二送回家。

特意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是雁门关下面有路口,一个往边城外,一个去大同。互道一声路上不要耽搁,兄弟各奔东西。

龙二打马如飞,没有几天来到家门。

让家人搬下东西,龙二兴冲冲的来见父亲,衣上尘土都不顾得拂去,只想着父亲要是听到小弟在京里的消息,该是有多喜欢。

……

边城九月离飞雪不远,天色乌蒙蒙的不见得就下来,寒气已近隆冬。

辅国公房里用上火盆,大开着窗户跑炭气儿,方便他睡着往窗外张望,看个风景解个闷儿。他所看到的视线,不过是几树梅花,但他还是望着,像是梅花能为他传递消息。

国公夫人喂茶水给他,柔声劝道:“二公子三公子会先回家见你,外甥不念别人,总要给您带个信,又或者是东西回来。别挂念才是,难得他们进一回京,陪婉秀过完中秋,也是为你尽尽心意。”

辅国公低沉地道:“他们要真是陪妹妹过中秋,我也放心。我担心的是他们在路上贪玩,放风似的,不管王爷点不点兵,把他们的前程也不要了。”

“都是大人,怎么会?”国公夫人说着国公多虑的话,国公眼神骤然的一紧,刚才嘴里还在骂儿子,面上出来的却是喜色:“有人过来,是他们回来?”

国公是躺着的,有心的去听,脚步声就入耳中。

国公夫人就唤丫头:“去房外看看可有人来?”一语未了,有句话压着她话的尾音出来:“回国公夫人,二公子从京里回来。”

国公夫人也有了喜色,就要起身,辅国公瞄瞄她,沉声道:“慢些。”国公夫人面上羞红,手扶住椅背,慢慢地起身来,龙二已到门帘外。

“父亲,”他揭帘而进,和辅国公眼睛对上眼睛,先哈哈笑上几声。

见到他快活,辅国公油然的开心:“看来你们在京里过得好,回来的晚不说,就是回来,这乐不思蜀的劲头儿也带来。”

龙二还是止不住的笑,他走进来,他身后国公夫人的丫头搬东西进来。很快摆上一地,辅国公更忍俊不禁:“你们这是把王府搬回来了?”

过年的圣旨赐袁训福王府第,辅国公早就得知。

“哈哈,”龙二放声长笑,一脸让父亲的话搔到痒处。国公夫人让丫头送上椅子:“二公子坐着慢慢说,从你们进京以后,国公见天儿盼着。”

辅国公不能起身,就顶顶眉头:“我是怕他们山西土包子,进京让人笑话,把我也带累。”

国公的心情一看就不错,龙二的心情就更好。

先把礼物点出来:“这是老太太的,这是姑母的,这是老侯的,这是靖远侯府上的,”国公夫人奇怪,带笑轻声,问的是国公:“靖远侯府也和老国公有来往?”国公笑了:“不关我事。”

“是老太太的表亲。”龙二回答。

又指董家的:“这也是老太太的表亲。”

再指下去:“这是老太太姑母给兄弟们的,我和老三商议,直接带回家来。”在这里像是说完,丫头恰好送茶进来,龙二接茶在手,坐下来喝了两口。

老国公有些着恼:“你说完了没有!”

龙二却先说的是:“这茶不如京里的好。”带着遗憾大摇其头。

老国公火了:“那你还去京里吧!不用回来!”

龙二见父亲真的恼了,把茶碗放下,嘿嘿道:“父亲别急,大头全是放在后面说。”国公夫人忍住笑,国公最想听的,就是他的外甥。二公子从进门只字不提,国公等不及,这就要和儿子生气。

老国公哼上一声,还不肯承认,眼睛盯着龙二肩头一个包袱角:“我是怕他帮别人带东西忘记,那背着不肯取下来的,莫不是老侯带给这里熟人?”

龙二笑嘻嘻取下,双手捧住。原地,先一个哈哈。国公又火大:“又卖关子!”龙二笑道:“父亲莫急莫恼,这里有一份儿大大的东西我和三弟带回。”

高举过头,双膝跪下,乐不可支:“请父亲接太后的赏赐。”

太后?

国公和国公夫人全一愣,随后国公有了笑容。见儿子送得不远不近,自己抬手就能拿到。国公就去接。

他久病力气减少,一把握住,脱口道:“好生沉重!”再加上一只手,龙二又帮着,打开来,见香气扑鼻,竟然是个沉香木盒子。

国公府里也有沉香木盒子,却没有这个大。国公先说一声好,龙二把盒子打开,里面是紫金锭,碧玉环,白玉佩等东西。

国公喜笑颜开:“太后厚赐,怎么当的起?”

龙二笑出一嘴白牙:“当得起,当得起的,”他笑逐颜开:“因为父亲保的好媒,安氏弟妹她又有了。”

房里顿时欢腾,辅国公若有若无的在国公夫人身上扫回,国公夫人飞红面庞,对他悄悄摆下手。辅国公丢下她,又去细细问龙二:“什么时候有的,这真是太好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的算着:“这是第六个孩子,宝珠真是个好孩子。”

龙二打趣他:“所以太后要重赏父亲,还把我们兄弟叫进去,问足一个时辰父亲的病,”手指盒子:“这里还有太医开的方子和药材,太后说赶快好起来,让父亲去京里见见她。”

辅国公面上生辉的怅然:“去京里啊?只怕给阿训添麻烦。”含笑目视儿子:“说到这会儿,你也不提他,想来过得好,你放在后面说。这就说他吧。”

“父亲听我慢慢道来。”

龙二今天扮孩童,双手合十一下,逗个乐子,兴致高涨说起来。

“进京那天,我们先到宫门上,本来想着若是能面圣,结果呢,让一件大大的事情挡住。给侍卫塞了钱,他们说明儿来吧,今天宫里有喜事,皇上用酒去了,下午没有要紧事情不见外官。父亲您猜,是件什么事情?”

龙二眸光希冀,只看他这眼光,国公就知道自己应该猜得中。他掐指算算:“四月,五月,”不费力气就喜欢的道:“是加寿生日吧?”

国公夫人又奇怪了:“加寿生日,皇上去用酒不见外臣?”国公夫人想到底还是孩子。给个赏赐只怕倒有。

国公疑惑:“猜错了吗?”龙二哈哈又是一声。国公忍无可忍:“你到京里吃多了笑酒不成?回来就知道笑!”

龙二叫声冤枉:“父亲说中,我不能不笑。”

“哈哈,我说嘛,按日子算,只能是加寿的生日。”国公笑个不停,就他一个人的笑声,就把房里撑得满当当。

龙二说下去:“我和三弟一打听,说太后面前的寿姐儿过生日,皇上因此不能出来。我们赶紧报家门,说我们奉父亲之命,就是要赶上寿姐儿生日。”

国公满意:“这算你们有孝心。”

“侍卫们听说,就问我们是忠毅侯什么人,我说嫡亲表兄弟,请出来一见便知。果然,他们把小弟请出,”龙二在这里笑得得意非凡:“我和三弟也因此沾光,进去喝上一顿御酒,在御花园里加寿的小镇上用饭,代父亲敬太上皇太后皇上和太子殿下酒,把礼物交给加寿。”

国公悠然:“你们两个福气不小。”

“出来往小弟家里住,小弟那王府……”龙二在这里停住,笑上一声,改口道:“他的侯府,五间大门。”

国公睁圆眼睛:“我从接到圣旨,就为这大门犯愁。没有写信提醒他,是想到他从来明白。但听你这样的说,大门倒没有封上重新再开?”

龙二愕然:“为什么要封上重开?”他挤眉弄眼:“父亲,五间大门不比侯府大门好吗?”

国公生气地道:“你就是个混蛋!连这个也想不到!他一个侯爵,”在这里舒展眉头又悠然,袁训辞去国公的话他也打听到,国公眉开眼笑:“这是为敬重我,他国公不当,成了侯。”

龙二一本正经来问父亲:“小弟就是侯,与五间大门又有什么关系?”国公真的动了气,手一指龙二骂道:“打小儿没给你请过先生吗!这五岁就理当知道!这五间的大门……”

当儿子的含笑:“太后还要省亲不是吗?加寿也要。”国公的怒声嘎然止住,自己寻思寻思,自言自语:“有理。”

龙二尽情对他说:“小弟上折子,是要把大门重新修建。但皇上说不必,说太后会去,改掉大门,推倒正殿,让太后从哪里出入,让太后太上皇在哪里坐地?”

国公又笑眉笑眼,听到最后连声附合:“是啊是啊,还是皇上英明,我们实在愚笨。”把儿子的话琢磨一遍,眸中有惊喜:“正殿还在?”

“在,托太后省亲的福,我和三弟还进去看过。”龙二一翘拇指:“气派!”

国公太喜欢,无声地笑着,又把儿子的话琢磨一回:“太上皇也去?”

“去,和太后一起,我和三弟在小弟府上住着,总是让我们陪太上皇。”龙二身子挺起,摆个威风架势。

这下子,国公夫人也欢天喜地的笑,国公更是嘴咧多大。龙二又添上一句:“皇上还说,寿姐儿出嫁,也得有个好门走花轿。”

国公睡着一个劲儿点头,下巴都撞到锁骨上。

“所以,那五间的大门,还是小弟侯府的大门。”龙二开心到极点,有一声叹气出来:“唉。”好个大门。

国公向往,国公夫人向往,龙二重新回忆,足有一刻钟,房里没有人说话。

丫头换茶水,把他们重新惊动。国公又盯着龙二腰间:“那皮袋子里,又是谁给我的东西?”龙二张张嘴:“这是给我的。”

国公撇嘴:“给我瞧瞧又能怎样?”

龙二带着肉疼:“您有这些好东西,您也不能喝酒,还惦记我的酒。”取下来,摇上一摇,路上用过,只有半袋子,龙二小气地道:“父亲,我可只给您一点儿,这是梁山王府的藏酒。”出去让丫头寻玉碗,说一定要玉碗喝才甜美。

国公在房里对着国公夫人抱怨:“这是我儿子吗?看一点儿酒把他心疼的。”国公夫人知道不用自己劝,只陪着笑笑。

龙二进来,用两个玉碗倒上酒,呈给国公和国公夫人。国公先看那酒,雪白冷冽,隐隐透着梅花香还是菊花香,太淡就闻不出来,又因为太淡,似无处不在,说声好,龙二用调羹喂他一小口,国公品了品,他自受伤以后没喝过酒,就喝也是药酒,得这一点儿大为满足。

对国公夫人道:“你那碗别喝,我不忍心再要他的,你那碗留给我慢慢的喝。”国公夫人因此不喝,龙二也没有就起疑心。

接下来的话还是句句欣喜,字字欢笑。

“加寿,哈哈哈……”龙二手舞足蹈。

辅国公着迷的等着,他知道儿子的每一声笑,都是外甥的得意,这个是要慢慢的说,缓缓的欣赏。

“加寿坐在太子府正厅上,当着太子殿下的家。”

“哈哈哈…。”躺着的国公足不能蹈,手舞得不停。他们笑上一声,国公夫人就低声念一声感谢神灵保佑。

“香姐儿,哈哈哈……”

“哈哈哈,香姐儿好,”

“加福,哈哈哈…。”

“哈哈哈,生日过得好,”

房外侍候的丫头婆子也嘴角噙笑,这样的喜欢,人人心头都明亮起来。

就在国公以为龙二就要说结束,一个封口信笺送到他面前。龙二眸光闪闪:“父亲,给,小弟给您的。”龙二拿到手就是封上的,捏在手里虽然薄薄,但龙二知道一定是深情意的东西。

国公接在手上,见上面写着舅父亲启,是袁训的一笔好字。撕开来,里面倒出一封信,还有一张大额的银票。

“叩请舅父大人金安,闻听尚不能挪动,现呈上孝养银两……”

融融的湿意,把老国公眼窝占据。滴水汇成涓流,在他的眼眶里流动来流动去,最后成串滑下面颊,很快就泪流满面。

模糊中,国公眼前出现旧日情景。

那是小小的袁训,欢快的跟在他后面跑,“舅父,我在叫您呢。”

“舅父,您又要去打仗,不带上我,我不喜欢您了。”

“舅父……”

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长……小小少年一晃眼,就成英俊青年。再一晃眼……国公嘴唇哆嗦,他现在是个什么英武模样,自己却不知道。

但一定是最好的,一定是最棒的那个。

心头一声叹息,这个孩子,没有白疼他一场。

……

“姐丈,你们看,看这个!”

陈留郡王的帐篷里,龙三献宝似的从包袱里抽出一件衣裳,陈留郡王和龙氏兄弟眼前顿时金花花。

陈留郡王鄙夷的失笑:“还让我们看,这就是你从京里带回来的好东西?”

龙三自己瞅瞅,继续笑声洪亮:“不好吗?”挨个给兄弟看。龙大死去,龙二不在,龙四在家里,龙五死去,按排行,头一个给龙六看。

“老六,你看这个好不好?”

把那画满金寿字和梅花的衣裳,往龙六眼前一晃。龙六捂额头:“我头晕,拜托三哥你停下来吧。”

龙三不满意的换个人:“老七,也给你看看,给你添添福气。”龙七放声大笑:“三哥,小弟给我们带的都有东西,虽然没见到,你说送往家里去了不是,怎么的,小弟独没招待你们,你和二哥花光银子,把画匠画废的布捡起来做的衣裳?”

“你没眼光。”龙三嘀咕着,走到龙八面前,堆出笑容:“老八,你当国公还没一年,但眼光应该有,”抖抖衣裳,希冀地道:“你来夸两句。”

又绷紧面庞:“只许你夸两句,余下的全给姐丈夸。”

龙怀城就给他两句:“惊见一片涂鸦,可怕。”说完,陈留郡王和龙氏兄弟嘿嘿笑着。龙三抽抽嘴角,威胁道:“你有能耐说,等会儿可不带改口的。”

举到陈留郡王面前,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姐丈,你要是也不认得,我可是瞧不起你。”陈留郡王忍住笑:“我瞧得出来,你们兄弟进京去没学到别的,把京里跳大神学会,办这件衣裳,打算回来对着我们跳上一跳。”

龙氏兄弟再次爆笑,争着调侃龙三:“你穿上这个,跟蛮夷的巫婆没差别。以后王爷发兵以前,老三你穿上,跳上一出,保佑我们大捷倒是不错。”

“哼哼哼!”龙三收回衣裳坐下,一面叠衣裳,一面开始嘲笑。

“有眼不识金镶玉,说的就是你们!寿姐儿的好字你们都认不出来,香姐儿的好画,你们更是糊涂。福姐儿的梅花多端正,那是小王爷和她一起手绘,福星大作在你们这些愚蠢的眼光里,自然你们也错过去。”

龙六张大嘴:“啊!”

龙七倒吸凉气:“这个!”

龙八傻住眼:“真的吗?”

三兄弟一起发怔,一起动起来,用蹿的到龙三面前。龙六握住衣袖,龙七揪住衣角,龙八双手去夺衣裳。又是一起的嚷:“给我看看!”

陈留郡王也诧异,精明睿智的郡王偷偷一缩脑袋,暗道,加寿的字,香姐儿的画,加福的梅花?

刚才自己说的都是什么?龙三罢了,不怕他恼。就怕这话传到小弟耳朵里,更要怪自己不把他的加寿放在心里,更要埋怨自己以前没抱过加寿。

见龙氏兄弟争衣裳,陈留郡王也走过去,推开龙六,喝走龙七,和龙怀城瞪眼,给龙三一个笑容,把衣裳先夺到手上,这会儿不觉得像跳大神,从衣领到衣摆看过,陈留郡王道:“好东西!”

“好!”龙氏兄弟跟着喝彩,龙三得意,这会儿是他责备人的时候,大加埋怨:“神魂都校场打架去了?忘记加寿加禄加福?这也是能忘记的,真不像话!”

把个双手反背,神气活现的不行。

陈留郡王看不下去,轻咳一声。龙三机灵,见到面前四个男人顿时黑脸。忙又笑:“我说的也是实话不是,好了,不生气给你们好酒喝。”

把腰间从进到大帐就没有解下,只顾着先显摆他在京里,那一个羊皮酒袋取下,从陈留郡王开始有了笑容。

都以为是袁训给的酒,都认为自己就有份。见龙三打开,酒香清冽的闻到可以薄醉,四个人还没有喝到嘴,先满意的叹口气:“这个才是酒,军中的酒,只比马尿强一点儿。”

传着喝上一口,又舒服的品味。好容易舍得全咽下去,正要夸几句,再喝上几口。龙三神神秘秘的晃晃羊皮袋子:“这个,是王爷府上的藏酒。”

……

酒味儿太浓,飘到帐篷外面。

梁山王从外面走过,吸吸鼻子,把眉头皱起,这像是我家的好酒?他在京里的时候痛喝好些,到军中以后,梁山世子妃看他的那一年,他才又喝到一回。

可以说是梦里都有,却不想又在这遥远地方亲身的闻到。

对陈留郡王的大帐看看,萧观纳闷:“他们从外面也能买到我们家的酒?不对,我们家的藏酒是自酿的,这只能是相似,待我看上一看。”

一揭帘子,守帐篷兵通报声中,萧观走入帐篷,就见到五个交头接耳的人,龙三正在嬉皮:“王爷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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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腹黑王爷的娇蛮奴妃》

作者:景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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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海边度假时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从天而降,掉进了魏国荣王爷的浴桶里。

他是赫赫有名的魏国荣王,丰神俊朗,手握大权,乃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一场战乱,他身负重伤,整日都是病怏怏!

为了生存,她女扮男装在荣王府当起了家丁,专门负责伺候身体虚弱的荣王爷。

日久天长,他渐渐发现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伪装,包括她的女扮男装。

谁说他虚弱?明明是个腹黑装病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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