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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疯了吗?”冷捕头斥责道。

章太医头一眼寻找太子,见殿下看似安然无恙。放下心后,手中菜刀握紧,踩着让张道荣打破的那半边门来到冷捕头面前,菜刀刃离冷捕头鼻子只有一寸左右,因手气得哆嗦着,刀刃刮猪皮似的在冷捕头肌肤上晃来晃去。

冷捕头要想保住鼻子不破相,只能往后退一步,见刀刃又跟上来。抬手握住刀背,大怒道:“走开!”

“殿下要是咳嗽一声,我杀了你熬药!”章太医这斯文人,也有这凶神恶煞的一面。

太子看着这一幕,觉得房里真是精彩。

镇南王对冷捕头横眉,阮英明对冷捕头眼角抽搐。袁训和柳至防着阮英明再次跳起来,鲁豫却是袖手旁观状,不去管章太医菜刀飞舞。

这都是忠心办差的人,哪怕是看戏似的鲁豫,太子也暗下这个结论。

镇南王谴责冷捕头的擅自行动,阮英明愤怒与马浦的病重,袁训、柳至和鲁豫都不是负责疫病的人,但也留在这里。更不用说章太医接近失常,两个蒙面夫人带着人进来把冷捕头围住,再次请他出去看病。

背后都是想办好差使,对京中安危放在首位。默默的太子想到这里,

他清咳一声,这是打算说话的先兆。

却见到从袁训和柳至全白了脸,章太医要晕不晕,眼睛对着太子转过来,手里菜刀对着冷捕头打下去。一时间不知道先拿冷捕头泄愤是头一件要事,还是先去看太子殿下。

谢氏石氏奔进来:“殿下,请跟我们来。”

太子往后就退:“我没事情,我就是清清嗓子!”机灵的把手腕送到章太医那里:“不信你把脉。”

三根手指一搭,又很快收回。但这手没有收回身边,而是一指冷捕头,章太医露出森森白牙:“把他带走,好好清理一番!”

今天是冷捕头有病也好,没病也好,章太医都要跟他过不去。

谢氏石氏和跟进来的三个人,不是拉就是推。冷捕头毛骨悚然,不知道这些人要怎么对付自己。大叫:“我没过上病!”

但谁听他的呢?

谢氏石氏在香姐儿说失职的话时,就跟着头也抬不起来。造成她们对任何可能成为病人的也一丝不苟。

手上缠着隔离的布巾,或是布手套。防病也没有男女之防这一说。冷捕头很快让谢氏石氏等往外面带着。

在即将出房门以前,冷捕头深深给了镇南王一眼,分明在说你不能轻易的拿下林允文,镇南王收到这眼光,眉头紧的如千千结的绳索,化不开似的在眉心打上结。

两个捕快也杀猪似的大叫让带走,镇南王从烦恼中回神。先办差,吩咐着人:“章太医那套防病走下来,今天晚上不用指望冷捕头出来。安排两个妥当的人去魏行家外面,从现在开始,进出的人,和手上拿的东西来龙去脉,都要清清楚楚呈报上来。”

“是。”这个人走开。

镇南王又叫一声:“柳侍郎鲁侍郎,我信我的人,但冷捕头这混帐也有他的道理。消息走漏上面,还真不能不防。你们也安排两个人出来,我再请袁二爷和梁山王府寻几个混混出来,不让他们互相知道,都从头到尾盯下来。我们听他们的综合回话,再决定拿人还是不拿。”

嘴角有冷笑出来:“魏行此人?幸好我早就致信席丞相不堪大用。现在要做的,是把他现在的差使收回,不惊动的抓捕他。”

“是啊,要是在京里传开大天教主有真假两个?这消息可不好。”柳至早就在思虑中端起下巴。

稍停,他们一个一个沉默如山重,应该是没有话要再说,太子重新开口。这一次殿下不敢再清嗓子,径直道:“去回父皇一声。”

“我这就去。”镇南王也有借机把太子带走的意思,对太子躬身:“殿下请,咱们一起走。”

太子微微一笑,坚定不移:“我留在这里!”

镇南王也是固执的口吻:“我不能答应!”

“疫病这算到了京里不是吗?不但宫中要担心,百姓们也要担心。只怕有混乱,或有人制造混乱,我得留下来,以安他们的心。”太子昂首挺胸。

在镇南王心里,他的职责是保卫京都安全,但也有先有后。宫中和太子放在第一列,他根本听不进去太子的话。

还要再说服,甚至心里动了是不是把殿下强行带走,袁训和柳至齐声开口:“我们陪着殿下,王爷请赶去宫中。”

袁训相信女儿,从小古怪指挥防治疫病开始,袁训陪过她很多回,亲眼见到比马浦还要厉害的病人,但因为救治而接触他们的人也没有几个过上病。

不能幸免的人也有,但事先有服药预防,又发现的早,却没有一个有性命危险。在过年前有病愈的,往忠毅侯府和章太医府上道谢,袁训亲眼见到气色红润,是健康的人。在袁训心里,这疫病就不是一倒一大片的可怕。

既然在可控制中,以太子殿下身份,他需要更多的经验和积累,袁训没费事地把这一条想通,为太子帮了句腔。

柳至想的也是如此,殿下亲自坐镇,对他的拥戴将会实质性的增加,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镇南王无话可说,出门去再喝药汁,药的蒸笼架起来,把王爷请到房里薰了又薰,折腾小半个时辰,又去看一回章太医脸黑得不行,才允许他离开进宫。

太子殿下得已留下来,他也不是白站着,往附近街道上人家里看了看,丢几句劝慰的话。很快齐王也到来,消息传开来,这方圆的百姓们还真的安定很多。

……

常家里,好孩子苦着小脸儿:“唉,二表姐是不来了。二伯母三伯母四伯母去帮忙,也还没回来。”

“我们吃了,就跟表姐吃是一样。出来送我们,我们要走了。”萧元皓韩正经在奶妈手底下披斗篷。

小客人车马在二门登,常都御史夫妻陪着好孩子和家里的孩子送客到二门。

在路上哄着好孩子喜欢:“虽然表姐没有再来,但你请客圆满。小王爷也好,表哥们也好,从中午呆到晚上,下午休息也在咱们家里,这就是主雅客来勤,这是个好意思。”

又教别的孙子们:“记得说再来再来,招待不周。”

别的孙子们都记住,到了二门上一片稚语活泼欢快:“再来再来哦,给你们再下贴子,请一定要到。”

独好孩子对小王爷道:“表哥回自己家里,我不担心。你回我姨母家,别吃我放在曾祖母房里榻旁红木小盒子里的点心。”

“那博古架上漆盒里的糖就不是你的了?”元皓睁大眼睛。

好孩子气呼呼:“也是我的,你哪天发现的?吃了我多少?”元皓小王爷晃动胖脑袋:“我就看看,我有糖呢,我没吃。你们过年回自己家,忠婆婆单独给我做好些糖,舅母单独给我包了饽饽。”

“那你应该分给我们。”韩正经也不乐意。

元皓小王爷伸出手让随从背到背上,才回话幸灾乐祸:“只我陪舅母过年,应该我多!不分!”

说一声走,常夫人热烈的说着把帽子裹紧,常都御史带着孙子们拱手相送,小王爷占了上风,开心而去。

韩正经嘀咕:“早知道,条几座屏后面放的果子就不告诉他。”好孩子气愤了:“那也是我的!”

当表哥的自知道理亏,让奶妈赶紧抱他上车,往车深处一钻,就催:“赶紧的回家去。”

“不许再偷吃我的东西!”好孩子追在车后面跑了两步,让她的奶妈劝回来。

“去见母亲。”好孩子噘起小嘴儿。

玉珠房里,因要留一个侍候公婆和照顾客人,没有回到禄二爷麾下的大奶奶,正和玉珠说笑着:“不是好孩子请客,我还不知道我的孩子们很会陪客人说话,”

玉珠还是谦逊:“大嫂快别夸她了,她就没少夸过自己。”丫头回话声中,好孩子沉着小脸儿进房:“母亲,明天是十五闹花灯吗?”

“还不是,”

好孩子大为失望:“哎呀,过了十五我才能回姨母家呢,竟然又不是?”

大奶奶和玉珠一起笑:“竟然不能说喜欢自己家吗?”

“不是不能说,是我的糖、点心和果子快要保不住,胖孩子和表哥已经知道地方。”好孩子生气地道:“再说要是在姨母家里,兴许我还能和二表姐一起当差呢。我是好孩子二爷啊。”

玉珠小小的瞧不起她:“你到底是想当差,还是要糖、点心和果子?”好孩子嘟嘟囔囔:“都要,为什么我不能去呢?二表姐总送赏赐给我,我也想送给她一回。”

大奶奶嫣然,凑近对玉珠低声道:“不得不服袁家,不服你四妹妹不行,好孩子在他家养着,是比咱们家里的孩子懂事。”

玉珠也觉得女儿这话得体,好孩子又一个大鬼脸儿对空气:“不给胖孩子,也不给不好的表哥。”

玉珠啼笑皆非:“你又来了,什么是不好的表哥,分明表哥生得好,我就很喜欢他。”

好孩子小嘴儿巴巴:“可曾祖母喜欢我啊,曾祖母说,”

玉珠无奈:“又开始了,”对大嫂苦笑:“懂事体是养在妹妹家里出来的不错,这没事儿把自己夸到天上去,也是养在妹妹家里,跟长辈们学出来的。”

大奶奶忍笑正要说话,“好孩子,”家里的孩子们进来。纷纷问好孩子:“祖父母说小王爷会回请是吗?说正经会回请是吗?”

“要到王府里去吃饭吗?不带上大人?”

好孩子来了精神,玉珠撇嘴:“又可以显摆了,”好孩子小手张着:“都听我的,胖孩子住姨母家里,他应该在姨母家里回请。等他下贴子,做客的规矩,听我的……”

玉珠揉着额头:“再生一个是这模样,我可受不了。”大奶奶笑了出来。

……

宫门早下钥,但皇帝从白天收到章太医的呈报,一直在等着。镇南王到宫门,侍卫直接请他进去。

听过镇南王的回话,皇帝徐徐,是商量的口吻:“从他头一回离京,他让火烧的投河,过了河就没有踪影开始,冷捕头说这个人是麻烦,朕就命各省监查御史受理此案,别说受他愚昧的教众,就他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寻见过。但好几个省每年有冲砸衙门的事情出来,都是小县城,或是小集镇砸了里长的门,如果不是冷捕头提议,让御史们事无巨细都呈报,偶有乱民谁会在乎?”

镇南王的心更沉重,见皇帝停下来怅然,垂手的身子更低下去:“臣,附议冷捕头之提议。大事原本就是从小事而来。”

“有阵子没见到他,朕想这个人说不定死在外省,不然以他贪婪的性子,不可能不露面,不可能不鼓惑人。冷捕头坚信他会回京,朕还当是个笑话。果然,他又回来。”

皇帝面如严霜:“上一回他在京里,勾结异邦人,妄想去忠毅侯府偷盗军机没成,留下一个假扮瘟疫的神死在广缘寺。冷捕头来见朕,说由头已经丢下,他后面还会出来。今年发大水,外省发瘟疫,朕说是了,他去外省折腾去了,把冷捕头临时打发出京去寻他踪迹。冷捕头还没有回来,他却先到京里,等到冷捕头找到他时,已是天冷,他已经魏行家里藏身!”

勃然大怒一声:“朕的好臣子,表面一套,背后原来早和大天教勾结!这样看来,魏行四平八稳的政绩,也真不到哪里去!派去查他历年政事的人还没有回来,林允文又在他家里,暂时不能惊动,不然朕早就把他送到你,宰奸细的那天一刀宰了他!”

“皇上不可!”镇南王急急出声:“冷捕头说的是,林允文既然只藏在他家,想必他对林允文在京中的同党了然于心。他由外省进京,说不定林允文在外省的藏匿之处,魏行也知道不少。”

眸中含了泪水,镇南王惶恐地跪下来,泣道:“臣担护卫京都之职,臣没有早察觉,致于今天之事,是臣有罪,请皇上重重治臣之罪才是。”

皇帝自嘲:“起来吧,你没有罪,朕以前没有亏待过他,朕也没有错。全国百姓如江海般,朕只求尽心竭力,不敢求人人体谅。”

话是这样说,但皇帝还是沮丧地叹上一声,那众多的百姓,难道都认定跟着他乱人心,比跟着朕好?

镇南王不敢劝,他对自己也沮丧,没有早挖出魏行这包藏祸心的人。

这样的心思下,就有片刻的钟点儿,君臣在御书房里一个默默对天惆怅,一个无言对地自责。

这寂静直到皇帝再次开口,才得以打断。

“阮英明呢?听说他在马家,让他来见朕。”

镇南王陪笑:“他守着马大人,想等到他能清醒说上几句话。”

“让他再找一个助手吧,马浦就是好转,也不是这几天里就能当差。再让他回家去!把他过上,朕可再找不出一个他!”皇帝有了严厉。

镇南王恭恭敬敬答应。

“抓不抓林允文?明天好好的议一议。眼前要紧的,先把使臣们打发走!”皇帝难掩不悦:“朕留他们多住几天,安排他们去看中原的繁荣,我们中原的文化。朕的意思已很明确。一定要打吗?可以通商,可以互为友国不是吗?朕本是这样想。但现在朕烦了,”

往殿门上看看,本想这就命拟旨给阮英明,话到口边,想到在使臣们身上花的心血不少,又忍耐下来。

皱眉不展:“也明天议一议吧,听听臣子们的话,劝不好,就立即离京!”

镇南王心中一动,飞快回话:“皇上,可以把林允文一同撵出京,使臣们由沿途官员接待,他们在路上的勾结尽可以看到。再不然,拖住林允文,晚于使臣们一个月出京,”一咬牙:“把魏行打发出京,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下处。”

“三百使臣功夫不弱,如果再有大天教众接应,沿途破坏不是小事。但你说的也有道理,沿途勾结引出教众也不是小事。魏行,”皇帝露出狰狞:“这个人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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